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三个男人一台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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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家吃了晚饭,祝鹤行心满意足地带着他大哥滚上了床,把白天没做得尽兴的事情翻来覆去地做了好几遍。

祝阙躺在床上喘着气,累得都不想动指头。说实话,有时候他真的是有些吃不消胞弟的热情。可祝鹤行正是欲望强烈的青年时期,他又舍不得让胞弟忍耐。

祝鹤行冲完澡出来,扑到他大哥身上又亲亲热热地黏了一阵,转头看了下一旁钟表上的时间,这才从祝阙身上起来,说:“大哥,我去楼下拿牛奶。”

这几年,他睡前喜欢先喝杯牛奶助眠的。

闻言,祝阙点点头,摆摆手,让他快去快回。

祝鹤行独自下了楼,走到厨房去翻冰箱。他从里面拿出纯牛奶,拿了个玻璃杯来倒。

“小鹤?”

祝晚衣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

祝鹤行捧着杯子回头看,他二哥走进来问:“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马上马上,喝完就睡。”祝鹤行笑着回答。他发现祝晚衣换了衣服,神情也不太对,愣了一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没忍住地说:“等等,二哥,你这是要出门吗?”

祝晚衣的嘴角抿得直直的,他伸出手摸摸胞弟的头发:“是,二哥要出去……办件急事。”

祝鹤行压下心底的疑虑,目送他的兄长离开家门。

祝晚衣刚回国,工作还没有忙到这种程度。所以大概率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那么……

祝鹤行眯了眯眼,捏紧了手中的玻璃杯。

他喝完牛奶,把杯子洗干净了重新放回厨柜,随后快步走回楼上,洗漱完毕在他大哥身边躺下。

身边的祝阙早已沉沉睡去,毕竟之前的性事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祝鹤行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兄长的脸,心里头不可抑制地涌上一种焦虑感。而他知道这些焦虑感是源于哪里——

他对他的两位兄长,抱有极强的占有欲。

这种情绪从祝鹤行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萌芽。在他失去了双亲、失去了祖父乃至一众亲人的时候,他对兄长们过头的占有欲就从心底破土而出,野蛮地向上生长。而在他无意看到姑姑祝意留下的东西之后,他原本天真的悲伤与痛苦便彻底揉碎了,日渐腐蚀着他饱含憎恶的、空落落的心脏。

那时候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致,只有他的兄长……他的港湾,他的归乡,给予他最为温柔的爱抚,把他从那些噩梦里拽出。他的占有欲便在那时候溢出了边际,就像沿着杯壁流下的毒液。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信任他们两个。

而他也无比确信,他的兄长们信任着他、爱着他。

因此,即便是两年前与自己的亲生大哥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他的内心连一点迟疑和不安都没有。就该是这样——他看着祝阙的脸,想着。

就是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信任他吧,直到他们……走到生命的尽头。

尽管他的二哥这些年来去了国外,他们的联络却并没有因此中断。毫无疑问,他十分关心二哥的事情。他与祝晚衣之间,虽然没有如他与大哥般那样属于恋人的甜蜜,却有属于至亲兄弟的亲密。

可他现在很不高兴。

祝晚衣深夜出去,一定是为了私事。而这私事不太对劲。如果是去见那几个好朋友,祝晚衣不会是那样的神情,也不会不告诉他。

所以,是情人……吗?

祝鹤行的脸色沉了下来。

祝晚衣从没提过他在这几年有找情人。偶尔问到,对方都戏谑回答着自己忙于工作无暇恋爱。他相信祝晚衣不会欺骗自己,所以从来也不多提。

可现下的情况与他的想法有所出入,这让祝鹤行不得不多想。他很不喜欢这样被欺瞒着的感觉。尽管内心里也有个声音提醒他,他二哥如果要找情人是再正常不过,他无权干涉。毕竟他二哥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找人,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祝鹤行抿着嘴,强压下内心复杂的情绪,伸出手臂抱住祝阙,闭上眼睛睡觉了。

新的一周开始,祝鹤行回到了学校。

在平时的工作日里,他并不是每天都会回家。他有时候会在宿舍睡,或者去其他那几个人家里呆一晚上。

临近中午,祝鹤行从图书馆里出来,正刷着手机准备去吃饭,在转角处却一下子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紧紧抱住。对方蹭着他的侧脸,低低地喊:“宝贝!想不想我?”

祝鹤行叹口气,把男人推开一些,看了看四周,问:“你怎么回来了?”

“哎,我太想你了,实在待不住。正好那边的事情也做完了,就提前回来的。”

眼前的男人长相帅气,梳着干净利落的发型,穿着浅灰的长风衣,身形修长。他的左耳上还有一颗钻亮的耳钉。

他就是与祝鹤行同届的戚正扬。

祝鹤行把手机揣回兜里,上下打量对方一番,忽然伸出手来捏了捏他的胳膊:“不疼了?”

