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枭坐在床边:“医生来看过了?”
沈云韵自然而然地朝他贴近,裴枭也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摇头,“昨晚洗了澡,不小心着凉,跟你没有关系。半夜发烧,今天早上才退下,中医科的大夫一会再过来。”
裴枭:“中医科?”
沈云韵:“是奶奶帮我找的,她知道我身体不好,就找了个大夫,给我疗养身体。”
“上次在裴家的时候,那大夫说,我的哮喘有机会治好。除了你跟奶奶关心我,还有遇安…有你们在,我会好的。阿枭…你等等我好嘛?不管我的身子能不能够坚持得住,我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沈云韵靠在裴枭的怀里,眼神里带着化不开的哀伤。
裴枭:“嗯。”
那场大火,本就是冲着裴枭而去,沈云韵在其中也是遭到连累。
年少青梅竹马,这也是裴枭欠她。
来的是一个中医老大夫,衣服着装,看着都是廉价,看着模样,年龄也有七八十岁左右,留着山羊胡,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大夫被请到楼上,给沈云韵把了把脉,最后也只是开了一些简单的中药,“按照药方去抓,一天三次,饭后吃。”
沈云韵问:“大概要喝多久?”
老大夫摸着山羊胡,说:“你的身子根基太差,阴虚,体寒,先把身子调理好,再考虑孩子的事情。至于你的哮喘症,也确实要花点功夫。”
这样的答案,她听得太多了,沈云韵带着一丝失望的眼神,问着说:“那能痊愈吗?”
老大夫深思熟虑后,给了她一个答案,“可以是可以,不过就是要花时间调养。”
“真的吗?”沈云韵激动地抓着裴枭的手,眼神看着她,“阿枭你听到了吗?我以后会好的。”
裴枭淡淡应着,“嗯。”
“那就先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以后每隔三个月,再去复查。”
“好的,老先生,麻烦了。”
老大夫写了药方,佣人很快地去药堂抓药。
沈云韵依靠在他身上,她很困很困,昨晚她一夜都没有休息好。
他好不容易来找自己,沈云韵却舍不得从他身上离开。
这时高远敲了敲门,走进来提醒,“裴总,会议快开始了,我们该走了。”
在他开口之前,沈云韵拉住了他的手,“阿枭,再多陪我一会,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也让人听起来十分的脆弱,沈云韵几乎很少在裴枭面前露出这样苍白无力的模样,“我知道,我不应该贪心。”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多陪陪我。”
“你也很长时间,没有跟我说会话了…”
其实沈云韵很困很困,她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感受着那股属于他的气息,“阿枭,我好怀念,小时候我坐在千秋上,你在我身后推。等我们结婚后,我们在院子里搭一个秋千好不好?然后种满我最喜欢的花,就跟以前一样,你在背后推着我,我还想要一个我们的宝宝,一家三口幸福在一起。”
声音越来越弱,等到最后一个字落下,沈云韵再也支撑不住睡着了。
裴枭给她盖好被子,走出门。
“裴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