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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给文森特一点甜头作为奖励呢?是不是,在面对文森特的时候,也该试着改变一些顽固且无关紧要的习惯了?
兰伯特将半湿的毛巾扔到洗手池边上,用手指简单梳拢了一下被揉乱的金发。他最终抬手将衣架上的浴衣取了下来,将其穿在身上后,将衣带在腰间随意打了个松散的结。
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他听到那架年代久远的木质四柱床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佣人已经将圆桌和餐车等物件撤下去了,原本搁在圆桌上的玫瑰花也被放到了沙发前的矮几上。而文森特自然上了他的床,此时正有些怔愣地望着他,并随着他的靠近,露出了混杂着惊艳与暗喜的神色。
文森特不是第一次见兰伯特穿浴衣,但仅有的那次经验并不足以让他冷静。况且,上次他再眼馋也只是上手抱了抱,而这回,他说不定……能把兰伯特剥光。
文森特的眼神太露骨了,根本用不着开口,兰伯特都能猜出那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侧身坐在了床边,刚抬起腿来,文森特就已经殷勤地帮他摆好了靠枕,让他能舒服地倚靠在床头。
上床的时候,浴衣下摆的布料随着动作滑开,从开口处露出了大片皮肤。兰伯特腿上的肌肉结实有力,却不夸张,流畅漂亮的线条被沐浴后温暖潮湿的水汽浅浅裹了一层,藏在半遮半掩的浴衣下,难免散发出了些许带着色欲的气息。
文森特呼吸一窒,下腹处渐渐发起了热。他趁着兰伯特洗澡的时候就给自己做好了事前准备,现下他发觉本就湿润的股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渗出滑落,即便他的理智告诉他,那只是多余的润滑液而已,但他还是忍不住怀疑,他是看着兰伯特的身体发了情。
他心跳难以抑制地加速,在兰伯特好整以暇的注视下,他咬了下嘴唇,凑上去亲吻兰伯特的锁骨。
鼻端尽是淡淡的木质香调,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有一种疏离清冷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搭在兰伯特的颈侧,不安分地轻轻婆娑。
“你身上好香。”他低声吐出一句,将身体贴得离兰伯特更近,还顺势抬腿一跨,骑在了兰伯特身上。
兰伯特没有阻止文森特的众多小动作,只扶住了文森特的腰,将人虚虚搂进怀中。对方甫一落下身子,就目的明确地坐在他的下身上。他能感觉到那份比温暖的躯体还要更加灼热几分的热度,不由得叹了口气,扶着文森特的后腰缓缓抚了几下。
文森特正心思浮动,只腰上被摸了摸,就有些腰软。他干脆将自身的重量下放,同时轻轻晃腰,用已然勃起了一些的下体去蹭弄兰伯特。
他觉出了兰伯特对自己的放纵,便一边顺着兰伯特的脖子细碎地向上亲吻,一边大胆地将手伸进了对方的衣襟。
兰伯特微微眯眼,仍没有打断文森特。他任由文森特用带着茧子的手指灵活地在他的身上来回游走,文森特的喘息有些急,待有意无意地将他的浴衣弄得松垮后,就又喜新厌旧地松开了他沾上吻痕的脖子,低头轻咬住他露出多半的肩膀,吸吮着啃咬了几下。
他发现文森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当对方的手抓住了他腰间那处就快散开的衣带结时,他看到文森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文森特此刻的目光有些奇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似的,透着些令兰伯特心口发痒的星芒。兰伯特抬手抚摸文森特的脸颊,他用指腹揉了揉文森特的眼角,无声默许的姿态反倒像是一种鼓励。
文森特暗暗吸了口气,开口时声音带着点低哑。
“可以吗?”他紧抓着兰伯特的衣带,没有松手。实际上那条布带在几番蹂躏下已经维持不住形态了,只要他略一松手就能彻底散开。但一向得寸进尺的男人这次却克制住了冲动,反倒向兰伯特索要许可,“我现在不是你的奴隶了,不知道有没有资格看你的裸体?”