戚正扬朝他得意洋洋地笑,抓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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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凑过去亲了又亲:“宝贝放心吧,我早就没事了。江誉那混账算个屁,就他那软绵绵的力道……”

祝鹤行翻个白眼,把自个儿的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说:“别贫了。既然回来,走吧,吃饭去。”

“好嘞!”

他俩去了校外的一个中餐馆吃饭。

等菜的时候,戚正扬的眼睛都要黏在祝鹤行身上了。他坐在祝鹤行的对面,高高兴兴地跟他分享自己这些日子的见闻。

祝鹤行其实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但他仍然耐心地听戚正扬讲。等戚正扬讲累了,停下来喝茶稍微休息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发问:“这么说来,这段时间里,戚叔叔他们都会在京都待着了?”

“啊,这倒是。”

年轻的服务生端着他们点的菜品走来,又在祝鹤行漂亮的微笑中脸红着离去。戚正扬酸溜溜地盯着祝鹤行,说:“宝贝,你可别在外头笑得这么勾人。”

祝鹤行瞥他一眼,拿起筷子来:“你这醋味都要满出来了。”

戚正扬撇撇嘴,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乖乖地开始吃饭。

祝鹤行吃得不多,停筷后从一旁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他先打开手机回复了一些消息,随后抬起头来对戚正扬说:“下周挑个时间去你家,见见戚叔叔他们,怎么样?”

对方呆呆地看了他几秒,英俊的脸上猛地窜上红,结结巴巴的:“去、去我家?”他停顿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不是去我那套房子,而是去……去我爸那边的主宅?”

祝鹤行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戚正扬登时会意,立刻拍着胸脯回答:“没问题没问题!”

虽然他清楚祝鹤行大概是有另外的计较,但……这四舍五入,就是一起见家长了啊!

得到戚正扬的回应,祝鹤行点点头,又开始看手机。

戚正扬却是待不住了,几下把饭扒完,叫来服务生结账。祝鹤行说要去商场那边买点东西,他俩便出了中餐馆,往市中心的商城那边慢慢走去。

一路上,戚正扬兴奋地拉着祝鹤行的手,黑亮的眼睛里溢满了爱慕和依恋。

祝鹤行虽然嫌弃他傻里傻气,但到底还是没甩开他。有时候他对戚正扬的耐心,明显比对江誉要高得多。

大概……和戚正扬这样的人相处的时候,他也能稍微放松一点吧。

祝鹤行来商场是为了给他二哥挑礼物的。还有不到两周就是祝晚衣的生日,家里人难得可以一起过,他想要好好挑个合心意的礼物送给二哥。

戚正扬知道他的兄长们对他而言十分重要,再加上自己隐隐也有想要讨好这二位的意思,便很是热情地给祝鹤行出主意。他暗戳戳地想,要是他的建议能被采纳,说不定到生日宴那天还能在祝二哥面前刷点好感度。

祝鹤行倒没管他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看了很多店,但都不怎么满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走得累了,他们便在咖啡馆里点了些东西,坐下来稍作歇息。

戚正扬安慰道:“反正离你二哥的生日还有好一阵呢,别着急,你可以慢慢找嘛。”

“我也不是着急。只是……”

祝鹤行望向透明玻璃外来来往往的人,忽然止了话头,目光一凝。

“宝贝……?”

祝鹤行骤然起身,冲了出去。

祝鹤行从人群里钻出,沿着扶梯那儿跑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找不着他想见的人了。

他靠在护栏边喘着气,有些茫然地在四周望来望去。

他刚才……看见了他二哥跟另一个陌生的男性,似乎很是亲密地一起走过。

虽然只是匆忙的几眼,但祝鹤行就是无比确信那是祝晚衣。他不会看错的。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窜上来,搅得他心神不宁。确定找不着之后,他气馁地垂下了头,抿紧嘴唇。

戚正扬追了过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赶紧上来把他搂着:“怎么了宝贝,你看到什么了?”

祝鹤行摇摇头,缓过劲来,站起身拉着戚正扬重新上了楼,回到了咖啡馆里。

这下,他也没什么心情继续选礼物了。

祝鹤行拿着手机,本想发个消息问祝晚衣在哪,但犹豫很久,他还是把消息框里打好的字全给删掉了。

他忽而意识到,在与祝晚衣分离的这些年里,他们之间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点隔阂。祝晚衣在外面的世界里成长,而他仍然留在原地。这种距离让他失声,迟疑着不敢去问,连如年少时那种随心所欲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这种失落感在他心头沉甸甸地盘旋着,久久不去。为此他拒绝了戚正扬的求欢,独自回了宿舍,对着书本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晚上祝阙给他发来视频通话,见他不太对劲,便关切地问他怎么回事。祝鹤行纠结了会儿,才说:“大哥,二哥这些年在国外……他,他身边有人了吗?”

