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夏油杰站在一旁,看着平昭佑转过头正动作轻柔地给家入硝子扣好发卡,对方摆着头看了眼闪闪发光的亮片,吐槽这种涩谷味满满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放在头上。
他向两人走近,平昭佑此时正在灯光下摆弄手指,家入捏着他的指尖,从货架上抽下一小罐紫色的指甲油。
“这个牌子的哑光比较好看,而且上次佑试过黑色吧,这次换个颜色怎么样?”
平昭佑捏着指甲油有些为难。他转过头向夏油杰投去询问的眼神,得到温柔学长肯定的应答:“会很适合你。”
家入笑着:“虽然五条那家伙估计又要念叨说不懂你的审美,但小学生的意见不重要,对吧?”
站在玩具区到处乱摆弄的白发少年打了个喷嚏,遭到七海嫌弃的一瞥,灰原一边操纵遥控器控制球形的智能机器人在地上胡乱翻滚,玩着玩着很快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纷纷也要凑过来好奇。
看着三人闹腾的样子,平昭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完全就还是小孩的样子啊。一到地方就兴冲冲往遥控赛车在的地方跑,七海看起来还挺正经的,没想到也会对拼图感兴趣。
“毕竟他们对这种东西没什么敏感细胞,所以只能我陪你们了,”夏油杰说,“怎么样,挑得差不多了吗?”
平昭佑点点头,他的灰眸映着店内暖白的灯光,使落在他人身上的视线更加柔和。他扫过耳饰,又看了眼夏油杰的耳垂。
“杰前辈为什么想要做扩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让耳洞持续增张且无法闭合,这种无异于自我伤害的行为也被一部分人看作是新潮时尚,但毕竟是要破坏耳垂,未来的修复可能都是大问题,所以还很小众。
夏油杰是个心事繁重的人,选择做扩耳的原因有很多,但都不是能在这种气氛下能讲出来的。所以他只是语气轻松地开玩笑:“因为很酷。”
“疼吗?”
“其实还好,习惯之后就不怎么有感觉了。”
平昭佑伸出手,夏油杰就弯下腰,把脸凑过去让人摸。
捏了几把冰凉的耳饰,平昭佑的手又转去摸对方的头发,挑着指头拉开了橡皮筋。夏油杰纵容地低着头,眯起眼感受对方轻柔的抚摸,柔软掌心触碰颅顶时在他身体闪过细小的电流。
平昭佑摸得很入神,指缝穿过柔顺的发丝,护发素的清香沾上手掌。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抚摸一只矜贵的马匹。
等他让开手,夏油杰才散着头发直起身:“摸够了?”
他的表情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黑眸黑发的俊朗男人始终将温吞和冷漠同时揉杂在气质中,他将蓬勃的情绪压抑在身体里,仿佛一头五颜六色的混沌怪物。
他对着平昭佑脑子里充满不健康的想法,但这个天真的学弟对此浑然不觉。
平昭佑只是天真地感叹:“杰前辈还是好适合长发,比短发会看着更潇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潇洒这个词用来形容我总感觉怪怪的。”
“因为杰前辈总给人一种不当咒术师就回去走艺术的感觉,类似插画师,摄影师之类的,或者什么在学校教授哲学的教师。”
夏油杰发出闷笑:“如果未来不做这行了,我会考虑的。”
“真的吗?”
“听起来你很高兴。”
“因为这说明杰前辈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不做咒术师,杰前辈会过得更开心的。”平昭佑高兴地说,“我希望杰前辈开心。”
夏油杰跟这位后辈讲话时经常会有种被安抚的快感。平昭佑总能把关心以一种直接的方式温柔地表达出来,他对于夏油杰的正论总是满脸担忧地表达“学长这样会很辛苦吧”,于是就把这件事挂在心上,时不时会打来电话问候他的心情,像个负责的家长。
上额一片酸麻,前些日子唇舌交换的感觉还留存着。夏油杰低低地笑:“这么喜欢我啊。”
平昭佑毫不避讳地应了声:“高专的大家我都很喜欢。”
“悟听到这句话会吃醋的。”
“那就不让他知道嘛。杰前辈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夏油杰忍不住想逗他,便捏着下巴故意拖长声音,用一副为难的表情:“嗯——但直接这么答应感觉有些亏呢。”
平昭佑从口袋里摸出一袋刚才吃饭被服务员送的幸运饼干,他放进人掌心:“那我就贿赂你一下。”
用嘴喂还差不多才能算个贿赂。夏油杰哄孩子一样语气真挚地向人道谢,他拆开塑料包装,掰开饼干后看清了夹在真空外壳里的纸条。
“写的什么?”平昭佑好奇。
夏油杰把纸条展开给他看,上面写着四个汉字——心想事成。
真是一个很好的贿赂。
几人又逛了一段时间,买完各自需要的东西后,平昭佑看时间差不多,刚准备说要不现在去打电动,结果五条悟反而兴致勃勃拉着他走进一家时装店。平昭佑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转性感到惊讶,就看见某只白毛猫捏着一条百褶裙,看眼裙子,又看眼他,两只眼睛眨巴好几下。
平昭佑:“...........”
他凑近了这条黑色的短裙,长度很可能就只能堪堪遮住屁股,上衣配了件露脐短袖,整套衣服像美国电影里啦啦队队长才会穿的清凉装扮。五条悟一边揽住他肩膀,一边很贴心地说:“穿裙子就好,上半身衣服不好看。”
平昭佑无奈地瞪他:“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穿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