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把他压在桌沿上,在他颈侧与锁骨之间的三角肌上噬咬着。
我的手不管不顾地翻进他领口不断揉捻,胀红的乳尖颤动着移到了领口倾斜的位置。那被我盖在臀部的大型署名,也因为他身体难以抗拒的扭动而显眼地摇晃着。
“哪有、你这样的,呃啊——”他为此发出了沉闷的哼声。
接二连三的引诱都宣告失败,想要达成夙愿,甚至不得不把要求摆上台面,以契约的形式来明确,显然让他这位精通谈判的精英很有挫败感。
他,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浅棕色头发的青年当时是嬉笑着的,扯着领带松松落落踏进的房间,顺手就把一捆现金摆到了桌子上。
至少在来的时候,他只是个百无聊赖、想要花钱买些消遣解闷的人,怎么就演变成了非做爱不可的情景?
他衣衫半褪,身体正因为我的触摸而微微忸怩着,清秀的眉眼受到遍行周身的刺激而溢出了水花。明明不见得有多享受,但是还是回转眼神,抬起小腿在我脚踝上轻蹭了一下。下摆的足尖在我的脚面上划过,好似因为负荷不起而在求饶一般,可他偏偏眨了眨湿润的睫毛,扯出一个笑来。看来这万种风情、春风化雨,也不过是他的刻意经营罢了。像他这样不计代价地奋力撩拨,仿佛投身情欲,或者说利用情事与性爱只是他实现目的的手段,这背后隐藏的执念才是行动根本。
“所以呢,能说说了吗?”我扳过秦峥的下巴,鼻尖对鼻尖地望着他。
他因为承接了过于私密的舔舐,嘴唇半敞,好不容易才在呻吟的夹缝里挤出一句应答。
“要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自然是你的执念,或者说心结。”
“……”他下意识地甩开被我钳制的下巴,视线也偏移了一下,但很快又调转视线,回了一个明媚的笑过来,“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像我这种精英人士哪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呢?”
“是吗?”
他还是逃避了,试图用笑容作为掩饰。我压低身子,本就覆在他身上的距离被进一步压缩,我蓬发的性器撑开他臀瓣的遮挡,树立在他的股缝间。
我按住他的腰侧,沿着股缝上下厮磨起来。
对他而言,身体感官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只有做爱的事实不会改变,如果他还想证明些什么,那么这些将行未行的前戏才能调动他的神经。
龟头扫过小穴,如同诘问般在皱褶上一遍一遍拍打又溜走,炙热硬挺的柱身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三过家门而不入,他显然感觉到了煎熬。
“你!…哎呀周荣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也没、没什么好说的吧?”
他摇晃着屁股,蜷缩起穴口,试图夹紧臀瓣来挽留。
“想要吗?”我擦动的性器以蓄势待发的姿态停在了尾椎,“说吧,或许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也就更有兴致了呢?”
良久的沉默后,秦峥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年会。”
“那次年会,周荣可以代表公司上台领奖,而同为销冠的我只能为博众人一笑,穿上女装。”
“周荣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秦峥汗湿的肩膀耸动着,竭力想要表现无所谓的架势。
“是抽签的呀,很不巧的是那张整蛊的单子偏偏被我抽中了。”
“这也不是他的错。”
“但也不能说完全没他的错吧?”
“该怎么说呢,要怪就怪周荣偏偏要在这样的反差下,在那个时机把出国商谈的任务让给了我。”
“他是很清高啊,礼贤下士也好孔融让梨什么都好了,结果就是年会的画面流传到了韩方的接待人员,代表趁机提出了一些奇异的要求。”
“他们要求我穿传统服饰出席,”秦峥笑了,笑得格外明艳,“只不过限定范围是旗袍,长度还是刚过大腿的那种。”
我松了手,他转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意外的是,他脸上并没有什么仇大苦深的情绪。
他反而玩味地笑了笑,挑高了眉。
“是不是以为我会说,呀!我不要穿女人的衣服!”他突然拔高了嗓音,夹着声线,表演起一副拒死不从的贞烈像来,他抱住胸摇晃起身子,但做着做着便又嗤笑出来。
“又或者……这活我不干了!谁爱干谁干!”
那副别扭柔弱的姿态又陡然变成了拍案而起、怒发冲冠的样子。
“哈哈,那都是不专业的人才会说的话。”秦峥洒脱地甩了甩手,看来无论哪种表现都不是他所选择的。
“要是连这种程度都接受不了,别谈销售额了,连基本的职业素养都谈不上吧。”
“还是周荣他命好啊。”
秦峥总是透着笑容的脸上,阴暗一闪而过。
“不是没人在乎我的能力吗?我偏要做成给他们看。我会掠夺一切,证明我自己。”
这句话过后,秦峥的表情又变得笑意满面、无所谓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他心里应该很抗拒,无论是心理还是待遇的落差都让他很不好过。周荣能够坦荡推拒不要的,他却要全力以赴才能化解。但即便如此秦峥还是照做了。陪吃陪喝玩闹,甚至有时候让渡了底线。难怪他刚进门时是那么嚣张和理所应得,这也是基于他的常识而衍生出的态度,他自己就是这么做的。提供服务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该摆脸色,做业务员的人,就是要去配合、去笼络。甚至为了达成合作,压抑自己的需求和本性,去迎合与取悦。这种消耗自己来取悦别人的方式,其实非常耗人。
不外乎他这么需要宣泄。
这么想来,周荣会成为他的目标、被他针对,大概也不只有单纯的事务交接上的因缘了。或许更是因为周荣真诚正直,尊重又讲求底线,反而容易赢得顾客的赏识。就是因为他们用得是截然相反的处事方式。他嫉妒的根源,难道是在这里吗?
