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我没醉。”
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常宁刚出声便被他打断了。
常宁声音哑了。
她想说,他既然在喝酒,那便不要说了。
因为再说都无用。
喝酒时说的话,是不能当真的。
但是,她只将将出声,他便似她肚子里的蛔虫,把她未说出的话直接堵了回去。
这让常宁还如何说?
她又一次的安静了。
洛商司轻抿一口酒,张唇,继续说:“在想什么。”
又回到刚刚他问的问题了,似乎,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执着。
他想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常宁原本是不想说了,怕他喝醉,再说都无用。
但现在听见他这般执着的问,一个字都未变,常宁想了想,出声:“在想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忽然有这般大的转变,这不像你。”
如果他喝醉了,那今夜的谈话就当是梦一场,今夜过后便一切回归真实。
洛商司目色微拢,里面的夜色随着这句话落进耳里瞬刻归拢,圈住里面的那微末星火。
“以前的我不懂情爱,现在的我,懂了,自然不同。”
“......”
这始终低沉,始终平稳的嗓音落进耳里,是如在小区外时一样的语声。
如若此时,常宁是在小区外,定然是一瞬就乱糟糟的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现在,她的心确然有波动。
但却未再有如小区外时那般波动大了。
应该是她已然逐渐接受了他的转变,亦或许,在这样的夜,在这样的深静里,他们通着电话,距离小区外已然过去了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