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栀打完人就撤,丝毫不恋战。
林知婉被打的脑袋嗡嗡响,这会儿也顾不上周栀,一个劲的哭天抢地。
“婉儿,疼不疼?”沈南归看着林知婉红肿的半张脸,墨眸猩红。
“疼,疼死我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这次是真的疼哭了。
周栀这贱人,吃什么长大的?劲真大!
“方正,去找几块冰块,给婉儿敷脸,我去药店买药。”沈南归安抚了几句,十指收紧,转身往外走。
林知婉赶紧拉住男人的衣角,可怜兮兮,“南哥,我想你留下陪我。”
沈南归看了眼,已经走到门外的周栀,眸色暗了暗,“听话,留在这等我。”
沈南归扒开林知婉拽着衣袖的手指,头也不回的追出咖啡厅。
门外,傅瑾打开副驾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周栀抬脚正欲上车,纤细的手臂突然被人拽了下。
“道歉!”沈南归冰冷彻骨的嗓音乍然响起。
周栀回头,对上男人蕴着怒意的星眸,拧着秀眉,“信不信,你要是不放开,我连你一起打!”
女人清丽的小脸上,没任何表情,语调也是平淡无波,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力。
但不动声色的外表下,一股难以招架的凌厉之气,笼罩四周。
沈南归怔了下,一时间有些认不出,面前的女人真的是那个卑微如尘,百般讨好自己的前妻吗?
“我说前夫哥,你眼瞎就算了,怎么脑子也蠢?明明是你的白月光挑衅栀儿在前,我们才反击的,怎么?你这是想拉偏架?”
傅瑾看不下去了,挖苦道:“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呸!什么玩意!”
面对傅瑾的辱骂,沈南归攥紧十指,脸都气绿了,但却一声不吭。
奶奶的病,还需要素问问诊,这个时候,他不能和傅瑾闹翻。
而且傅瑾说的在理,要不是林知婉先抹黑周栀,她也不会动手打人。
夫妻三年,周栀一直都以温柔体贴,战战兢兢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要不是动怒了,她是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
归根结底,是他太紧张林知婉了,忽略了周栀的处境和感受。
“阿瑾的话,代表我的立场,你要是再是非不分,我可以做好事,也给你一拳,给你和白月光留下爱的印记!”周栀扬了扬眉梢,视线从男人俊美的脸上移开。
沈南归看着女人决然离去的背影,抿了抿薄唇,“婉儿身体不好,你就不能体谅她一下?非要和一个病人计较这些,有意义吗?”
这话就过分了。
周栀转过身,水辘的杏眸里蕴着难掩的怒意,“林知婉有病,所有全世界都得让着她是吗?哪怕她破坏我的婚姻,抢了我的男人,欺负了我的阿瑾,我都不可以还击,只能生生忍受她的欺辱和嘲讽,对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也会委屈难受,林知婉不开心了,有你哄着安抚着,甚至为了她跑来指责我这个前妻,你护着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三年来,我对你的无私付出和照顾?”
周栀情绪有些激动,或许想到了过往的伤心事,她眼眶微微泛红。
“这场婚姻里,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沈南归,我不欠你的,若非要把过错推到我身上,那只能说,三年前,是我瞎了眼,同意爷爷嫁给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是我恬不知耻没日没夜的守着照顾你,也是我白日做梦,企图以守护陪伴的方式,得到你的心!
现在,我明白了,不爱你的人,就算把心掏出来,对方也只会不屑一顾的踩碎碾压!”
说到最后,周栀的声线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南归看着女人眼里欲掉不掉的泪花,心尖像是被捏了一把,一阵刺痛。
“你不必觉得愧疚,毕竟,是我先动心的,被你虐也是心甘情愿。”
周栀微微仰头,把眼泪憋回去,语气冷硬:“撞了南墙后,我终于明白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多么可悲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