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门那边传来开启的声响，我抬眼。
“外面是下雨了吗？”我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他这样说。
来者双手垂立，微蹙的浓眉像是有化不开的忧愁，有些微微地驼着背，使他瘦高的身形好像缩了些水。他把手搭在门的旋把上，小心地扫视了一下面前，一副十分不安和局促的样子。头发像是从湿漉漉的水中捞出来，衣服却没有那样的痕迹，只在领口部分被从头发上延续的水痕打湿了，这份矛盾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听到我这样的提问，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低下头去，没有争辩地放弃了解释。
“……打扰了。”
他着急转身，一副要走的架势，可惜门已经关上了。
他都这样了，还要必须符合要求吗？
白色房间没有说话，我脚下的褐色地板正在变得柔软，凹陷的瞬间甚至咬了我一下，我跨过那一块变软的地板，走到访客面前。
他的身形不知为什么有些瑟缩，紧贴门板垂下了眼，我拽住他的手腕，他才视线上移，对上了我的眼睛。
像羊羔般温顺的眼睛。
我搂住他的腰身，探进他衬衫的下摆。早点结束这一切吧，如果他真的想走。我掐着他的脸颊，吻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没有抗拒。
在我看来，那是擅长的感觉吗？不，似乎只是任人索取，很懂得调动索取者的感官。准确的来说，是配合。
衬衫因为揉捏散开了领口，大大的勒出了肩膀，也袒露出其中消瘦的胸膛。鼻血，喘息，消瘦的胸膛。
他拿手背擦了一下，鲜艳的红色渐渐成片的淡去，干涸，成为薄薄一层，龟裂的暗沉。
鞋子被踢到一旁，袜子也被踩掉了一只，好像有些狼狈。
他只是应接不暇地接住了我的吻，带着一些无法承认自身的自卑感。
我捧着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辨认他的神情。
“您是为何要来呢？”
“我只是不小心，”他移开了视线，“不，我只是想如果有谁能够收留我，谁都好，怎样都好…”
“即便需要付出代价？”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肘弯，似乎为了平息自己不安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即便要付出代价，也可以。”他疲惫的闭上了眼，在我看来，那是一个默认自己即将遭受一切的眼神。
他是个擅长配合的人，所以他经常经历这种事吗？
因为他进门时过于昏聩和疲倦的神态，还以为他是误入这里的，但是看着白色房间与本人的说辞，自己刚才的判断或许还是太武断了。
在那样激情地接吻后，他的嘴唇仍旧是有些起皮艰涩的状态。给他倒杯水先休息一下吧。
水壶倾倒，玻璃杯中晃动起水花。
满满一杯递到他面前。
他顺着视线看到了杯子还有杯子里透明的液体。
“这是留下必须的代价吗？”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他颤了颤脖子下，闭着眼一口饮尽。有些意外地张大了眼。眉毛带动眼周上扬，浅灰的眼睛，这个动作让他本来就瘦削的脸看上去有了点生动感。
“是水？”他看着手中的杯子有些微微的愕然。
“对啊，感觉你好像有点干。”
我乐呵呵地笑着看他面上的变化，原本就大的眼睛因为惊讶倒是精神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离开这里确实需要代价，但是留下不需要。你想呆多久都可以。”
他低垂了视线。
“谢谢。”
他似乎是精神了些，也稍稍定了定心神，并拢双腿坐在床沿，很是乖巧地捧着杯子又喝了几小口。我拿来了毛巾，搭在他的头顶上，坐在他的旁边柔柔地替他擦拭起来。
“可惜这里是没有浴室的，不然就可以为你洗一下了。”
“为我？”他有些灰败的眼睛转了转，略带沙哑的声音显得低沉，但是似乎因为那微动的心念显出几分生动来。
“嗯，怎么了。”
“只是觉得，听上去很美好。”他垂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倒是很好看。
“你该多笑的。”我捞起他垂至颈侧的中长发。
他有点不知所措，“是、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试图复刻自己刚才因为适意而无心展露的笑，但却总是带着卑微的讨好。
“不用勉强自己。”我把手按在他额角的两侧揉搓。
他的侧脸从垂落的毛巾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浅灰的眼睛。好看，只是有些消瘦。或许那过于小心的而无法放开的顾虑心，才显得人有些脆弱、不安定吧。
“谢谢你，我、我自己来就好。”
他仓促而胡乱地擦拭着自己的发顶，我把手覆了上去，“这边湿的厉害，擦慢一点。”
“这么用力头发会糙的。”
在我的牵引下，他的动作逐渐平和有条理起来。
他抬起头，说话的时候浅褐色的嘴唇张出缝隙。
“你可真是个好人，对我这样的人也能……”说起来倒是有些自嘲的感觉，看着让人很心疼。
“这只不过是很普通的要求吧？”我笑着看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嘛。”他看过来，然后腼腆地低下头去，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平和的笑容，手指沿着杯沿摩擦了两下。“普通吗……”
