东方红就正了正容说:“长,我先说明一点,我谈到的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可以吗?”
“言论自由嘛,只要你不捏造事实,谈谈自己的想法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你尽管大胆地说。”林老爷子就鼓励道。
“我觉得自己就象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当时,说句心里话,我在鹦鹉县当县长,正是干出了一些成绩,准备进一步加快展的时候,却被调去了牌楼县。我当时是有想法的,对于这次调动。不过,我是个党员,必须服从组织的安排,这是不能讨价还价的。对于牌楼县的状况,当时有很多人向我提起过,也劝我不要去。我当时有想法是有原因的,并不是说在哪里干就不同,何况,我从县长调过去当县委书记,还算进步了。我是想自己去不太合适,因为很明显牌楼县最大的问题是黑恶势力存在的问题。我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要说在经济领域中,我还是很自信的,可对于反*打击黑恶势力,我还真没任何经验,能力也有一定程度的欠缺。组织上完全可以派一个经验丰富的能打硬仗的同志去牌楼县当县委书记。”东方红就开始说自己的想法了。
“你这种想法我能理解,你也是从实事求是的角度考虑问题,这并没有错。”林老爷子就点了点头,“可我还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把自己比喻成棋子呢?”
“长,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地。当时,把我调去牌楼县。就是因为我年轻,没有经验,这样就可以使牌楼县的问题晚一些暴露出来,可能这符合某些人的利益。再后来,因为和我同去牌楼县任职地公安局长和我有些渊源,所以我和他反而对形式看得很清楚,采取了一系列的非常规手段,让黑恶势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这样,有些人又害怕了。就拼命想把我调出牌楼县。您说。我这算不算是一颗棋子啊。”东方红就苦笑着说。
“你这个比喻还算恰当,很生动,也很贴切。只是没有证据,光凭推断可不行啊。”林老爷子就呵呵笑着,“你能不能具体说说,有哪些人害怕?”
“长,我这一说,可能犯忌讳啊。”东方红就试探着说。
“你这个同志啊。就是警惕性太高。”林老爷子就笑骂道,“说吧,要是你今天说的有些东西错了。我就当没听说过。”
“先从高的说起吧,我这次来京城之前是先送去我们牌楼县考察的中山省委伍副书记回省城的。伍副书记对我实在是太热情了,在考察的时候主动到了我的办公室里和我大谈茶道,谈道家地无为精神。我觉得伍副书记话里地意思就是让我不要把牌楼县的动静搞得太大了,这样对谁都不好。”东方红就说。
“有些意思,那你是怎么回复这个伍副书记的呢?”林老爷子倒来了兴趣。
“我先是说了一个关于茶的起源的故事,这个故事是说神农氏喝了茶之后,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内脏里大肠的蠕动。就取名为茶。这个茶和检查的查字是谐音的,意思上是我还想继续查一查。”东方红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得意。
“回答得好,以己之毛,攻己之盾,让伍副书记还无话可说,妙!”林老爷子先是击掌赞叹,接着就很关切地问:“那伍副书记就没有脾气?”
“我当时注意观察了一下伍副书记地脸色,觉得有些阴沉,就开始给他讲了一个笑话,这个笑话其实是一副漫画。在这个漫画中,伊拉克的总统萨大姆手中举着一块大板砖,要拿大板砖去砸他面前的美国总统布什。然后我就请教了伍副书记:您说伊拉克地飞毛腿导弹都打不过爱国导弹,飞不到美国本土去,这板砖能砸到美国总统布什吗?伍副书记这才笑了起来,和我谈论起海湾战争。”东方红就说。“看不出来,你这个同志还挺狡猾的啊,不错,不错,会保护自己,有自己的原则,同时,也知道使用策略。后来,这个伍副书记就没说什么了吗?”林老爷子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东方红同志还真能侃啊!
“后来在回省城的小车上伍副书记又提到了想把我调到省里的招商引资办工作,替我先把行政级别提高一个级别,说是可以提到副厅级别。不满长您,我这个人是有些官瘾,当时很动心。可我后来又想,我和这个伍副书记从来没有过交集,他怎么一下子就对我这么重视了呢。这个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还真不多,我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砸在自己的头上!所以,我就回答说服从组织的安排。长,我这话没有违反原则吧。”东方红就呵呵笑了起来,没有原先地拘谨了。
“我看你这个同志还是很有原则,进步是好事情,但是也应该是可以拿到桌面上来地事情,而不是两个人在商量,那成了什么啦。坐地分赃吗?”林老爷子很是气愤,“现在买官和跑官的同志可不少,上个月就有个副省长送礼送到我这来了,被我赶了出去。”
“长,我也就是通过这些谈话觉得伍副书记对我们牌楼县实在是太关心了,还有我们云都市地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对我们县公安局局长施加了不少的压力,也有保护伞的嫌疑。在我们牌楼县,主要是县长和政协主席这两个正处级别的干部。别的我都还能对付得了,要动这两个人可不是由我说了算的啊。”东方红就诉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