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虎在黑暗当中眨了眨眼,睫毛便触到掌心,或许是瘙痒的反馈与温柔的话语叫他情绪寻到出口,小小的狭窄的心容不下太多思考,各种猜测与疑惑一股脑化作委屈——宋鸿运凭什么能这样掌控自己的心神?
回过神来时,他的泪水便流落在宋鸿运的掌心,如一场毫无预警的雨,滴落在不知何人的心间。
连虎有个习惯,他哭得静悄悄,不叫人知道,唯有唇会抿起来,直板板的,委屈又倔强。他察觉到宋鸿运要抽回手,于是死死擎住对方手腕,终于从喉咙中溢出一声呜咽。
大概是因为实在太突然,哪怕是宋鸿运也有些失了主意,只好揽过连虎的肩来轻轻拍了做出安慰,“想家了?”他一贯对连虎用这样哄人似的问句,做出长辈一样的关怀来,可惜对此时的连虎来说只能是雪上加霜。
有什么办法呢?只因为他的心已经先行退却了一步,偏偏对手仍是朗月清风,岿然不动,这使他产生了极为不平等的感受,他从前决没有这样的经历。
泪水淌得更凶了,它们在宋鸿运的手心里简直要蓄成一滩小池,从指缝当中漏出来。宋鸿运见着人这会儿像是怎么都不会答话了,干脆坐起来拦腰将人抱在腿上,连虎虽说自认成熟大概还是残留了些小孩子气,到底没反抗,反而颇依赖似得下意识往人怀里靠,大腿也分开岔坐到宋鸿云身上,像一头委屈的小老虎,垂着耳朵与倔强的短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宋鸿运一手覆着连虎的眼,一手掌握了微微颤抖的腰,严格来说该是腰胯间的部位,往下连接着的是丰满的胯部,短衬裤因为动作的原因皱起上缩,显露出一点圆润的隐秘,宋鸿运就这样将人圈在怀里,等待着连虎心情平复下来。
连虎抽抽搭搭地哽咽了十几分钟,宋鸿运察觉手心的濡湿渐干了,连虎抿起的嘴唇也放松下来,张开一个略显迷茫的小口。宋鸿运便放下手,转而摸到胸前去为他顺气。
“怎么了?”
他将脸蹭过去,用嘴唇和脸颊,一点点蹭掉连虎脸上未干的泪痕——他太擅长怎样把控人心了。连虎这样想着,因为他的心跳仍然在持之以恒地已不似平常的频率跳动着。
“别对我耍流氓。”
连虎没好气地推开胸前顺气的手,然而哭过的嗓音带着黏糊沙哑,听着更像是无力的撒娇示弱。宋鸿运对他的话大概是选择性的听从,这回自然是要深究到底了。
于是他捉了连虎的手在胸前,与他的泪眼直勾勾对视了,从口中叹出轻微的一声,“怎么了,嗯?不开心就和我说,要不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连虎摇摇脑袋,抽了抽鼻子,欲言又止地想要张口,然而黏腻的唾液仿佛堵塞喉咙,叫他不敢开口问询。再不可一世的笨蛋遇到感情问题也要犯嘀咕。
委屈的、气愤的、迷茫的,各种表情在连虎那张脸上轮番上演了一出挣扎的戏码,宋鸿运实在好奇,然而未等他继续靠近瞧仔细,连虎便凑上来,吻上了他的唇。
笨蛋的脑子或许不大好使,然而笨蛋的行动力往往最强,当他们苦思无果时,便只晓得横冲直撞了。
这大概就是笨蛋的恋爱法则。
宋鸿运在微微一愣过后,迅速收紧了手臂,为连虎送上温柔的回应。几近正午的阳光从蓝玻璃透过来,似乎是甜蜜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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