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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霍衍肚子咕咕叫。
小少年神情恹恹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是一个空了的玻璃水杯。他把杯子握得很紧,指关节都泛出淡淡的绯红色来。
周先生烦躁得很。
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转了个圈。
最后憋住火,问霍衍饿不饿。
他语气生硬:“我只会煮面。”
“多放葱。”霍衍一点都不客气。
周先生于是去给他煮面。说起来,这小子光是吃他的面就吃了两回。周先生抱着手臂坐在霍衍对面,看着霍衍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一大碗面条,连汤都没放过。
周先生想,这小子该不是吃面吃上瘾了吧?
他把一杯水推到霍衍面前。
霍衍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不说还好,这一句话说出口,周先生肝儿都气炸了——感情这小混蛋还有这幅有礼貌的正常面孔,这小子操他的时候跟个躁郁症患者似的,原来只是看人下菜碟儿。
真不是个东西。
周先生冷着脸起来收了碗。
霍衍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先生站在水池边的背影。
水声哗啦啦地,掩盖了椅子被推动的声音,也掩盖了渐近的脚步声。
霍衍从背后打量着周先生。周先生个子也算高,但很瘦,单薄的肩膀像是个衣架子似的架起衣服。他有点溜肩,穿一件米白色的白衣,毛衣有些年头,洗得都起了毛,纤长的绒毛由着重力往下垂,间隙处透着一层微的光。
整个人像是一只沐浴在光线中的大羽毛,细长柔软。
垂着头的样子,露出一截细长雪白的脖颈,看着又很温顺。
让霍衍想起姥姥家养的那只大鹅。
但别看长得漂亮温顺,啄人的时候可凶。
要说霍衍最喜欢周先生身上什么位置,那一定是屁股——一个男人的屁股竟然会那么翘那么圆,还软,握在手里的时候像是攥了两把棉花在手上,白花花的能从指缝里溢出来。
而且屁股也不会思考,也不会把他关在门外头。
周先生手把袖子挽到手肘,凉水打在手肘上,皮肤被激起一层浅浅的红。他把碗洗完,斜放在架子上沥水,还没把手上的水珠甩两把,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不重不轻地掐了一把。
这个力道……?周先生把它定义为调戏。
霍衍从背后搂住他,下巴戳在他肩膀上,把人硌得慌。
两条手臂像是铁链子一样,周先生这么都挣不脱。
他觉得真是日了狗了——引狼入室!第二次!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浑身写满软弱好欺两个字。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耳朵后面突然一湿,周先生于是瞬间像是过电了一样浑身发抖。
霍衍舔了舔他的耳后,然后轻声道,“我吃饱了,谢谢你。”
这句话低沉,暗哑,却又透着点孩子气。周先生忍不住想,这吃饱了是指今天的这碗面,还是昨天的那碗面?……还是他用身子把这小东西喂得够饱。
周先生板起脸,想端出一副成年人的架子来,他想好了,他可是成年人,可是迈入社会的成年人!一个毛都没长齐儿的高中生他有什么好怕的?
但很快,周先生意识到自己这种思想真是大错特错——他输就输在轻敌。
他以为自己把一切当没发生过能震慑住霍衍,可霍衍明显心理素质比他还好,吃好喝好还要求洗澡。
洗完澡,霍衍擦着头发坐在他床边,问:“有吹风机吗?”
靠在床头装作看书的周先生没好气儿地说:“没有。”
霍衍“哦”了一声,往床上爬。
周先生没忍住开口:“你头还是湿的呢!”
说完心里暗道不好,果然就看到霍衍抬眼盯着他,小坏狗一样地装无辜。
周先生于是又找出吹风机给霍衍吹头发。
随意抓两把,男孩发质不错。
周先生大惊——自己为什么在伺候这小崽子啊!
吹完头,周先生感觉自己掌心还残留电吹风留下的余温,电热丝通电后产生的热量和气味让他的掌心变得干燥温暖。他握紧拳,把手收进被子里。
然后又伸出手,绕过躺在身侧的霍衍去关灯。
啪的一声,室内陷入一片朦胧的黑暗中,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把室内映衬蓝灰色调。
霍衍面向着他。
周先生觉得尴尬,飞速地把手收回来,拉了拉被子,却猝不及防被人拉住了手。他浑身僵硬。
黑暗中,男孩舔了舔他的掌心,说,“晚安。”
这一舔,让周先生整个人都乱了套。
连梦里都不得安宁。
梦里霍衍变成一只“小狗狗”,穿着黑色皮裤。赤着脚,裸着上半身,脖子上一圈带尖锥的项圈,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令周先生震惊的情趣风。
霍小狗就这样朝他扑过来,把他扑倒在地,然后很热情地
', ' ')('舔他。
柔软、潮湿、稍高于人体温度的温暖。霍衍的舌头从周先生的手心一直舔到手腕,然后是手肘、肩膀、脖子最后像是很钟爱一样地用尖锐的犬齿啃弄周先生上下滑动的喉结。
被按在地上的周先生被舔得浑身发热。
霍小狗一点都没察觉出他的不妥,整个身子压在霍先生身上,裆部鼓鼓囊囊地抵在周先生小腹上。
周先生热得出汗,额角湿了一圈,把碎发都粘在皮肤上。
脖子上又湿又热,有力的宽厚的舌顶着喉咙,让他有一种窒息的快感……?对,周先生必须得承认,那是快感。而小狗……?是小狗吧?
霍小狗稍高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传递到周先生身上,周先生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夏威夷的沙滩上,而自己怀里搂了一把海岛的阳光。
那么温暖,暖得像是要把他融化了一样。
周先生试着推拒身上的霍小狗。
“不要……?太热了……?不行了、嗯……?”
可是小狗的力气总是很大的。
霍先生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已经烧起来了,在霍小狗的压制下,他难受得扭动身子,妄图得到一丝丝的凉意。
他真的要融化了。
然后下一秒,他浑身一颤,一股暖洋洋的细流从他身下蜿蜒而出,沿着它一侧的大腿汇聚成了一条小溪。
周先生猛然惊醒。
此时已经是早晨,窗外的太阳散发着冷淡的白金色,从窗缝里挤进来的几缕阳光亮得刺眼。
周先生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霍衍不知何时从床的另一侧来到自己身边,侧着身子把自己搂得死紧,整张脸则埋在他肩上,均匀的吐息都落在他侧颈的肌肤上,一片湿热。
而自己大腿上抵着的那玩意,坚硬炽热,和梦中的尺寸触感,都不差分毫。
现在需要确认的只有一件事……?
周先生把霍衍的手掰开,然后坐起身,深呼吸,捞开被子,低下头,然后神情坚定地把手伸到了裤子里面。
啊,没有湿。
周先生喜出望外。
而霍衍一睁开眼就,就看到周先生一截白皙的腰,以及搭在后腰上探入裤头的手腕。
他眯起眼,视线扫过手腕内侧的青筋,落在鼓起的臀部。
这骚货一大早就在自慰吗?还用后面。
霍衍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翻了个身,压在周先生身上,还有些不清醒的,用他晨起还有些嘶哑的声音问,“要不要做?”
被出其不意地袭击倒下的周先生:“?”
还没等他开口,男孩柔软的嘴唇就落在了他的下巴上。与此同时,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撩开他的睡衣按上了胸前的茱萸,另一只手则刚刚好卡在了他的股缝之间。
霍衍还没睡醒,闭着眼就开始干他。
还带着一丢丢起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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