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钟亭玉一周都没打听到楚行棹的一点消息。
他性子倔,心思又敏感,一旦不愿和人交流,那别人就算猜破了天也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钟亭玉觉得楚行棹可能真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就让来福把蚀骨香的解药送进宫里,便没再主动联系。
近几日面容忧虑,摄政王都看出他心情不佳,擦着早晨练武留下的汗,脚尖踢踢儿子:“怎么,你遇上什么难事了?”
“没什么,三皇子不理我了,我们好像断了。”
摄政王将手中红缨枪扔给他,钟亭玉便起身练枪,一招一式都板正,摄政王时常点拨一二,钟亭玉便愈发醇熟,男人立在一边呵呵笑:“不愧是我儿子。”
院子里一大早就有仆役忙活,摄政王撇着茶叶沫:“过几日纳罕部要来朝贡。”
“朝贡?”钟亭玉眉心微蹙:“不年不节的,他们千里迢迢来大楚做什么。”
纳罕部在大楚北方,是庞大的游牧民族,十几年前一直和大楚开战,先帝时期被顾家打怕了,归顺大楚,楚行棹的母亲就是投降时送来和亲的公主。
“据说新得几只独角巨兽,想要送给皇帝。春天了,他们带来了活的牛羊,想换一点粮食,留着过冬。”
纳罕靠近沙漠,水源稀少,种不了水稻,粮食短缺时斗米可抵万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来福恰在此时进门:“公子,药熬好了。”
摄政王如同对待稚儿一般爱怜的抚摸他的头:“传闻纳罕王族有株百年灵草,能治百病爹如果有办法弄来,治好你的病,让你不必再喝这些苦汤。”
突如其来的父爱让钟亭玉有些措手不及,他挠挠后脑勺,笑了笑:“没事的爹,现在这样也挺好,我不碍事。”
没了楚行棹,钟亭玉最近连门都不出,日日在家舞刀弄棒,颇有进益,日子算算也到了蚀骨香再次发作的时候,宫里没有消息,想来解了药。
宫里没有消息,京中却有新客,纳罕部派了两位王子前来上贡,也带来了那所谓的异兽。
托亲爹的福,钟亭玉在宫宴的位置总是坐得无比靠前,因此也亲眼见到了那所谓的异兽,喝进去的酒差点呛出来。
原来是犀牛啊,好吧,这个年代,也算特别。
唯一好奇的异兽现在也没了吸引力,钟亭玉百无聊赖地用筷子在盘里沾油花画画玩,视线不经意又落到了上首末席的楚行棹身上。
他今日穿了一身红衣,很明媚,称得他更加眉目鲜明,肌肤胜雪。
纳罕王子帖木儿喝酒用坛子,酒液沾湿他衣襟,他便脱了衣服,露出两条结实的臂膀,笑声狂放:“中原的酒香醇,但差了点意思,还不够烈!皇帝陛下,奏乐跳舞都没意思,不如让你们中原的勇士和我们纳罕勇士比试一二!”
不愧是,好老土的剧情,钟亭玉想,接下来肯定是男主上场打脸所有人,然后得到皇帝的赞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真的变聪明了,你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启明星不知道他怎么猜出这些套路的,钟亭玉尴尬一笑。
上个世界陪产的时候,和沈燃一起看了好多和快手小短剧,他已经深刻把握这些作品的爽点了。
转念一想,钟亭玉又觉得不对:“等等,这本原故事线里我是什么人?”
“你是轻薄女主的炮灰,男主是清河王氏的长公子,王煦,他最后扶持太子登基,是一代名臣。”
王煦,马球会上惹得一众贵女芳心暗许的那个端方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