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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忭听着白狼平缓的呼吸,点燃了一根烟,有些无趣的吸了一口便灭掉了。
他端起托盘,锁紧了地下室的门。托盘里是一些试剂和针管,老实说心理医生能获得的药物就是那老几样,只要控制好计量,他根本不存在翻车,要不是…
杨忭把东西收拾好,到达卧室的走廊有些暗,他半张脸没在黑暗里,只有自己脚步的回响。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不耐的接通,是安德烈警官,
“杨,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这个时候找你,但是我不得不打这个电话。”
“我需要强调,我没有修过犯罪心理学,不要让我去揣摩他们古怪的心思。”
“杨,可你比那些家伙靠谱多了,我就是来问个问题。你觉得,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猎杀逃犯?”
“逃犯?就是一种另类的英雄主义,你听着,如果是你被什么变态捅了一刀,我会很乐意给你做心理辅导。但是现在,给我滚去找你的犯罪咨询师。”
“英雄主义?”
“就是比如他妈妈被连环杀手强奸然后剁成五块,但是她妈妈其实也是连环杀手一样。”
“杨!你不要拿电影来…”
杨忭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推开卧室的门。
明天只有一个人预约了心理咨询,也就是说,他有足够的时间和新宠物呆着一起,前提是安德烈警官不来打扰的话。
这里大概是平行世界的纽约,犯罪率有些偏高,虽然没有到达出门能碰见的程度,但是新闻报道从没有间断过。呆了一年的杨忭已经见怪不怪了,警方称不上废物,却根本忙不过来。
杨忭闭上眼睛,关他屁事。
次日清晨。
杨忭做着双份的三明治,一边拨通了柏莎女士的电话。
“早安,柏莎女生,贝蒂昨晚睡得好吗?”
“杨医生!当然,贝蒂听到好好睡觉就可以来见你的时候就特别听话,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去上学,她总一个人呆着,在纸上乱涂乱画。”
“不用担心,柏莎女士,带她过来吧,约好了10点不是吗,不要忘了她的图画本。”
“当然,我想贝蒂一定很开心。”
“她可是我的小公主,我准备了一些小蛋糕作为礼物。”
“那真是太好了,生活愉快杨医生,10点见。”
“回见。”
杨忭挂了电话,把三明治分别放到两个盘子里,打开冰箱拿出昨天准备好的蛋糕胚,放进了微波炉。
现在是8点半,他的狗差不多要醒了。赖床可不是个好习惯。
杨忭慢条斯理的吃完属于自己的一份三明治。才端起另一个盘子,放到托盘上,带好了手套,从消毒柜取出了一份药品。
推开地下室的门,里面很安静,杨忭没有意外地走了进去。白狼只是不能出地下室罢了,又不是被锁在了床上。
白狼正坐在床沿看书,可能是杨忭上次整理物品放的一些小说。地下室和楼上布局没有太多差别,除了主卧是可以使用的,其他房间大多堆满了杂物。
杨忭的脚步声并不大,但显然还没有敲门白狼就已经知道了,抬头看着杨忭推门进来。
“早安。”
白狼先开口了,就像是普通的问候一般,
“早安,这是你的早餐。”
杨忭瞟了一眼书名,《克莫尔的午餐》,这本书他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一个犯罪故事。
白狼接过盘子,仿佛没看到托盘里的药品针剂一般,放下书。
“这本小说讲了什么?”
“还没看完,克莫尔是一个恋童癖,他看上了他的侄女,结果还没有行动就被发现杀死在公园。不过我对凶手不感兴趣。”
“我想起来了,凶手是…”
“你可以留下一点悬念的。”
“好吧,不告诉你了。”
杨忭没有说出来,但这本小说的确给了他灵感,看来安德烈警官的案子可能有方向了。白狼眯着眸子,轻咬着三明治里的火腿。
托盘里的针管还没有开封,杨忭最大的依靠是不是就失去了。
杨忭的思索很快停止了,他听着白狼小声的咀嚼声,把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仿佛没有防备似的,拆开了针管的包装袋。
他熟练的取了药品,弹走了针头里的空气。可能的袭击并没有发生。
白狼老实的坐在那,吃完了自己的最后一口三明治。
“你可以放心把我留在这里,镇定剂用多了我会头痛的。”
“在我发现你的窝的之前,我可不能放下警惕心。”
杨忭轻笑一声,走了过来。白狼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笑,把盘子放在书上,盖住了书的封面,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金发的女孩在湖边野餐。
“杨,我不想信你没有做过什么,我也不会是唯一一个。”
“我可是个守法公民呐。”
杨忭俯下身,贴近
', ' ')(',额前的碎发几乎刺到白狼的脸,
“相信我,我不打算做任何事,除非有人想要不自量力。”
白狼扯起唇角,眸中却不带笑意,
“我相信你,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下午见。”
杨忭将针头刺入白狼的颈侧,白狼缓缓合上了眼睑,唇角还有些怪异的上扬。杨忭不爽的用手指把他的唇角拉下来。
把白狼好好“摆放”在床上以后,他随手拿起那本书,翻开
【“克莫尔脖子上的伤口实在是太浅了,就好像凶手对杀死他不感兴趣一般,随手戏弄一般。”
肯说到,眉头紧锁。劳拉拍拍他的肩,
“放轻松些,或许药物检查出来就会看到更多的线索。”】
一旁的配图中,金发小女孩正捂着中年男人的脖子,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纱裙。
明明是血腥的配图,在杨忭眼中大概和色情杂志有点像。
杨忭食指盖上伤口,把自己的欲望压了下去,合上书,放在了白狼的枕旁。端起托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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