我有点同情他的遭遇。
“别这幅表情嘛,”秦峥手指在我掌心勾了一下,“对了,想知道当时发生过什么吗?”
“韩方的代表们是真的很大方啊。”
他笑了笑,拎起一边衣领,向后一把扯开自己摇摇欲坠的衬衫。倾斜的领口开到肩膀,第二粒扣子虚悬在心口,甚至可以照见乳沟。
“轻轻松松撕开我的领子,把成捆的纸钞从锁骨放上胸口,还不允许掉下来。”
“然后那些代表就看着我站直身子,夹着他们给的钞票,来来回回地跑,记一些根本没用的废话。”
“我是去谈业务的,周荣以为这种让就是机会?”
“……要是掉下来会怎么样。”我看着他举重若轻,说得倒是面不改色,但跑动得如此厉害,想必满足条件也是很困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能怎么样,掉下来……就让它掉咯。”秦峥草草地在腰腹间比划了一下,兴致缺缺地不愿多提,“反正他们还会再给。”
还会再给?那些钞票掉下来,应该会在腰带收紧的地方聚拢起来,鼓鼓囊囊,体积的膨胀带动衣料下滑,把腹部撑得越来越鼓,越来越大。肩膀上的那部分不见了,他们会再加,掉的越多,给的也就越多……这样看来小费确实给的大方,但那样做难道想看的就是这个吗?
真是惊心动魄的往事,他说的那个海外的大单子原来是这么谈下来的。
“但是你还是抓住了这个海外派遣的机会。”
“为什么不呢?掉在泥潭里的机会就不是机会了吗?”他笑了一声,靠坐在桌沿上,双腿交叠,脚跟抵在地面轻轻摇晃。
“我不在乎会不会被人说成是投机主义,要能出头,就是我的最终目的。”他笑得格外明艳,
“所以他们最后叫我穿上女人的衣服,让我穿旗袍在T台上搔首弄姿,我也照做了。”
“知不知道那些人都看傻了?我的长相果然是一个优势,不是吗?”
“我做得可真好啊——哪怕女装也会惹人怜爱。”
他抬高了手,笑着在身前比划了一番。
景象变化,白色房间适时地把那套衣服复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对,就是这件。”
他笑着,惊喜地在身上比了比。正红色的旗袍十分喜庆,镶着金边,上面大片的锦绣牡丹花,富贵又艳丽。
他利落地把衣服套到身上,裙面的分叉卡在胯骨,收腰把他衬得亭亭如玉,树起的领子遮住喉结,把修长脖颈揽得更细。他看到我投来的眼神,立着手指在唇边一搭,轻巧地飞出一个吻来。
“是不是很适合我,很可爱吧。”
“要是有T台我都能走一圈给你看看了。”话音刚落,一模一样的场地就出现了。
“哈哈还真是挺神奇的,难怪周荣在这乐不思蜀……”
那是玻璃镜面的T台,人只要经过,就能够从台面上看见其中真空、不着片缕的身体。他踩着高跟鞋上了T台,膝盖屈伸的那一瞬间,修长而光洁的腿与艳红的裙摆即刻形成了倒影,他笑了笑,镜面里的人形也露出一样明艳的表情。T台会映照行走的一切,里里外外。而他对这些映照视若无睹。
旗袍的裙摆因为走动而被掀起,在开叉处翻飞着,撩动起微风。那些布料之下对于性征的遮掩,因为镜面的反射而荡然无存。步履翩跹,囊袋和生殖器在交错两腿之间甩动颠簸着,看了就知道,这场秀并不是为了展现人体美学或者时尚衣着,而是明明白白的大老爷们被装点成明艳的美女供人观赏。
秦峥面上看不出任何厌烦,反而维持着微笑走完了一个来回。
“你完全没有负面的感想呢,这样也不会感觉到羞耻。”我看着他镇定自若地走下来,靠在台边。
“哈?我为什么要羞耻,感觉羞耻的应该是那些攒局的人,那些被美色迷惑的人,还有那些利用身份优势进行职权骚扰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原来如此,这才是他维持平衡的关键。
他很清楚自己在职场中因为相貌而受到的凝视,于是他以长相为武器,开始了他的审视与批判。通过蔑视这些职场渣滓的人格来否认他们行为的正当性。
他就是这样,一边顺从一边抵抗,行走在灰色的地带。同时也透支着自己的廉耻,扭曲地维护着自己人格的稳定性。
难怪他会对周荣心生嫉妒。
他们有着类似的出身,能力也不相上下,待遇却天差地别。
他嫉妒的不仅仅是周荣能够做出比他更好的业绩,而是周荣能在公司的复杂形势中一直能够维持自身的中正和清高。
所以他将因为不公正的遭遇而衍生出的怒火迁怒到了周荣身上,无差别攻击着——他的黑料,他的逸闻,甚至他的人品。
所以与周荣有关联的我,也成为了他复仇的对象,他试图用意乱情迷来证明我的低劣。只要证明了这一点,曾经与我发生关系的周荣也就成了一路货色,是同样沉沦、屈服于欲望的人。
但他想靠这种扭曲的不等式来维持自己的自尊心?这也太舍近求远了。
“你呢?不趁现在来试试吗?我刚才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转过身,趴在镜面T台上,双腿不断地向外岔开,他的重心也随着腿的敞开而降低,高跟鞋发发出嗒嗒的响声,屁股冲我摇了摇,“来嘛,多难得啊。”
他现在比起上台时多穿了一层丝袜,大敞的双腿被一层黑色裹挟,隐约透出肉色,欲露而不露,与旗袍艳丽的红色映衬在一起,十分具有冲击性,有种想要上手把玩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