闻言,祝阙倒是有些讶异:“你说晚衣……阿鹤,你怎么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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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唔,我只是好奇而已。”祝鹤行垂下眼睛,拨弄着自己面前书本那一页的右下角,“毕竟二哥那么好看,国外风气又挺开放的,肯定有大把人想要投送怀抱……”

“你这小没良心的,这些冤枉话要是让你二哥听见了,不知道得多伤心。”祝阙打断了他的话,哭笑不得地说,“晚衣这些年在外头那么辛苦,忙得焦头烂额的,哪里有时间和心思放在这上面。”

听到兄长的话语,祝鹤行心下稍安,面色也轻松不少:“这样啊……”

祝阙敲了敲桌子:“怎么突然关心起你二哥这些事情了?”

“我这不是想着,二哥年纪也不小了,我们俩又……”祝鹤行有点心虚,“你说咱们家,这唯一能指望得上的不就只剩他了吗?”

祝阙透过镜片凝视着他,抬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半晌,他朝祝鹤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既然你这么关心,不如回家来,亲自问问你二哥?”

祝鹤行沉默许久,还是摇摇头:“算了……这到底还是二哥的私事。”

周三下午的时候,江誉如约来到A大北门等他。

祝鹤行刚坐到副驾驶座上,就被江誉揽过去亲了一口。他瞪去一眼,警告道:“这还在学校附近,你别给我乱来。”

江誉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启动轿车,握紧方向盘,朝着他住的公寓驶去。

祝鹤行这几天忙着做导师留给他的课题,再加上想着祝晚衣的事情,让他一直没能休息好。坐在车上没一会儿,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到了玻璃窗上。

江誉看见他熟睡的面容和眼底淡淡的黑色,心里头软得一塌糊涂。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江誉低低地叹了一声,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为了不惊扰祝鹤行,江誉轻手轻脚的,直接把他从车里横抱了出来,用膝盖把门关上,随后锁上车,往电梯那儿走过去。

出于一些原因,江誉没有跟家里人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在外头买的房子。他所居住的地方在东乌区有名的高档小区里,环境清幽,服务周到,离他上班的地方也近。

当然,与A大的距离也不算远。

江誉抱着祝鹤行走进电梯里,摁下四楼。

在这栋房里,一共有五楼,每一楼有两户,面积不必说,公共区域也是做得很好的。

走出电梯门,江誉沿着左边的走廊走,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争执声,那声音还越来越大,其间还掺杂着第三人的劝说声。

江誉皱起了眉头。他本来是没什么兴趣来理会别人的事情的,但他担心吵醒祝鹤行。

于是他把祝鹤行搂得更紧了些,转过身来往身后看去,见到他邻居那边的门前正站着好几个人,正是他那女邻居单方面跟另一个年轻的男性在争吵,而旁边的人则在努力打圆场。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我说过了,我从五年前搬来这里就……”

“请你冷静点,我们只是需要你配合一点,给予我们答复……”

那位女性忽然从余光里瞥见了江誉,她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星般喊道:“江警官!江警官!”

江誉眉头一跳,总感觉自己趟了浑水。

那几个男人果然也都被她的话吸引,纷纷转过头,朝后方看来,看见了江誉。

还有正在他怀里睡觉的祝鹤行。

“抱歉,李太太,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江誉低声地说完,便想要抱着祝鹤行离开。

谁知之前与李太太发生争执的年轻男性却是脸色一变,迅速拨开其他人,一下子朝江誉冲了过去!

“放开小鹤!”

年轻男性已经来到江誉面前,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惊怒。

江誉拧眉打量他几秒,恍然:“你是祝晚衣。”

他只在之前见过祝二以前的照片,没有见过真人,再加上这些年祝晚衣都在国外,多少有些变化,他一时间倒是没认出来。

“你是江池的儿子吧。”祝晚衣冷冷地盯着江誉,“我再说一次,现在,把我弟弟放下。”

江誉没动。

他心下有些懊恼。他知道,他跟祝鹤行的事情,祝家的人都还不知道。他如果识趣点,就应该像祝晚衣说的那样,把祝鹤行叫醒,再让他跟兄长一起离开,但是——但是,他明明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回来,难得今晚能有相处的时间,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把祝鹤行放开。

祝鹤行的眼睫颤了颤。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整个人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江誉,外头怎么这么吵……”

当他侧过头看见面前的兄长时,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小鹤,跟我回去。”

祝鹤行从没见过他的二哥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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