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钟亭玉把楚行棹送回宫里这件事,钟驰有些许不满。
他罢朝了,一点点教钟亭玉人情世故朝堂关系,但是再也没见过楚行棹。
城东军营迎来了新主将,钟亭玉每天不是练兵就是读书,倒是很忙。
只是楚行棹最近一改往日疏离,很亲热地给他每日来信,随信来的有新开的小花,压花的信纸,做工精致的摆件。
信的内容钟亭玉都认真看了,无非是一些想他之类的话,钟亭玉拿着那一沓子厚厚的信笺,很认真地问启明星:“你真的不记得他是谁吗,我好害怕,我觉得他是会潜规则我的老板。”
启明星迷茫:“我不记得。”
楚行棹每次去信结尾都在问“你什么时候能来陪我”,钟亭玉一次都没回信,他太冷淡,楚行棹有点伤心。
宫里宫外他真正能信任的人也就钟亭玉一个,他每天都坐在秋千上看着高高的宫墙,偶尔觉得委屈。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贴身太监递给他一盏茶:“陛下,这是江南新到的好茶,掺了点安神的茉莉,您尝尝。”
楚行棹浅啜了一口,他不爱喝茶,更喜欢甜的,随手把茶盏放在桌上,才看一会儿书就困了。
他眨了眨眼,回了寝殿,床幔还没拉上就失去了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夏日,天热,钟亭玉从自家庄子里新收了批西瓜,送到军营里给大家伙解渴。
今日守城门的有几个是钟家军里的人,他骑着马送去,正在切西瓜的时候,有人出城。
马车精致,香风阵阵,随行婢女说自家小姐不便见人,此行要回潞州老家供养祖父,并将路引双手奉上。
印章齐全,姓名也能与京中某家贵女对得上,钟亭玉打量那马车上的家纹,没有言语,只淡笑道:“我与陆小姐也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小姐能否掀开车帘让我们例行检查一番?”
守城的军士还没反应过来,钟家军的人已经放下西瓜,守着马车戒备起来。
那婢女盈盈一拜:“是,大人。”
随即她便上了马车,一鞭子抽在马腿上,强行闯关。
那马车跑得飞快,钟亭玉翻身上马,夺过兵士手中弓箭,追了上去。
马车颠簸,婢女一看就是练家子,车夫也身型矫健,车上不知是谁,钟亭玉只知道他们心里有鬼,婢女弯弓搭箭射向他的马,钟亭玉拉住马缰躲过,落雪是战马,速度更快,没多久就追上马车。
路途已经走至京郊,婢女看了周围路径,将马车绳索砍断,与车夫共乘离开,钟亭玉行至马车边,掀开车帘,看见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顾雪莹。
嘴里的布刚被抽出,她就嗓子劈了一样尖声道:“陛下被绑了!楚行棹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