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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酒吧里,把玩着酒杯,看着手机弹出来的一条条消息,感觉到了烦躁,于是将手机反扣在了桌子上。男人出色的外表早已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只是男人的气质如高岭之花般,让人不敢冒然接近。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一个清秀可爱的男生走上前去搭讪,男生也算普通人中长得不错的了,只是和这个男人一比就像白米饭一样食之无味,因为男人是无差别攻击似的艳丽。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逗得男生直笑,两人相谈甚欢后一同走了出去。
在他们走出去后酒吧里的窃窃私语变大声了,都是议论着刚才那个男人。男人艳丽的长相和周身散发的冰冷的气息让人感到难以接近,没想到能这么容易搭上,酒吧里的人抱怨着早知道自己刚才也上去了,又被众人发出唏嘘声。
男人,也就是季谶,在走到酒店门口后,终是停下了脚步,朝男生说道自己有事先走了,留下刚才因路人的视线而洋洋得意的男生一脸错愕地呆在原地,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季谶回到家,果然看到李偈黑着灯坐在沙发上,见季谶回来后吸了吸鼻子说你回来啦,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只是通红的眼圈早已出卖了一切。又来了,季谶烦躁地想到,又是这种受尽委屈,好像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一样,还又强撑着,是自己让他黑着灯吗,季谶冷漠的嗯了一声,进了房间关上门。客厅里的李偈一愣,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全部涌了上来,他睁着眼睛,泪水不断流入黑暗。
他们是何时变成这样呢,明明之前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二人的相遇就像童话一般,李偈在匆忙上班的路上撞上了季谶,最初只是震惊于超脱性别的美,随后就开始不断的偶遇,李偈还记得季谶裹着浴巾敲开他房门时他的震惊,季谶显然也没料到,还打趣说他们有缘,是啊,就是那么巧,季谶搬家后的第一天因为突然的水停而找上邻居,这个邻居就是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李偈。
季谶其实还记得李偈,一个看起来十分强壮的大男人还冒冒失失,可爱中还透漏着傻气。他们开始了解彼此,都有着相同的爱好,之后的进展更是十分迅速,两人更是不久后就确立了关系,季谶其实一直觉得,只有李偈事透过外表下的灵魂接触他,喜欢他,当李偈问起为什么会选择他时,他也说了这一点,他没注意到李偈那时的表情有些怔愣。
也许因为李偈父母去世的早的缘故,李偈十分的粘人,也没有安全感,一开始季谶还觉得可爱,也乐意哄着他,调笑他猛男外表下有颗少女心,只是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厌烦。他开始讨厌李偈的消息轰炸,讨厌李偈委屈的好像错都在他,讨厌李偈的粘人,让他感到窒息,就像这次又是黑着灯,尽管他已经说了很多次让他不要等他,就算等也要把灯打开,否则对眼睛不好,李偈还是置若罔闻,一意孤行。所以季谶今天故意没有在下班后回家,而是在酒吧坐了一回,所幸他遏制住了一时上头的冲动。但回家看见李偈还是这幅模样,他心里仅有的一丝愧疚也就烟消云散了。
李偈不知道要怎么做,他对于季谶一开始的主动接近是垂垂不安的,他感受到那时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他也发现了季谶外表下的美好,他觉得季谶是完美的,对于两人的关系他一直觉得像一场梦一样,所以他也问了季谶为什么,季谶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再不济自己还是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只是季谶的回答让他如坠冰窟,他觉得自己偷来了现在的幸福,他多么想大声的喊,不是的,不只我一个人,还会有很多人看到你的灵魂,只是他选择了沉默,像个卑劣的小偷般守着自己的美梦。
李偈知道自己五大三粗的外表和季谶多么的不相称,他也听过无数人私下议论他们的长相。本就因家庭原因没有安全感的他更是控制不住,他知道自己会给季谶带来困扰,但是季谶一开始的软言安慰让他陷入了更大更甜的棉花糖中,他开始变本加厉期待下一次的安慰,以此来证明他们之前是有爱的,只是他忘了重复的把戏终会使人厌烦,现在他尝到了苦果,却又不知如何去做,只能一遍遍的上演重复的情景。
李偈觉得自己的美梦马上要碎了,他只能徒劳的等待季谶宣判他的死刑。
季谶的公司最近转来了一个新人,这个一笑有着小虎牙的新人跟花蝴蝶一样,与每个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沉闷的办公室因为他活跃起来,新人并不是油嘴滑舌,故意讨好的类型,他以真诚赢得了每个人的心,起初季谶是有些不屑的,他不觉得一个人会毫无理由地对别人好,所以他抱着探究的态度自以为隐秘的去观察他,直到一次他撞到了新人在无人厕所里抽烟,脸上满是冷漠,和往常乖巧的样子大相径庭,季谶有些诧异,又不由在心里想果然是这样,只是没想到那个新人叫住了他,季谶是吧,季谶有些惊奇,不知道这位新人要干什么,以为他要解释自己吸烟的行径,没想到新人说,我知道,你一直观察着我,季谶有些尴尬,决定不说话,没想到新人走过来说真真假假,谁又能分清呢,对了,认识一下,我叫牧箴白。
李偈最近注意到季谶抱着手机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还会时不时的脸上
