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伏黑惠魂不守舍地静了两天,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站在门前时他犹豫了很久。
一般人在遇到困扰的时候会怎么做?大概是会找信任的人倾诉...朋友、老师或者长辈?
再怎么说也是同进同出的同伴,钉崎和虎杖怎么会没有发现伏黑惠的反常,两个狗头军师嘀嘀咕咕地讨论,从最开始做贼似的小声谨慎地探讨发展到了撸袖子开吼,吵得伏黑惠想装没有听见都不成,只能板着脸要两个人别乱想...再这样搞下去恐怕离全校知道都不远了。
这个年纪的高中男生会为了什么苦恼?无非就是学业感情还有零用钱的事情吧?像他们这样的咒术师不用担心零用钱和成绩...那就只有感情问题了吧?
“噫?!难道是有喜欢的人!?”
“诶!?莫非是失恋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伏黑惠垂眸,招出玉犬撸了撸对方的皮毛掩饰不自然的神色,“是家事。”
“诶...”x2
钉崎和虎杖还有点半信半疑,盯着垂着头撸狗的伏黑惠左看右看,总觉得这个家伙说话的样子很心虚,但是对方都说了是家事...总之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唔,那好吧。”虎杖挠了挠头,和钉崎对视了一眼,“需要帮忙的话千万不要客气啊伏黑!”
......帮忙吗?
然而这是只有他自己能参与的战斗,无法向任何人诉说,不能向任何人寻求帮助,即使是能够交付性命相信的人...
从十三岁开始就因为对方梦遗、晨勃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脸...每个周末回家都会撞见那个人和自己亲爹毫不避讳的性爱现场、逃回房间以后听着对方的呻吟忍耐射精的欲望、嗅到对方在轮椅上留下来的气味就满脑子都是仗着他无法反抗而肆意欺辱强占对方的糟糕幻想...
他喜欢的人,是同性、是和他亲爹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他不得不用“小妈”来称呼的存在。
这种事情,要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伏黑惠摇头将纷乱的思绪甩开,深吸了一口气,扭开房门。
家里一向会屯很多啤酒,起先是伏黑甚尔喝,因为不健康的饮食习惯,反正也喝不醉,于是拿啤酒当水喝。拓也原先是不喝的,因为以前做牛郎的时候被逼喝酒第二天恶心到头痛欲裂的记忆太刻骨铭心...而且好像每次喝酒都会发生点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事,比如最开始那次,就是因为喝醉了酒才会被伏黑甚尔带回家有了之后的事。
不过也正因为醉过,知道醉了之后那种轻飘飘、世界颠倒一般毫无烦恼的梦幻感觉有多好,所以拓也又开始喝酒。
那天和伏黑甚尔电话py完之后拓也的心情就很糟,全要怪那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之前结过婚还有孩子的话...果然是喜欢女人的吧,都是因为金箭的缘故所以才...
拓也又仰头灌了口啤酒,好不容易被忽视被自我说服的旧伤疤又浮现出来,天使和恶魔不停地在耳边毫无意义的来回拉扯,伪善、自私、明明做了错事也丝毫没有后悔,到现在又来委屈什么?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拓也忍不住拿脑门去撞手上冰凉的啤酒罐想要停止脑内乱七八糟的声音,手上的啤酒被撞得一斜,没有喝完的澄黄液体洒了一身,拓也呆了呆,索性又把剩下的淋头往下浇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伏黑惠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可想而知地怔愣,只觉得此刻的拓也和那天一样,都是从前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从未看到的另一个样子,“拓也?你在干什么?”
门开了,拓也醉醺醺的眼眸亮了一下,听见明显不是伏黑甚尔的嗓音又暗淡下来,露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微笑,“啊,是惠啊。”
伏黑惠忽地被那个停顿刺了一下,嘴里泛涩。
明明已经知道了他在骗自己,明明知道他完全可以自己走,明明这次回来是想要和他摊牌的...可是还是不自觉地,在对方朝自己伸出手时本能地抱住了他。
“惠...”拓也揪着伏黑惠胸前的布料,不自觉地越揪越紧,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可以呼吸,有了陪伴以后孤独就那么难以忍耐,另一个人的温度像是空气一样成为了他生活中的必需品。
拓也咬着唇,蜷缩在这个怀抱中时才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湿掉的衣服黏在身上,让他忍不住朝着温暖的躯体上贴,“和学校的朋友怎么样了?嗯...对了,要让他们来家里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让他们来家里...我要怎么介绍你?说是父亲的朋友,还是亲戚,或者实话实说,说这个人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父亲的情人、我的小妈?伏黑惠抿着嘴不说话,抱着人进了浴室,虽然并没有多少替拓也洗澡的经验,但看却是看过不少次了。他掀起拓也的睡裙把人脱得光溜溜的放进浴缸,打开水龙头试过水温把水往人身上淋,冲走那些干涸的液斑。
“惠?”拓也醉醺醺地坐在浴缸里堪称乖巧,只是没听到惠的回应又开始感到不安,眼神迷蒙地仰头盯着他叫他的名字,可怜兮兮地像只淋水的猫。
伏黑惠忍无可忍地关上水,兜头降下一条毛巾盖住那张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索吻的脸,他忍不住想要说些明知道会伤到拓也的话,嘴唇嗫嚅话到了喉咙口又咽了回去。
自己感到痛苦的时候忍不住也想要让别人痛苦,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混蛋?
