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冯乐心是个生活很规律的人。哪怕穿成黄油路人甲也一样规律。
刚穿过来的时候会产生一些摩擦,冯乐心那个时候还不适应这里的性观念,难免会在生活里被迫落入窘境。对于这个社会里可以随时随地做爱的社会文化,冯乐心学会了擦边。
随身带除味剂,柔顺剂兑水装满四个喷壶,无差别地净化自己的空气。每个口袋都能掏出一包纸,总是挎着的,毫无设计感的黑色帆布包里甚至有着小瓶洗衣液和一瓶700毫升的酒精。
冯乐心存在感很低,他的同桌和他坐了半个学期才能在班级队伍里找到他,一年后才能在人群里分辨出总是缩着的冯乐心。
不过熟了之后对冯乐心很好。同桌本来是很交际花的人,后来成了冯乐心的水印,很多人记不住冯乐心这个人,但看到他俩在一起,就会突然想起来这人是交际花的同桌。
冯乐心很少说什么,但他的同桌是很好的人。听见这种话总会看看他,像是很抱歉,嘴角要扬起又被下压,带着一点别扭和他解释,“你别往心里去啊。”然后又回过头,因为强憋笑意而抿着的嘴角,和飘忽不定的眼神,以至于说出口的话总是没什么人听。
“别这么说,都说人家叫冯乐心,能不能记一下?”他说到这里总是会咽下一次口水,指腹摸一摸鼻子,“老拿我当水印,多不尊重人呢。”
同桌一开始连冯乐心名字都记不住,只能哎,那谁,哎,那个,这样含糊的喊着。后来却总是拖着懒懒的,夹着甜腻的意味,把他的名字喊的好长。
冯乐心想,虽然同桌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头,太阳靠着背,同桌后脖被晒出一层汗,蒸腾着粉色。
冯乐心就扶着他想变个姿势,想换到阴凉的地方。但他只是这么一动,同桌就像被弄醒了一样,嘟嘟囔囔的,嘴里含糊不清,趴到了他的腿上,脸朝着他的肚子。
……虽然同桌是个有点奇怪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对他很好。是冯乐心在学校的第一个朋友。
冯乐心是很少出汗的人,同桌和他相反,就这么一会儿,同桌浑身湿的像从水里捞出来,汗湿的味道裹挟着冯乐心,黄油世界特有的腥气悄无声息地爬上冯乐心的身体。
他连呼吸都被晒得很烫,吹着冯乐心的肚子,冯乐心感觉肚子都要被他熏红了。
他试探着推了推同桌,就见刚刚还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同桌,这会眼睛跟含水一样,湿湿的,可怜地看着他。
他的手就那么定住了,冯乐心声音很轻,手指撩开同桌的发,摸了摸同桌泛红的眼角,“又快到发情了吗”
同桌咬着唇,鼻尖往里凑,挨着冯乐心的衬衫蹭了又蹭,发出可怜的呜咽,见冯乐心问了这么一句就没有再开口,才怯怯地松开嘴,贴着冯乐心的衬衫又舔又蹭。
期间还不忘了看冯乐心的脸色,见冯乐心没有不喜才颤颤地咬开冯乐心最底下的衬衫扣,像渴了很久的人,见到水就冲上去的,留着口水的哈巴狗的模样。
在肚脐周围舔舐打转,想往小腹走,但冯乐心什么都不动,同桌于是懂了,这次冯乐心不给小腹以下的赏赐。
他只好满怀着遗憾,裹着酸透的心往上舔,在冯乐心的视角来看,自己的衬衫里埋着同桌的头,被拱起来一块,一边受了刺激而有些立起来的奶头冒出了些存在感,另一边空着,被空气挑逗着发出求饶。
冯乐心对性的需求很低,但社会文化在那。人不需要抑制兽性,甚至政策要求每个人每月必须贡献多少情色素。
他不会发情,情色素少得可怜,又不愿意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做爱,好在他的同桌是个好人,听说了他的苦恼,虽然自己也很纠结,却还是握着他的手向他提出了解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说,我们可以互帮互助……你有认定发情残缺,每个月只要贡献一点点就可以了,我帮你……但是我可能会比较,嗯,重欲……
冯乐心眨了眨眼,目光瞥到同桌的下半身,随着同桌的话越来越有存在感。他想了又想,自己没有什么朋友,如果同桌愿意帮助他,那同桌就是太好的人啦。
但是。
冯乐心抬起眼,不太好意思地问了一句,“我可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