', ' ')('浮现出笑意,他脑海中警铃大作,只是装作不经意地问是谁,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同事。终究李偈按耐不住,趁着季谶睡着后翻看了他的手机,他输入了季谶的手机密码,还是他自己的生日,他不由有些心酸,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甜蜜的日子,只是他翻看着聊天记录,心中不断下沉,对方明显是古灵精怪的性子,三言两语就会把人逗笑,二人之间没有太过亲密的对话,只是季谶主动发消息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回复也变长了,相比自己的寥寥几语,越发刺眼,李偈不敢再看下去,他浑浑噩噩地放下手机,不知道那一晚上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季谶在牧箴白向他介绍过后,第一次正视起了他,随着接触他发现牧箴白实在是个妙人,说出的一些话看似不着调却又引人发笑,也十分聪明,度过最初的尴尬后二人自然而然的接近了起来,季谶觉得他和牧箴白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他也开始向牧箴白说自己情感上的事,在得到牧箴白的回答后想果然如此,他就是希望李偈能这么做,开始有意无意的将二者比较,他看着眼前的牧箴白,不自觉陷入了沉思,他其实一直偏好李偈那一类强壮型的,但是现在不自觉将牧箴白纳入了考量,要是李偈能有牧箴白的性格就好了。
李偈在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天后听到季谶说自己晚上要和同事聚餐,他打起了精神,决定偷偷跟踪他,他想见一见那个牧箴白,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来已经要崩溃了。到了饭店后他寻了个角落,盯着季谶在的那一桌。
自然又是牧箴白活跃气氛,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季谶身上,说因为牧箴白,季谶这段时间来看着话多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几位年轻的小姑娘目光也一直在他们之间打量,显然是默默磕cp的样子,而此时被议论的主人公心思却不在这里,他看着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高壮身影,发出了一声冷笑。牧箴白也注意到了,于是在旁边低语道,是你男朋友吗,得到了肯定回答后也看着那团身影,不由得内心发笑。
季谶面上是掩不住的烦躁,他确信李偈是跟着他来这的,他不知道李偈何时这么大胆了,看着那团身影又努力把自己缩小了些,他有些被气笑了,偏偏这是不知道其他人说了什么,开始起哄,而牧箴白在这时说了句我喜欢你,季谶,和我在一起。他有些震惊,牧箴白明明是知道他男朋友也在场,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只是说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来了,追上那个快要逃走的身影,将他拉扯到众人面前。
李偈虽然听不太清他们说的话,但也能观察到众人的焦点都在牧箴白和季谶上,他猜出季谶旁边的人就是手机里备注的那个牧箴白,二人时不时低头私语,更显亲密,他觉得此刻角落里的自己更显狼狈,就像言情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一样,是他们感情上的绊脚石。他想自己此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糊成一团的样子不堪极了,他不知道季谶要做什么,只能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说祝你们幸福,挣脱季谶的手走了,季谶拿起外套连连道歉也追了上去。留下凌乱的众人,大家都觉得尴尬,发觉牧箴白应该是此刻最尴尬的,果然见他此刻神思不在,于是安慰他,还夹杂着几句季谶的男朋友怎么是那个人,牧箴白回过神来打起了原厂,心思却还在李偈身上。
牧箴白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他不自觉地开始讨好周围的人,却因为这种带有目的性的讨好而更糟排挤,他开始真心,真心到连自己都信了,那些排挤他的人也成为了他的朋友,他感觉到没意思,但这些能给他带来好处,于是他一直是这么做的,直到遇到了季谶,对方似乎对他的做法不屑一顾。像季谶这种外貌好,家世好的,总不自觉端着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自己能把控人心,睥睨世人,他觉得他们是一类人,牧箴白可不会这么觉得,只是并不会去戳破,他想要啃下季谶这块硬骨头,当他向季谶第一次自我介绍时,就知道果然季谶在观察着他,其实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去记。
只是他没想到季谶这种人也会有男朋友,听着季谶炫耀似的说他男朋友如何如何黏他,使他厌烦,季谶心里是有着自己察觉不到的小得意,这种人极其自恋,牧箴白并不会提醒他既然受不了为什么不分手,只是说出季谶想说的话诱导他,在听到季谶说是因为男友透过外表接触他时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有季谶想,否则谁也接触不到他,而且他的这种说辞无疑就是男友不安的来源,他不信季谶没有察觉,恐怕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现在他有着更好的计划,如今看到季谶的男朋友后,男人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他忍不住用舌头抵了抵牙尖,觉得计划要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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