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妇女亮出一只破旧的针线包,满脸肉痛:“针线包不用丢吧,这上面能有什么细菌?
大伙的衣服都破的不能穿了,正好用这些针线缝一缝!”
林有权说道:“这位女同志,针线包也要扔掉。
之前是我们考虑不周,光想着给大家发毯子、水杯这些物品了。
需要针线包是吧,一会儿就给你找来。”
破烂儿是扔了。
但有些人也生心怨言。
他们觉得周辰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他官儿大、家世好、没吃过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根本不能理解他们的苦。
这些想法,周辰不会知道。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解释,反而不会给这些人好脸色。
理解?
小爷凭什么理解你们?
全国的幸存者同胞那么多。
其中有的是人比你们更苦。
真要一个个理解,那小爷剃头当和尚算了。
天天啥也不干,就念经!
还玩儿什么命?
基地前后门,都由红川军把守。
一群受困同胞还混几个巴铁,翻墙而去。
他们跑到海边,寻找之前被丢掉的破烂儿。
回来的时候,刚要翻墙就被巡逻小队发现,双方发生争执。
周辰正在石屋里睡觉,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
“怎么回事?”
坐在旁边看小说的楚凡,赶紧出去询问。
找了一圈,没找到林有权,也没找到陈军和二班长。
寻着动静一路找过来,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凡不好说陈军和二班长,只对林有权说了一句:“你们把军长吵醒了。”
林有权心里“咯噔”一声:“我马上处理好!”
但他并没有处理好。
因为这里不是红川,不以周辰的意志为意志。
虽为同胞,说到底还是不同的两帮人。
又正因为是同胞,他反而不好太过严厉!
楚凡回去没几分钟,吵得最凶的两帮人发展到动手了。
一名红川军指着一名受困同胞的鼻子骂:“要不是同胞,要不是你身体弱,老子今天非要把你揍趴下!”
那名受困同胞拍掉他的手,凶道:“你指谁呢?想打人是吧,来,打,往我身上打!”
巡逻队的其他人,也跟抱着破烂儿不松手的同胞推推搡搡。
林有权怕出事,只能管好自己的兵:“陈班长,管好你的人!”
陈军和二班长当然不想自己人跟红川军闹矛盾。
两个人拉了这个拉那个,把人往旁边拽。
一名死活不肯扔掉破锅的受困同胞,气呼呼的骂道:“就你们娇气!
什么肺痨?什么肝炎?那都是假设,还能当真?
这么怂,那干嘛还来我们基地?
住在这里干什么?
不怕传染疾病吗?
矫情!”
一句“矫情”,当场点燃了巡逻小队的怒火。
这是明摆着骂咱们军长啊?
咱们军长什么时候怂过?
咱们军长为了收集物资,一次次经历枪林弹雨的时候,你们还在这里玩过家家!
就你们这屁大点地方,就你们这几枪破枪破刀,能跟咱们经历的战斗比较吗?
咱们军长对整个华夏的贡献,你们能比吗?
巡逻小队有人骂了一句脏话,挥起拳头就冲了上去:“去他妈的,你骂谁矫情……”
“不好,住手!”
“我就骂了怎么着,有种打死我……”
“老子今天打你了,让你嘴贱……”
“住手,谁都不准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