他逼自己不要想这些事,脑子却越来越清明,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情越来越清晰——不可以把拓也让给那个混蛋。
擦拭身上水珠的力道实在温柔,拓也醉得厉害,越发抵不住困意,在惠将他抱回床上时忍不住像离巢的雏鸟一般本能地寻求慰藉,“不要走、惠,不要离开我...”
伏黑惠的手一顿,突地回忆起来,好像那次也是一样的状况,他又喝醉了。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这样,醉醺醺地似是而非地给别人实现不了的希望?是故意的?为什么总是喝醉了才会说这种话?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叫谁的名字吗?!
一股无名之火忽地将伏黑惠笼罩,他顺着拓也拉住他衣角的力道返回床上,膝盖压上拓也身旁的床垫,用自己的身影将身下人的半身都笼罩在里面,床垫里的弹簧发出仿佛快要不堪重负的吱呀噔噔声,伏黑惠本能地一停,担心吵醒身下这个半醉半醒的人,接着又更加用力地压下去。
拓也半眯着眼,眼睛睁着却毫无焦距,视线内模糊又熟悉的脸渐渐靠近,他本能地仰起脸来接纳对方的吻。
伏黑惠这次没有停,他亲了上去,含住那双柔软的嘴唇,这一次他没有浅尝辄止,而是朝着拓也温顺张开的唇深入进去,舌头勾着对方的上颚舔舐...这还是上次和拓也接吻时学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许那不算接吻,但所有人都有美化自己所作所为的本能,所以惠管那叫做接吻。
他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太浅,做不到在专心舔吃对方舌头的同时吞咽两人黏膜刺激后分泌出的口水,于是那些多余的液体都顺着两人的嘴角流出来,湿乎乎地像刚学会吃饭的小孩一样糊了一下巴。
拓也讨好地发出呃呃唔呜的声音,伏黑惠不知道接吻的技巧,但他总知道学谁。
他干脆跨坐在拓也的腰上,一只手抬着拓也的下巴不让他有机会扭头躲避,另一只手轻轻抚弄着拓也的头发,温柔地顺着湿濡的发丝。他们很少有这样亲近的时候,伏黑惠亲得入迷,忍不住又去抚摸拓也的脸庞,拓也的眉骨是怎样的,拓也的睫毛有多长,拓也的耳垂很软也很热...
他专心地勾着拓也的舌头,好奇地探索对方的口腔内部,越吻越深。他的吻渐渐往下,身体也往下移不再坐在拓也腰上而是撑着身体叠在拓也身上。
拓也的睡裙他洗过很多次,气味和款式都熟记于心,有粒纽扣掉过还是拓也握着他的手教他亲手缝上的。伏黑惠的手在那颗纽扣上多摩挲了一秒,解开时没有感到任何阻滞,他缝得很好。
伏黑惠在解拓也衣服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混蛋总是买这样款式的睡衣给拓也...因为很方便。
睡衣的领口在解开纽扣之后就大到能露出两边的肩膀,呈一个大大的V字堪堪露出肚脐。眼前赤裸的躯体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却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见到浑身干干净净、没有另一个人留下的任何痕迹的样子。
黑色的脑袋从颈窝渐渐往下移,拓也总觉得这一幕仿佛在哪里见过,迷迷糊糊地觉得似曾相识,胸口闷得厉害,不由得喘着粗气深呼吸,胸膛高高低低地起伏,两颗显眼的红蕊也晃来晃去。
柔软的嘴唇一路贴着肌肤,黑色的脑袋微微仰起,鼻尖抵上拓也的胸口嗅闻,仿佛是幼兽确认母亲的胸前有没有奶水一样。伏黑惠顿了一顿,最终还是顺从了内心的诱惑,吸上一边的乳头,也没有冷落另一边,指尖对着那处柔嫩的乳粒搓捏,直到它们一点点硬挺起来,空出的手往下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呃...呜...”乳头被又吸又咬,胸口一阵酸麻,拓也发出被欺负了似得细微呻吟声,忍不住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不要玩奶子...别咬、给你玩呃、玩下面...”
伏黑惠被勾得既羞又恼,难道他和那个混蛋做的时候也总说这些话?不、也许就是那个家伙教他的?!对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对那个家伙就...!
少年人又妒又气,更是恶狠狠地欺负那两处红点,左右换着吸咬,弄得两个乳头都湿淋淋的朝上凸起,用手指揉搓着乳粒,逼得拓也按住了他的手,主动打开腿勾他的腰。
伏黑惠顿了一下,顺着他的意思摸向腿间,有些生涩地撸动拓也的肉茎。
摸到腿间的地方时他一愣,随即起身撩起拓也的睡裙下摆,刚才冲洗后惠只是给拓也套了睡衣却没有穿上内裤,于是拓也股间的情况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两颗囊袋下面,屁眼的上方,会阴的位置,竟然开了一条长缝!
伏黑惠一下子联想到那天伏黑甚尔说的话,知道这一定是那个家伙干的好事,又忍不住心如鼓擂地伸手去摸。
会阴这个地方的皮肤本来就细嫩,被开了一条女阴也一样,手指小心翼翼地朝着缝隙里进,就一左一右地被两片豆腐一样滑嫩的软肉裹住了。
伏黑惠的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身上热得也像是快要烧起来,他用上两手,好奇又有些紧张恐惧地拨开这两片像幼猫似得嘬着他手指的外阴,低头仔细地打量这个新生的器官。
一切都太顺理成章,年轻的雄性入迷地在年长的伴侣身上探索着人体的美丽与奥秘,近乎着魔一般地对着这个既爱又恨的人的身体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