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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宗翕从清凉殿中醒来时,不由捂住额角,宿醉的疼痛让他缓了好一会儿。
记忆后知后觉浮现脑海。
未央宫,小楼,海棠花,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男人。
和,那个吻。
宗翕别的不说,风月场上俨然算得上老手,吻更是再寻常不过的调情手段。从他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吻,羞涩的吻,浪漫的吻,漫不经心的吻,强势至极的吻……宗翕样样都经历过。
他触上陆渊时那个吻的含义,宗翕却再也记不清了。
刚明的天光隐隐撒入室内,帐外悉悉索索地传来声音,高默在外低声问他:“陛下,您起了吗?”
想不起来便索性不再想,他好久没醉成过昨日那个样子,可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放纵自己今日休息一天。作为皇帝,他还得任劳任怨地爬起来早朝,大小官员们比他起得还早,天不亮便要在宣德门前等着,皇帝可不能因为一时的任性让他们白在寒风里等了这么久。
侍从们低眉顺眼,安静无声地服侍宗翕更衣。宗翕思绪涣散片刻,开口:“陆渊……陆选侍。”
高默听见这个名字诧异了下,忙躬身来听吩咐。
宗翕想问陆渊昨日回去后怎样了,但终究一沉默,他应该又是仗着自己那身功夫来无影去无踪地走了,好得很,高默他们从头到尾都不会知道陆渊来过。
于是宗翕换了个话头:“午后召他过来,伴驾。”
高默见陛下亲口吩咐自然不敢怠慢,一送完陛下上朝,他便喊了身边得力的小太监去浮生居宣旨,好叫陆选侍提早有个准备,不至于圣前失仪。
高默对这位陆选侍印象不可谓不深,不为他的容貌,单只为那双深藏不露、惊魂摄魄的眼睛。说来陆选侍的第一次承宠也算得上巧合,外加几分荒唐,陛下也再没提过这个名字,高默便以为陛下早已忘了。
因为初次承宠时的荒唐,之后又被陛下很快遗忘,陆选侍还一度沦为了宫中的笑话。
陆选侍虽不得宠,再不济也是世家出身,姑苏陆氏嫡子,第一次被陛下在那种场合、光天化日之下就……高默轻轻叹了一声,虽然他知道陛下无意,可外人怎么看怎么都像种折辱了。
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对这种世家公子来说,可不算是折辱吗。
宣旨的太监来到浮生居,一来就被同住浮生居的柳侍君撞了个正着,这位可张扬不亚于薛梦瑟——那位已经送进掖庭的薛侍君,哦不现在该说是薛庶人了。
柳侍君柳清欢一见宣旨太监,便以为找的自己,欢天喜地迎上去,便被迎头一泼冷水浇上来。
找谁?陆选侍?陆渊?陛下能看上那个煞神,撞上鬼了吧?简直猪油蒙了心,鬼怪遮了眼。
显然,宣旨太监的的确确进了陆渊的院子,前不久还被柳侍君耻笑的陆选侍,今下午就要去伴驾了。
“呸!”柳清欢恶意地骂,“算他走了狗屎运。”
按平常他的作风,本该去找找陆渊的晦气,但想想陆渊那人高马大的身材、冷透人的眼睛,柳清欢打了个寒颤,讪讪想,算他好运,本侍君大度,才不和他计较。
午膳时宗翕没什么胃口,宿醉让他状态很不好,特别是今日早朝几拨人又逮着边境换防用人的事吵得势如水火,让他心烦。
临朝国境内四海升平,唯有边境有军功可立,边境用人自然成了大事,慕容迟本就不常驻边境,这次他回京了,换防用人一事便成了香饽饽,谁都想往这块肥肉上咬上一口才肯罢休。
草草用过几口,宗翕抿了口茶便叫人把菜都撤下去。他倚在软塌上翻看折子,精神有些不济,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但他一向觉浅,眯了一会儿便觉得外面传来轻微声响,高默悄声进来,说:“陛下,陆选侍来了。”
宗翕依旧斜靠着软榻,懒懒道:“让他进来。”
陆渊穿着一身简单的月白直裰纱袍,料子一般,但袍子上滚边的流云纹绣得算是精巧,看起来是用心挑选过的,黑发用玄黑云纹冠不高不低地束起,更衬得他身形的高大。
在宗翕目光淡淡打量他时,陆渊有些局促,背脊不自觉挺得更加笔直,低垂着眼,看起来老实极了。
“微臣参见陛下。”陆渊笔直地跪下去,跪的力道格外实诚。
“起来吧。”宗翕道。
陆渊便应声站起,宗翕姿势不变地翻着折子,二人相对默默无言,等了好一会儿,宗翕才抬头微挑起眉:“你要一直在那儿站一下午吗?”
