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还没来得及跟故人说太多话,康宥臣只是讲了目前的所在地後便骤然挂断电话,不给徐靖泽追问的机会。
「你别怪我。」撑颊看着阖上眼睛、呼x1平顺的好友,康宥臣将酒杯中最後一点给饮尽,「既然还有感情,就要好好说开,不要跟我一样留下遗憾。」
如若最後的路是渐行渐远、不再联系,也总好过如他一般天人永隔的结局。
不出二十分钟,他注意到酒吧的门被用力推开,於是回首看了一眼。
即使发型改变、五官更为深邃,依然是熟悉的那个模样,却多了些沾染世俗的沧桑与成熟、磨去了年少的肆意轻狂与意气风发。
何泉映会把面前男人与澄月当作不同的人来看待,倒也是情有可原。
康宥臣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自皮夹里掏出两张千元钞结帐。他本打算二话不说地默默离开,却在两人擦肩而过时被用力捉住手臂。
「你先别走……」虽然握住他的力道不小,可徐靖泽的语气却是满满的卑微与恳求。
康宥臣没有再看着他,强y地伸手压下他的掌,「先好好解决你跟她的事吧,我现在没有心情面对你。」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又想到了什麽,叹了口气後转头道:「别对泉映乱来。」
丢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店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留下的徐靖泽只能目送他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当中,才走到何泉映身後,轻晃她的肩膀,「泉映?」
一连唤了几声,何泉映才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朦胧身影,顷刻间把他与穿着白衬衫制服的那个少年想在了一块,「澄月……」
有些名字光是讲出来,就足以让眼泪无法遏止地落下。
「现在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他Ai怜地轻抚她的发丝,也不管她此刻的意识是否清晰,「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没有回答要不要,嘴里不断喃喃着「澄月」二字,而话中人听着却觉x口越发酸涩,无论是康宥臣或是何泉映,他们嘴里的澄月於他而言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谴责,提醒着那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过去。
他何尝没绝望地想过,如果当年Si在十八岁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尚未睁开眼,何泉映便觉头脑晕眩胀痛,她抬起手来盖着额,昨日昏睡前的记忆在此刻大抵都涌了上来。
「你醒了。」
听见徐靖泽的声音,何泉映用力撑开眼皮,飞速地坐起身、缩到角落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坐在床边的男人,方才因宿醉产生的不适顿时被抛诸脑後。
「你、你为什麽,我……」她抓起被子,仿若要逃避现实般钻进里头,好像没看见人影就代表对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