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刚刚受惊,沈燃的肚子崩得又硬又紧,他捧着小腹,眉头微蹙,钟亭玉指节刮刮他侧脸:“不伤心,你堂哥要倒大霉了。”
钟亭玉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冷郁,沈燃握住他手指,有些担心:“你可别杀人啊。”
车内空气算不上流通,钟亭玉牵着他回家,轻笑一声:“倒也不至于那样。”
他什么都没说,沈燃没忍住在心里想了一万种沈樟的死法,正幻想到堂哥对他痛哭流涕地下跪磕头时,被钟亭玉打断了。
“到家了,晚上想吃什么,我买点。”
“想吃流云阁的鲜虾粥。”
沈燃情绪还是低落,钟亭玉握住他冰凉的手指:“那我现在点,一会儿吃完就好好休息一下?”
冬至一过天就黑得快,沈燃吃完晚饭有了点精神,他摸摸肚子:“刚刚她动了一下。”
孩子有反应,沈燃心情好了不少,他眉目终于舒朗,看上去满血复活:“突然想吃山楂片,我们下楼买一点吧。”
小卖铺离得不算远,买完山楂片回家路上有一只陨石边牧乖巧地蹲在垃圾桶边。
它的眼睛是漂亮的湖蓝色,鼻头有斑点,看着很干净,钟亭玉只看一眼就如遭雷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哎呀,怎么有狗?”沈燃驻足片刻,轻轻冲它伸手:“宝宝,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钟亭玉看得眼珠子快瞪出来,他急促在内心问:“启明星,是不是你?”
边牧看他一眼,用鼻子轻轻拱了一下沈燃的手,神色依恋,小声嘤嘤着,沈燃心软,眉眼也软下来:“我现在蹲不下去,你过来,扒在我膝盖上,我摸摸头。”
天黑了,风把狗毛吹得乱糟糟的,边牧乖顺地扒上他膝盖,被摸头后看了一眼沈燃,用鼻子碰碰他的肚子,然后踩着钟亭玉的脚离开了。
这一脚多少带了点私怨,钟亭玉一脸莫名地看着它离开,沈燃则摸摸肚子:“一开始我小腹还有点隐痛的,现在怎么一点也不疼了?”
路上已经看不见狗的踪影,钟亭玉默默收回视线:“说不定狗给你治好了。”
“狗好。”
休产假的时间,三四个月,其实不算长,但沈燃总觉得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他堂哥真的跪下给他道歉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当时他正在钟家的客厅,看钟母给小孩儿织毛衣。
她没做过这种事,织起来磕磕绊绊,从沈燃怀孕三个月开始织到现在,别说衣服了,连只袖子都织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钟父看了一眼她的针法,摇摇头:“你不适合,放过自己吧。”
钟亭玉坐在客厅地板上打游戏,偶尔被沈燃投喂水果,他玩累了就靠在沈燃腿边,静静看钟母织毛衣。
快过年了,家里年货置办得齐全,沈燃也不是闹腾爱说话的性子,安静地吃车厘子,看看钟母织毛衣,又看看钟亭玉打游戏。
地暖很旺,钟亭玉只穿了件黑色的宽松帽衫,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饭什么时候好啊?”
没等到饭,管家阿姨进门通传,门口来客人了,是沈樟。
有段时间没听见这个名字,沈燃抬起眼皮,看向钟亭玉,撑着沙发想起身,又被摁回去。
“我去看看什么事。”
室内外温差大,钟亭玉听着被风吹得作响的窗户,有些不耐,披上外衣走到门口,他神情比夹雪的天气还冷:“想通了?道歉吗,都是亲戚,别出去说我把你们家逼上绝路了。”
沈樟一下子跪下,哭得比死了亲爹还情真意切:“是我没教好孩子,我已经教育过他了,钟少,求求你高抬贵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