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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伯特最终在文森特身体深处射出来时,文森特被微凉的体液灌注得腰腹阵阵发软,居然下身一紧,就这样被兰伯特送上了第二次高潮。他瞬间就被名为爱欲的洪水淹没了,在一浪接着一浪的可怖冲刷中束手无策地颤抖着、嘶吼着,全然失去了对肉身的掌控。
“啊啊——!又、又……唔啊、啊啊——!!”他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沙哑叫嚷,刚刚射过一次的性器勉强又吐了些精水出来,然后就只能在空中间或弹挺着,半晌都没能软下去。而他的后穴也发疯似的夹紧,直到兰伯特射完了都不肯松,好像唯恐对方还藏了私,想把男人最后一滴精液都吸榨干净。
兰伯特被文森特这不讲道理的蛮横反应吸得舒服得过了头,头皮和脊背都在发麻。他一只手紧紧箍着男人的腰,另一手掰过对方一条腿,捏着文森特的大腿内侧狠掐了几把,把文森特掐得摇着屁股哑声喊疼,才总算让自己的腰部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要命。他在高潮的余韵里有些恍惚地暗自感叹了一声,将性器留在文森特的身体里停了半晌。他的手还按在男人的腿根处,如今渐渐平静下来,便轻轻揉动,安抚着这块被他掐得红肿的皮肉。
文森特似乎是发出了一声低哼,除此之外,便没有再多的反应了。兰伯特却没有停手,他的掌心擦着鼠蹊挪到男人的腰侧,又去抚摸那些颜色更加深重的指印。
至此,彼此交杂的纷乱心跳与喘息终于向着寻常的节奏缓缓归复,等到文森特的肠肉也安分下来,兰伯特才直起身,将性器抽出,然后扶着床柱下了床。
察觉到兰伯特的离开,文森特仍趴在床上没有动弹,只有一只写满倦意的眼睛从凌乱的额发间露出来,有些怔愣地望着兰伯特。兰伯特站在床边将下滑的西裤提起来,瞥了文森特一眼,轻缓地叹了口气。
“洗澡吗?”他随意地问了一句,不指望能从文森特口中听到什么肯定的答复。
文森特果然幅度很轻地摇了下头,“想先睡一觉。”他还在努力地望着兰伯特,但低喃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皮已经快要彻底合上了。
兰伯特见状,没再浪费口舌提醒文森特躺好。他直接将没被文森特压住的半边被子掀了过来,把人裹紧,免得对方着凉。而后他去浴室将自己打理了一下,在冲洗掉身上的污物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再回到床边时,他发现文森特还躺在他裹起的被褥之中,只好歹挪了挪身子,让脑袋枕到了松软干净的枕头上。这个累极了的男人像是已然睡着了,呼吸绵长轻缓,对于他的靠近仿佛毫无察觉。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片刻,便打算去书房处理余下的琐事。然而他刚半转过身子,迈出了一步,一只手就从被子里钻出来,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袖口。
“兰姆。”文森特甚至没有睁眼,在止住了兰伯特的脚步后,便松了对方的袖子,然后手指下滑,勾住了兰伯特的指尖,“再多陪我一会儿吧?”
在一场足够令人满意的性事之后,兰伯特没法拒绝这种有些粘人的小小请求。他只要稍微抖一下手指,就能把虚虚挂在他指间的那只手甩脱下去,但他却被那微弱的力道牵引着,重新贴近了床沿,坐到了文森特身畔的位置上。
“睡吧。”他捏住文森特的指尖搓了搓,而后隔着被子,在文森特身上轻拍了两下。
文森特又一次安静下去了,同不久前一样呼吸平稳,身体自然放松地在被子里舒展着,是对兰伯特全然不设防的姿态。而兰伯特依旧只是无声地注视着文森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直到文森特彻底睡熟,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让手指从他手中掉了出去,他才缓缓地站起来,放轻脚步离开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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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声呼啸而过,随着一记漂亮的挥杆,小小一颗白球拖着残影瞬间飞起,眨眼间就划过一道圆弧,落向了远方。一道甜美的惊呼声紧跟着响起,热情而真挚,即便腔调和言语与周围人格格不入,也没有丝毫的不安与畏缩。