陆渊迟疑着,不懂自己是该摇头还是点头。
宗翕叹口气:“自觉一点,坐过来,不懂吗?”
陆渊觉得自己又愚笨了一回,害怕再惹他心烦,愈发安静无声,走过来坐在宗翕对面,脚步都是轻的。
宗翕从折子里抬头,眉一挑冷冷地瞅看他。
陆渊:“?”
他不安地站起来,又打算跪下请罪,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又没做对,惹了
', ' ')('陛下生气。
陆渊对宗翕的情绪是很敏感的,毕竟再不济他也在背地里观察过这人半年多了。即使陛下掩饰得再好,再喜怒不形于色,陆渊还是在今天下午一踏进清凉殿时,便觉察出宗翕有些心烦气躁。他也不想再让自己给陛下添上新的一道麻烦。
宗翕完全不知陆渊看似简简单单的头脑里藏着的曲折脑回路,他只是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淡淡说:“朕让你坐这里来。”
陆渊懵了一下,但不敢违命,乖乖做到了宗翕身边。
宗翕微皱眉:“再近点。”
陆渊挪了挪。
宗翕说:“再近点。朕会吃了你不成?”
陆渊默默瞅了一下二人之间仅差一根手指头粗细的距离,想要开口,还是沉默着又挪了一点。
忽然,陆渊神色刹那空白,宗翕一把将他抱坐在了自己膝上。陆渊是侧坐的,一低头便瞧见陛下神色。
宗翕极其淡定,仿佛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甚至他还掂量了一下陆渊的重量,吐槽了一句:“你可真重。”
陆渊想暗暗使劲,不至于把全部力道压在陛下腿上,宗翕却按实了他,把他安分地一手圈在怀里,宗翕略带腹诽的脸色才稍稍满意了一些:“不要乱动。”
陆渊于是便不动了。
说是圈在怀里其实不准确,两个人身形接近,无论谁也无法轻易地将对方完全圈在怀里,顶多是坐在腿上胸贴背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陆渊清晰地感受到陛下胸膛的温度,与喷洒在他脖颈上似有若无的呼吸。陆渊僵着身子不敢乱动,而宗翕则十分自在地翻看折子,嘴上说着重,倒一点也不嫌他压着自己。
陆渊完全能清晰地看到奏折内容,以及陛下单手做的红字批注,往往都是很简单的几个字。
比如“朕会考虑”、“甚善”、“善”、“差”、“再说”、“重写”,陆渊见到最严重的,是洋洋洒洒的四个字“狗屁不通”,连重写的机会都不给那位大臣。
奏折处理下来其实非常简单粗暴,宗翕干这活干多了,几个简单的字都往往连笔简书,每句批注几乎都一笔完成。
但大臣们熟悉陛下的批注风格,哪怕看了开头第一个起笔,都猜得到写的是“甚善”还是“狗屁不通”。
每一日能上交到宗翕面前的奏折数量惊人,大多都是废话,实事也就夹杂那么一些。很多都是请安的折子,凡是过年过节,或者某位官员从外地调回京城了,或者在外人员好久没见到陛下了,希望陛下不要忘了他还留在外面,或者又是边境将士们思念陛下了吧啦吧啦……没事都要来请个安,混个眼熟,外加一堆文字堆砌文藻。
为了解决这种情况,前几任皇帝其实都设过司礼太监或者枢密大臣,专门负责筛选奏折,挑出有用的给皇帝看。
可这里面能下的功夫就太多了,谁知道太监或者近臣们有没有私心呢,过滤掉的折子里又有什么内容呢?