卡塔一声，墙壁响了一下，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门型的凹槽，我过去把门移开，真的是一间浴室。
“去吧，好像是你想要的浴室呢。”
突然出现的空间延续了白色房间一贯的简约与纯白。
“是你希望的样子吗？”
“比我想象的还要超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是什么地方呢，或许只是白色房间突如其来的恶作剧也说不定。
“去洗吧，有事就喊我，我去准备毛巾。”
他没有脱衣服，径直打开了淋浴的龙头。莲蓬里的水像雨水那样洒了下来，他垂立在那里，一声不吭地被打湿。颈间的蜷曲的半长发在颈椎被水流冲向两边，他消瘦的手垂在身侧。
我把毛巾放到架子上，正奇怪那么久却没有感觉到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粒冰凉的水花溅在了我的手臂上，我一惊，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把手伸到淋浴之下——果然是凉水。
我用胳膊把他抻离成片的凉水，急忙把位置打到热水模式。
水流落在瓷砖上的回声激出成片的混响。
“为什么要这样？”
仿佛总是在摧折自己一般。
他倒退两步，低垂着头，任由我揪着手，垂在墙壁的瓷砖上。
“对不起……”他张开唇舌似乎想要发出声音，但是那一份叹息却溢在了喉口，只是眼睛颤了颤。
过于寒凉的流水把他的长发冲成一缕一缕披挂在他面上。他上扬的眼睛仿佛有着某种乞怜般，让人无法再继续指责。
我看着他瑟缩的样子，把手抚上他的脸侧，“我不是在责怪你，你这样不行的……”
这样折磨自己难道不会坏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先把衣服脱掉吧。”
他看着我的眼神，默默垂下头，笨拙地解开扣子，因为水流打滑转了好几次。湿薄的衬衫贴着他干瘦的胸膛，透出些肌理的肉色，那是失去血色的苍白，即便如今已被热水冲刷过几遍也仍是很不健康的色彩。
让人如何不担忧？
他脱掉了衬衫，布料堆积在脚边，水流绕开那透湿的堆叠，他瘦削的脚蜷在地面上交错着点了点，似乎还在局促，深色的裤子同样吸满了水，在细瘦的脚踝处布下雨帘般的一圈。踩了两步，把那回旋的涡流踩散了。
他迟迟不解开裤子。
他看着我站在浴室门口，原本背对门的姿势调转到了正面，水把他中长的头发打得透湿，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忸怩地侧过身，水流在他的皮肤上形成涓流，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裤腰带向下一拽。
那是……
镂空的金属夹扣压着性器，蜷曲着箍住。
因为我的眼神他后退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低下头，抬起瘦弱的脚又想退一步，却因为地滑向后倾倒。我连忙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腰身。他绷紧了身体，斜仰在我的怀中，淋浴仍旧在一刻不停地倾洒，温热的水被我的身形隔断，延缓地落在他的手臂和身上让他有些诧异，有点呆愣住般地眨了两下眼。我抚开他的刘海，把他扶正。
“没事吧？”我的手臂撑在墙壁上，他仰头看着我，嗫嚅着嘴唇，摇了摇头。
“把你也弄湿了……”他的手指搭上我的颈侧，潮湿的发尾紧贴上了皮肤，重重的水流在颈椎处分流。
“没事，一起洗吧。”
带着拘束器的性器上下摇晃，垂在胯间，水流打在金属器上的声音显得比纯粹的水声要更加尖锐。
我把手伸到他的小腹，托起拘束器的卡口，咬合很紧，为了防止被打开，加了旋拧的第二道锁扣，力道和压制力也会更盛。卡在软肉之中。我把卡口扳开，向旁边一扔，镂空的器械砸到地面，咕噜噜滚到了墙角，他被那金属落地的噪声惊得瑟缩了一下，但失去束缚后终于能够舒展一些了。
“不疼吗？”
他摇了摇头，然后又很小心地点了一下。
我的手在他被卡住的囊袋上轻轻揉捻。
“啊、啊啊——”他扬起脖颈，喉管里涌动起微弱的呼声，“现、现在有点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怪我太用力了。”
“不是的。”
他咬了咬嘴唇，低低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了点湿润的留恋。不是那样的，因为太温柔了，所以之前那一些试图麻木的自己的痛苦，就再也没有办法忽视了。
“真的好疼”，他又重复了一句，偏过头，睫毛颤动。
我抚着他被水流打湿的后脑勺，吻上他的额头。轻轻地揉捏着被强硬抓捏的性器。
当拘束成为本能，很多身体的信号也会被忽略。他还会有正常的感观吗？还是说，因为压抑而变得麻木了？
倒是希望温柔的感官能够得到他的回应。
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别……”
他扣住膝盖，性器在我的抚摸下迸发出来。白色被流动的水流卷走，在地漏附近的涓流陷落。他张着嘴，面上有些难堪，喉结滚动两下，发出了不成体统的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拉住他的手腕，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凉，我拦腰把他抱起，把他放进浴缸之中。
温水没过他的脚踝，他的小腹，他屈伸起的膝盖。
他把手放在膝盖露出睡眠的那一小块上，像是停留在水汀间的沙鸥，仰着头，有几分瑟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