那是一位活泼的金发碧眼的年轻姑娘,长长的波浪卷发被束在脑后,当她轻轻蹦跳着去挽身前人的胳膊时,利落的马尾辫就会在身后富有弹性地甩动。据说,她是一位来德国交换学习的美国留学生,交换项目是英语授课,所以不会什么德语,只能用英语同人交流。
而语言上的小小障碍显然不能阻止爱情的萌动,这位美国姑娘现在就交了一个德国男友,并被热恋中的男友带着,来到格拉芙庄园参加一场聚会。
“亲爱的,你好厉害!”她眸子晶亮地望着奥斯卡·科赫——她的男友,夸赞的话语毫不含蓄,“我到现在也只能铲草皮,有时候连球都击不中呢。”
这句夸奖倒算得上名副其实,毕竟这是一发三杆洞的开球,码数不算太远,只凭经验和肉眼观测,就能看出球的落点离球洞不远。
果然,球童很快就报上了具体的码数。这一球离洞口只有半米左右的距离,顶多再补一杆,就能进洞了。
奥斯卡的面上带着矜持的笑意,女伴的崇拜和
', ' ')('周围人的恭维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让他的心情格外轻松愉快。
而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克里斯蒂安的表情显然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这见鬼的天气……今年的夏天是不是比往年都要热?”他嘴上嘟囔着,一面从高尔夫球车上下来,把球杆扔进球童的手里,一面掏出手帕擦着额角的热汗。说话间,他余光扫到奥斯卡那边的骚动,登时轻蔑地哼了一声。
“呵,三杆洞而已,得意什么?也没见他一杆进洞啊。”他顾忌着有别家的人在场,说话声音倒是压得很低,只是抱怨给一旁的兰伯特听的。
兰伯特充耳不闻,握着球杆,专注地瞄准身前的白球。站在他身边的文森特却拿着望远镜,悄悄给他比划了一个“九”的手势。
这是告诉他,克里斯蒂安的这个五杆洞,足足打了九杆才进洞。
兰伯特分出神来,瞥了带着浅浅笑意的文森特一眼,然后又垂下头,重新做好击球的准备。
几秒的停顿之后,他动作熟稔流畅地挥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脚边炸响,带起零碎的草屑,也裹挟起一阵微热的风。
文森特立时举起望远镜去看,而后平静地给兰伯特报数,“四分之一码。”
克里斯蒂安听了,脸色又黑了一层。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从男仆的托盘中拿起一杯柠檬水一饮而尽,“热死了,不打了。”
兰伯特完全没有搭理克里斯蒂安的意思,在他看来,以克里斯蒂安那大力出奇迹的打发,在第一杆时能不出界,并在最后把球捅进洞里,就已经算成功了。
他这边将球杆暂时交到文森特手里,然后接了对方递来的水,抿了一口。球童就趁着这个时候为他重新码球,也不询问他要不要坐车去补杆。
兰伯特嫌天气太热太晒,只站在搭有凉棚的开球区一次次开三杆洞的球,进不了洞也不去补,只让球童把果岭清理干净,而后直接继续打下一杆。这番作态毫无意外地受到了奥斯卡的鄙夷和克里斯蒂安的嘲讽,但他们今天来格拉芙庄园又不是真的为了打高尔夫,他不想在稍后的会议上,带着一身的汗走进会议室。
不多时,候在果岭附近的球童挥旗示意,而他身前也被重新码上了一颗小白球。兰伯特从文森特手里拿回球杆,他忽略了试图制造噪音给他添乱的克里斯蒂安,按照自己的节奏,平心静气地挥出一杆。
这一次,举着望远镜观察落点的文森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举臂挥了挥,向远处的球童打了个“安静”的手势。
兰伯特便知道这一球的结果了。他向着球洞的方向微微眯眼,下一秒,就感觉一个热源贴近了自己。
“一杆进洞。”文森特挨在兰伯特耳边,小声把结果说给兰伯特听。他有意无意地用嘴唇蹭过对方的耳廓,见兰伯特掏出钱夹要给球童小费,便低低地笑了一声,让温热的呵气都扑打在男人的皮肤上,“还有我呢?也要给我封口费的吧?”
兰伯特从钱夹里抽出了两张五百欧面额的纸币,递向面带喜色的球童。他故意不接文森特的话,文森特却对他的沉默全不在意。
“唔,我知道现在不方便。”文森特正经地说着,状似无意地探出舌尖,浅浅扫了下嘴唇,像是被炎热的天气逼得干渴,“那就先欠着好了,只不过,你知道的,我这里的利息可不少,回家以后你要好好补给我。”
兰伯特缓缓地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用球杆轻轻敲了文森特的小腿,“保持距离。”他冷声呵斥,待文森特听话地退了一步,他才把球杆递到球童手里。
他这是打算休息一下了。按照他的估计,再有十分钟左右,就该有人来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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