而宗翕选择亲力亲为的结果,便是他无时无刻不在看奏折。饭前看,饭后看,晚上点了人侍寝,等人来之前还在看。
每天都是源源不断奏折的重复,枯燥,无趣,但又不得不做。
当皇帝其实不是份轻松的工作。当然,关键也要看你选择当哪种皇帝,譬如当先帝景熙帝,那就非常享受和轻松了。
宗翕选择了要当哪种皇帝,他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劳心劳力。
或许是宗翕看得太专注了,陆渊默默垂眸凝视他的侧脸,渐渐地,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去。
关于做皇帝这一点,宗翕的确无可挑剔,陆渊既敬佩他,又常常心底隐隐抽痛,引发出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不同于陆渊曾自由自在,行走世间,宗翕生来便无可选择。他成为今天的他,完全是无可选择的结果。陆渊不知道如何能使他满意于当下的他自己,不知道如何才能尽可能弥补,使这种无可选择,变成幸好选择。
陆渊没什么能力,但如果有一天这个心愿真能达成,无论那个人是谁,无论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一下午就这么在批奏折中度过,按理伴驾就该这么结束了,宗翕却留下他用了晚膳。
陆渊很不适应这种二人独处、陛下脾气还这么温和的场面,因此他一直闷头刨饭,吃得飞快。宗翕说:“慢点吃,朕又不跟你抢。”说着又让人给他盛来第二碗饭。
陆渊看着满满的第二碗饭,发觉快点吃没用,无论吃得多快,这顿晚膳何时结束、如何结束,话语权还是在陛下手上。
于是陆渊这回慢条斯理地喝起汤来了,宗翕瞧他那模样,竟不自觉弯起唇角笑了。
陆渊这人,真有意思。
晚膳后,陆渊局促不安地搁位置上坐着,怎么还不让他走啊,都晚上了……
宗翕起身往里走,在高默的引导下去沐浴,他走了几步,回头看还坐在那儿的陆渊,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下午的话:“自觉点,陆选侍。”
陆渊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又不自
', ' ')('觉地近乎同手同脚跟上了陛下的步伐。
到了侧殿的浴池,其他人都退下去了,宗翕张开双臂,陆渊还二傻子一样杵在那儿。宗翕侧头,挑眉,说:“朕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陆渊再傻也知道下面的流程了。
他屏息凝神,强装镇定,走到陛下面前低头解开他的玄黑龙纹袍,模样专注,宗翕淡漠的视线一直停在他脸上。陆渊脱完外袍,手在里衫上顿了一顿,宗翕朝他又稍一挑眉,示意继续。
陆渊抿了抿唇,面色平静地把里衫也解下,宗翕眼尖地发现他脸侧晃动的发丝下耳垂通红。
陆渊将陛下身上衣物全部除尽,沉默地往后一退。宗翕缓缓下了池子,平静命令道:“下来陪我。脱干净点。”
陆渊站在岸边和宗翕大眼对小眼。
宗翕说:“怎么,陆选侍想要抗旨……”
他话还没说完,陆渊仿佛视死如归,唰唰唰几下飞快脱干净衣服下了池子,宗翕眼皮子刚眨,人就泡进水里了。
宗翕说:“过来。”
陆渊大步向前,大刀阔斧地几下就来到宗翕跟前。
“这回倒挺自觉的。”宗翕笑了笑,双手搂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肢贴近自己。陆渊呼吸明显乱了一瞬,又很快屏住镇定了下来。彼此相贴的肌肤、滚烫的温度,都烫得对方心跳加快了些许。
