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禧儿小姐晾在外省,回去筹备娶妻,显然不是娶她了。
何姨没搭腔。
“恭喜你啊。”程禧朝他的碗里丢了一块啃完的玉米。
“嗯。”他夹出,继续吃面,“也恭喜你了,小周太太。”
“您准备娶禧儿小姐啊?”何姨又高兴了。
“实在没得娶了,总要有个太太。”周京臣皱眉,叹息,“勉强娶她吧。”
程禧叼着筷子头,“祝小姐呢?”
“移情别恋了。”他叹息加重,“我亲自和祝董夫妇商量联姻,祝卿安相中叶柏文了。”
“南方的世家小姐那么多,你不愁老婆。”程禧一听相中了柏文,全明白了。
周京臣不理会她,对何姨说,“不瞒您,我今天回李家,特意相亲了百八十个,她们一个都没相中我。”
何姨笑啐他,“是啊?百八十个...一分钟相一个,效率高。”
“个顶个的漂亮。”他惋惜。
程禧抿唇,摔了筷子,“没胃口吃。”
她站起,回屋。
路过周京臣身边,他食指挠她肋叉,她一霎笑出声。
“工作忙,哪有闲情逸致相亲了?”周京臣气呛了她,再顺她的气,“我有想法娶祝小姐,早娶了。”
程禧背对他。
“脾气赶上我了。”他坐直,贴着她,“祝小姐也解决了,只剩你了。”
没反应。
周京臣出其不意地,一扳她脑袋。
她含了一瓣蒜,舌尖一抵,他自然而然接住。
下一秒,清俊的一张脸变了色。
“程禧——”
周京臣最讨厌蒜味了。
不小心吃一点儿,刷许久的牙。
......
第二天早晨,周淮康坐在餐馆靠窗的位置,反复看腕表。
约了八点,叶太太八点十五分进门。
“太隐蔽了,出租司机都找不到。”叶太太埋怨。
“李氏家族在本地人脉广,朋友多,我不得不避讳。”周淮康多多少少是尴尬的,分明是正经事,搞得偷偷幽会似的,“委屈你了。”
叶太太坐下,服务生端来一杯苹果菠菜汁。
她一怔。
“兑了一勺蜂蜜。”周淮康示意她尝尝,“三十年了,你口味没改吧?”
叶太太哽咽,“没改...”
“老叶还打你吗?”
“养在澜本公馆的女人怀孕了,他老来得女,顾不上家里。”叶太太摩挲着胳膊,零零星星的烟头烫疤,“柏文是一线刑警,经常加班,偶尔回家住几天,老叶从不与我争吵,演得恩爱和睦。”
周淮康死死地攥着杯子。
“老叶不打脸,只打衣服遮住的部位,柏文发现不了淤青。”
“为什么不告诉柏文?”
“柏南不让我告诉。”叶太太麻木的神情渐渐起了波澜,“柏南说...老叶打的是轻伤,而且叶氏集团一年缴税数亿,老叶是模范企业家,保他的人太多,不会重罚。我指控他家暴,惹恼了他,更遭殃。”
她面色煞白,仿佛有天大的内幕,无人倾诉,憋在心头,“老叶打我一次,柏南下一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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