兰伯特的手贴着男人的面颊下滑,捏住下巴掐了一下。
“只是看?”他轻声质疑,换来了文森特滚动的喉结,还有越发深邃的凝视。
文森特看向他的视线里罕有地带上了一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还想要触碰,想要抚摸,想要亲吻。”文森特一条一条地罗列着,边说边俯下身子,在兰伯特眼角的泪痣上吻了吻。
与他的眼神不同,他的吻依旧是温柔的,如同在对待脆弱易碎的珍宝。他觊觎这颗痣好久了,如今得偿所愿,便按捺不住,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他听到兰伯特轻“啧”了一声,掐着他腰肢的手也收紧了力道。他于是见好就收,转而凑到兰伯特耳边,继续倾吐着他的渴望和诉求。
“嗯,更想要让你全身上下都留下我的痕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兰伯特心中一动,升起一股奇异的躁动。他想他并不是恼怒于文森特这番放肆的发言,但要说是愉悦,似乎也不尽相同。
更像是这句话中暗藏的独占欲和侵略性触发了他的警觉,但这种警觉非但没有进一步引发他的危机感,反而在此情此景下,在文
', ' ')('森特碾转磨蹭的勾引下,发酵成了与性欲挂钩的本能。
他原本只是稍有感觉的性器终于勃起了,而与他的下体亲密无间的文森特立时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得向他绽开了一抹流光般的笑容来。
“我当你是同意了。”文森特意有所指,他拧腰在身下迅速涨硬起来的物什上用力一蹭,而后便直起身,松开了兰伯特的衣带。
这一刻他莫名回想起了儿时坐在圣诞树下拆礼物的情境。那时候他年纪太小,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因为父母难得同时陪伴在了他的身边,所以那份喜悦的心情至今难以磨灭。
但是眼下的情形又有所不同。兰伯特于他而言显然不是一份礼物,而他拉开衣带的那瞬间,在他心间炸裂开的情绪也绝不只是兴奋和期待。
有一种,从今往后便可以同兰伯特愈加亲近,甚至成为恋人的……错觉。
文森特抿了下嘴唇,将手探进摇摇欲坠的衣料之下,抚上了兰伯特的腰身。他在触碰到男人腰侧皮肤的那一刹吸了口气,而后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心态,细致而轻柔地抚摸着兰伯特从未展现在他眼前的身体。
而就在浴衣最终滑落的瞬间,他的掌心也触碰到了一片凹凸不平的突起。
这手感,毫无疑问是疤痕。
文森特皱了下眉,起初还以为是兰伯特从前受过的伤。可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这片疤痕的面积有些太大了,还条条分明,不像是训练或遇袭时能留下的痕迹。
他挪开手垂头去看,瞳孔霎时紧缩,脸上也浮现出了怒色。
“这是谁做的?!”他声音陡然拔高,嗓子因愤怒而紧绷,音色便低沉如擂鼓。
只见兰伯特腹部那片疤痕纵横交错,颜色暗沉,已是许久之前留下的旧伤痕了。虽然如今看起来面积不大,但若是兰伯特受伤时年纪尚轻,那些伤便有可能是波及大半下腹可怖伤害。
文森特咬着牙,用手指轻轻沿着疤痕的走向滑动。即便他知道兰伯特现在不会痛了,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小心翼翼起来。
兰伯特腹上的疤型不算平滑,且有些粗,不像是被刀刃等利器割开的。文森特猜测有可能是碎玻璃或碎瓷片,可见当时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争执。除此之外,在层层痕迹之下仍隐约可以看出一个单词刻痕,虽然已被划得无法辨别,但既然被刻意划掉,显然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词汇。
会是兰伯特自己划掉的吗?文森特想,却又从伤痕的分布和细微之处看出,这些试图掩盖的划痕与单词有着同样的笔势走向,全是出自他人之手。
“是谁?”他见兰伯特安静沉默,好似并不在意,顿觉更加焦躁。他忍着气再次发问,却不知是真想得到一个回答,还是在发泄怒火。
是谁?是谁能伤害到一个格纳登洛斯家的继承人?而且这些伤痕都太过完整清晰了,不可能是在打斗中留下的,兰伯特为什么没有挣扎反抗?