宗翕咬住他烫红的耳朵含咬着,一手顺着那腰肢往上,一寸一寸缓慢而色情地抚摸他的背脊,又好像在数有多少背脊骨似的,另一手顺着腰肢往下,在陆渊挺翘的屁股上揉捏了几把,摸了个够本,手指才开始若有若无地窥伺臀缝间的那处小穴。
陆渊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这次我会温柔一点。”宗翕咬着陆渊的耳朵,气息缠绵,“我保证。”
陆渊没吭声,宗翕当他默认了,从一旁捡起岸上早已备好的香膏,在指尖轻轻一抹,便手指灵巧地钻入陆渊臀缝间,很轻松地寻到那处小穴探进去,最开始只是一根。
陆渊不自觉低头抵住宗翕肩膀,抑制住后穴异样的感觉,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陆渊的后穴的确是宗翕见过最紧的,不知道这人吃什么长大的,紧成这样。但这次他决心温柔一点,便跟着陆渊深呼了一口气,以最大的耐心慢慢探索那处穴口。
很快他发现,手指插入后又抽出,再快速捅进去是有用的,穴口会形成短暂的肌肉记忆,不至于很快恢复紧窄。很快第二根、第三根探了进去,陆渊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靠着他轻轻喘息,宗翕也知道从他身上得不出什么有用的回馈。
上一次他那么折腾陆渊,这人都没什么反应,全部忍了下来。
按照以往,他扩张到这个程度基本差不多了,可宗翕观察着抵在他胸膛陆渊的脸,耐心地探进去了第四根。
反复地插入,研磨,再抽出,穴口肌肉渐渐扩张开。宗翕见扩张得差不多了,退出了所有手指。
刚一退出,陆渊的腿便不自觉夹住了宗翕的腰,一股莫名其妙的空虚之感让他幽黑的眼眸里呈现出迷茫的神色。
宗翕取下他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冠,长发被解开沾上了水雾,陆渊迷茫地仰头看向宗翕,宗翕被他看得有些难耐,却强忍着,只是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温水从他们身上哗啦啦地退开,宗翕抱起双腿缠着他腰身的陆渊,一步步上了岸。
明明后穴已经难耐空虚极了,一路陆渊却很规矩,只是用那双幽黑深邃、沾了水雾的眸子紧紧盯着宗翕的脸。
宗翕将他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攥住他的脚踝把陆渊拖到自己面前,欺身压了上去。
陆渊的眼睛还一直盯着他,宗翕下意识想拿手遮住,但想了想不愉快的上一次,宗翕还是放弃,换做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皮。
陆渊眨眨眼,唇微微动了动,不等他想说什么,宗翕便强势至极地吻了上去,在他的口中肆意搅弄、攻城掠地。
宗翕分开他的两条大长腿,一条腿扛在自己的肩上,一条腿压着,以这种极其容易进出的姿势挺腰插了进去。后穴在中途移动的过程中又稍稍紧回去了些,极其不长记性,且欠收拾。
陆渊的眸子在自己被进入那一瞬涣散了一下,又很快聚拢,眸色幽幽地、辨不出情绪地观察在他身上起伏的这个男人神色。
为他沉入情欲,为他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这种感觉,居然让人上瘾。
宗翕一开始很缓慢、温柔地进出,但他的阳具大小实在配不上温柔这个词,即使缓慢依旧要命。这种进出的过程被放慢,本就漫长的时间被延长得更为漫长,陆渊神智清醒地感受着那种被他进出的感觉,耳畔烛火的噼剥声也像离他远去了。
直到又紧又窄的小穴适应了巨物的进出,宗翕才正式收拾起了这个欠收拾的小东西。
陆渊闷哼一声,被这突然加快的大开大合的抽插给弄得猝不及防。宗翕俯身,咬住他扬起脖颈上的喉结,又一点点往下,原本属于陆渊的脖颈、胸膛、乳尖,都一点
