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是自由的?”
他愣愣地看着我,我微笑着点头。
他的下半身翻折过来,双腿被我勒住膝弯架在两边高高翘立。我浸在他的小穴里,看着他发愣的眼神。他过于健壮的体格与这样柔软错愕的表情显得很不搭,但我知道,那是因为触碰到了他的心灵。
我从他腿部的伤处作为起点,一路抚摸上去。健硕的大腿,胯骨,腹肌,最后到了心口。他身上有很多横生枝节的伤口,大多数细小而虬立,刮擦的质感配上古铜色的皮肤和健壮的体格,显得充满了故事与经历。
或许在其他场合,他曾为这样伤口感到光荣,觉得威风可以夸耀,甚至因为这样的男人本色而轻视那些体格不如他、细白又瘦弱的人。可是也只有在今天,在此刻,他会羞于展示,为了心中根深蒂固的伤痛,为了这样被敞亮地从头看到尾,从外在到心灵都暴露无遗的当下,想要掩盖这些体验的痕迹而显得怯懦。
“你不是被困在了那一天吗?登顶失败的那一天,从此,贯穿腿部的伤痛也生长到了你的心里,”我把手掌屈平,按在他满怀热意的胸腔上,“你为之纠结,为之呐喊,那种疼痛也没有消退半分。于是你开始告诉自己,疼痛本来就应该存在。”
“也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你在种种契机下开始了施虐。”我细细地顶撞起来,缓慢的挤压一次次填塞住他的甬道,他放弃了抵抗,因为放弃了抵抗,所以可以容纳得更深。没有凌辱,没有压制与暴力,在敞开的心灵面前最为本质的结合,显得神圣又纯粹。我从链接处,感觉到他鼓动的心跳和血液奔流的波动,再刚强高大的躯壳内里却是如此温热而柔软。
人本该如此。
“你鞭策过他们?”我拎起床面上的一节断掉的绳结,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失去长度的绳子显然承接不起过大的力,只是演示般地在他视野中冲着胸膛打了一击。细微的麻痒从他的胸腔中线掠过,带动起他的回忆。
“是比这更猛烈的架势吧。”我把结绳摁在他的乳首,转了转,绳索的环扣套住那小小上翘的尖尖,把块状紧实的胸肌上端挤出小小的锥形。粗糙的绳面在那柔软而敏感的尖端摩擦,他叫唤了一声,绵软而短促,带着被润泽的水声,他颤着鼻尖,眨了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看来不是这种比较温和的做派呢。”
“应该也粗暴过?”我箍着他的脚踝,把他的双腿合开的角度加宽,用力地撞了一下。他呜咽着昂过头去,硬朗的下巴微微起伏点了点。
我的手下移,掐着他的腿根,在那蜜色皮肤上抚摸,动作再次轻缓起来。规律而递进的顶撞,带来的是浪潮般温润的荡涤感,让他安定下来。
“但是你找到答案了吗?当他人的脸上出现同样的痛苦,你只会觉得这种程度的痛根本不应该暴露出懦弱的表情,你嫌弃他们不够坚强,所以对他们越加残暴。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越发找不到你想要看见的东西。”
“你为此满足了吗?”我撞进去,“嗯?”
“没、没有。”他手腕交叠,双手扬起,重叠的小臂横亘在鼻梁,试图遮住眼睛。
我倾身,咬上了他蜷缩的指尖,他像是被烫到般微抬手臂,缝隙中露出一只湿润的眼。我眯着眼对他笑笑,抓着他的手腕,把那两只手臂架在他的头顶,让他再次袒露自身。流线的身材,块状胸肌上的两点,斜向上飞立的锁骨,斜角的腋窝因为肌肉的流线呈现出好看的椭圆。
“所以我想,你是不是也在寻找一个能够真正跨越痛苦的人,一个真正能够跨越痛苦的理由呢?在我没被你驯服的时候,你才露出了那样的一个眼神。”
有些羡慕的,有些认同,以及感觉到被救赎的眼神。
“你渴望的便是这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凑到他的耳边,咬着他的耳廓,“能够承认当下自己的勇气,正视过往,不卑不亢的样子。”
他吞咽了一口,喉结滚动,不愿张口言语。
我推高他的胯骨,顶撞进去。
“……是,就是这样、唔!”
他的眼里泛起水光。
这一下仍旧是应激的生理的泪。
我温和地耸动着下身,在他体内持久地递进。温润的泡发感把他浸没,他已经习惯我的存在,稳定的冲撞摩擦着他狭窄的甬道,他感觉身体逐渐热起来。心灵被剖解的那份疼痛好像也没有那么要命了,体贴还有热包裹了他。肠肉的皱褶在向内输送,冲撞的力道一下下打到身体里。
他移开视线,缩了缩身体,像是为了确认体内的存在一般夹紧了我。
我停下来,抱住他的后背,让他感受这种被填塞的真实。
“承认自己的脆弱感觉如何,也没那么糟吧。”我扫了扫他被汗湿的额角,那些过于利落的短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眼睛眨了眨,下眼睑突然颤动起来。
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层层掩盖的心中真实被翻涌上来,那种迟来的醒悟。
眼泪从眼皮之中滑落,直直的睫毛被打湿。辛亦还是习惯性地并起双手,用手腕上脸擦了一下,然后他愕然地看着已经自由的手腕,那里有的只是绳结曾经存在过的、束缚的红痕,讷讷地放下其中一只手,张了张口。
他最终没有说什么,
自由的手腕转而环上了我的后颈。
亲昵而温顺的。
地下是一地的碎布与断绳。
我继续摇晃起来,像是带他回到童年的梦中。
从那最初的梦想开始,他原本只是个普通的、眼里有光的男孩,后来他逐渐长大,有了更大的野心与意志,他变得日渐能够笃定地去实现自己的步伐,去征服高山,踏过雪原与丛林,最终却心死在了没有登顶的那场执念中。
我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柔软如今已经显而易见,不再宣扬自己的权威与刚强,而是十分温顺地配合着,甚至把双脚交错,环上了我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