文森特在短短几秒钟内想了很多,以至于思绪俱都堵塞在了一处。他想到了兰伯特的病历,想到了创伤后应激障碍,想到了精神分裂,还想到了威廉姆斯曾提到的,兰伯特的祖父芬·冯·格纳登洛斯。
这一切似乎都和“十岁”这个关键词有关。兰伯特十岁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呢?他有些烦躁地想着,双手则不住地抚摸那片伤疤,心疼得要命。
他都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直到兰伯特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拉过去,亲了下额头。
“你分心了。”兰伯特带着点无奈似的,在轻缓的一吻之后,用手捏着文森特的耳垂揉了几下。他虽然早就想过文森特会被他的疤惊到,但他没料到,这人居然会为此生气难过。
想到这里,他低头瞥了文森特的下身一眼。
气得那根神采奕奕的东西都软下去了。
“你确定要浪费时间在早已成为历史的事情上么?”他放缓声音,哄了绷着脸的男人一句,手上则解开了文森特的衣带,让对方半隐半露的下身彻底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瞧,已经软了。不打算继续了?”
文森特闻言下示意地低头,正好看见兰伯特用手指拨弄了一下他的性器。
他的确已经软了,被人用指尖挑起后,刚一撤手,就垂下去砸在了兰伯特尚且硬挺的阴茎上。
文森特还没能放下的一口气登时憋在了胸口,急喘两下之后好不容易吐出去,就又觉得小腹处被另一股火气烘烧了起来。
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可他实在抗拒不了兰伯特,只被对方这样淡淡地撩拨了两下,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兰伯特说得也对。他顺着兰伯特的话也哄了自己一句,但到底咬着牙,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
总有一天,他会让兰伯特把一切都告诉他的。他不能着急,他要——珍惜当下。
兰伯特敏锐地观察到文森特两颊绷紧,望着他的目光也沉沉的,好似在不动声色地思量什么事情。他一时间以为文森特是真的败了兴致,不太想做了。
他也不想勉强对方
', '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征求文森特的意向,文森特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挨在他鬓边,寻求安慰似的蹭了蹭。
“要继续的,你别不管我啊。”文森特先是温声跟兰伯特撒了句娇,生怕兰伯特性冷淡发作,真的不再要他。他动了下腰,待觉出兰伯特仍旧硬着后,才松了口气。
“其实,我软了也没关系的。”他说着,将手向下探,握住了兰伯特的性器。兰伯特此时还没完全勃起到可以插入的程度,他便收紧手指,裹着男人的上半段茎体揉了起来。
一面揉着,一面故作正经地说道:“等我把你含进去,就可以直接被你操硬了。”
兰伯特早知道文森特这副绅士般的面相里或多或少有演戏的成分,但他还是得承认,当这人端着这张脸说出放荡的下流话时,带来的刺激足以令他动摇。
他的性器在文森特手中抖动了一下,被文森特抓住机会搓揉了几下敏感的冠状沟,很快便硬得更厉害了些。不知是他欲望上涌时溢出了前列腺液,还是被文森特股间的润滑剂蹭到,他的阴茎和文森特动作不停的手上都沾了湿滑的粘液,随着文森特的抚慰发出阵阵“啾啾”的水响,令人心浮气躁。
“……好了。”兰伯特轻轻喘息,手搭在文森特的胯上拍了两下,示意对方停手。他直起身来,环住文森特的腰,打算把人放倒在身侧,但是文森特抵住了他的胸口,用了些力气,把他推回到了床头。
他挑了下眉,就见文森特舔了舔嘴唇,对他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温软顺服的笑。
只是从对方口中说出的话,就显得不是那么乖巧了。
“这次,让我在上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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