', ' ')('点被宗翕强势地占有为自己的领地,他在这片属于自己的领地上肆意妄为、画着地盘。
而这被侵占的主人,下半身也不得闲,后穴被连续地深深捅入抽出,穴口都被肏弄得红肿不堪,浮现出糜艳至极的红色。
陆渊被疼痛所包裹,又被快感所吞噬,他的十指深深攥入被单,露出用力过度的青筋。
他的身体被插得抖动,一捅入便被惯性带得向后退,又被宗翕攥住脚踝拉到身前来,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地被顶到最深处。
对美食的享用是怎么也不嫌够的,何况宗翕为现在这一刻忍耐了许久,现在终于彻底吃到,怎么能不吃个够本。
肏弄几乎是无止境的,时间被近乎延长至永恒,陆渊已经快感受不到时间这个概念,他只觉得好像对此刻的宗翕来说,操干他是件多么有趣且不会枯燥的事情。
这会让他感受到片刻的欢愉吗?陆渊想,思绪混乱地想,那似乎,让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就在那一刻,那个想让身上这个男人得到欢愉的想法冒出来后,陆渊自己都没意识到地,他完全由之前的抗拒和不适应,变成了全然接受另一个男人侵入同为男人的他自己的身体。
这没有什么不对。
我让他快乐,就足够了。
原来,我也还有能让他快乐的地方。
陆渊断断续续地想,十指在床单上攥得愈发的紧。
大股的精液在他体内被射出,陆渊感觉自己从里到外被画上了这个男人的记号。宗翕歇了会儿,短暂地将硕大的鸡巴抽离陆渊的身体,他观察着陆渊后穴的形状,已经被无止境的操干形成了较为固定的圆洞,但宗翕一拿出鸡巴,那穴口就又不听话地有缩回去的迹象。
宗翕啧了一声,看向仍在喘息的陆渊的脸,近乎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说:“看来还不够啊。”
陆渊眨了眨眼,幽幽的眸子盯着他。
宗翕压着他继续亲吻,断断续续地在他唇齿间发出声音:“朕说,卿的后穴一刻也不能离了朕的……”
没等他说完,陆渊耳朵滚烫地在宗翕唇上咬了下。说是制止,却又咬得不轻不重,简直把宗翕咬笑了。
“为什么这样顺从朕?嗯?”宗翕的鼻尖贴着他的鼻尖问,“陆渊……你这样会付出代价的。”
陆渊的回答是又低低闷哼了一声,被宗翕再度插了进去。宗翕在干正活时是不爱多说话的,他格外专注地挺腰抽插着,额角微微淌下汗珠来。
陛下腰真好,陆渊默默地想。
的确很好。这回合结束后,陆渊被翻了个身又肏了一遍,再翻回去接着干了一遍,再翻过身又一遍……等到天将明时,那处欠收拾的后穴已经半固定成了圆洞状,将陛下鸡巴的形状深刻印进了肌肉记忆里,包不住的精液缓缓从穴口里流出。
宗翕恶趣味地居然想找个东西给它堵上,或者永远让它保持这个形状——这可是他好不容易鏖战一夜的成果——然后方便他随时随地抱着陆渊开干。
但显然,恶趣味还没付诸实践便夭折了。陆渊体力很好,被这样干了大半夜还能掀开眼皮,勉强保持清明地恳求道:“您能……再亲亲我吗?”
宗翕从恶趣味的幻想里抽出思绪,反应过来陆渊的话怔了怔。
这还是陆渊第一次向他提出请求。
“满足你。”宗翕弯起唇角,在他被亲得艳红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那一刻,心忽然剧烈地动了动。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开始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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