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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哭了,师兄,莫哭。”
在苏沉的柔声安慰下,江衍慢慢止住哽咽。这一番折腾,倒是意外发出了汗。
侧屋一直备着浴桶,江衍想趁着机会更进一步,双眼通红地抱着苏沉不肯撒手。
苏沉心虚,拗不过他,只得抱着人更衣沐浴,极其小心,他自己却是被溅湿了衣裳也不在意。
他前几日发泄过一次,自己不知道,还以为是清凉丸子的功效,此时又怜惜着江衍,即使是美人在怀,丝毫欲念都不起。
倒是江衍,没能勾到人,自己反应不小。
······
苏沉哄好了师兄,转头又将戒尺塞到人手里,再三叮嘱不可伤神,看着睡着了才离去。
苏沉一走,江衍又睁开了眼,他仰躺在床上,长发散乱,面色冷清,唇色苍白。
但是,江衍身体虽然很差,心性却并不脆弱。所谓不堪重负、崩溃哭泣种种,不过是手段罢了。
江衍动动手指,被温凉的戒尺硌了一下。攥着这玩意,他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实际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苏沉给江衍过了脉,又调整一次方子,便和叶凤阳、谢然一起下山了。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一次,江衍是真的没被惊醒。
江衍难得地睡了个安稳觉,退了烧,整个人都仿佛精神了。
弟子丹朱正在一旁候着,见他精神好,也十分欣喜。
江衍慢慢喝了药,随意打发了弟子,起身更衣后,慢慢散步到前殿,在祖师爷座前进了一炷香。跪在清净的大殿内,江衍默默祈求:“三清祖师保佑,弟子此行一路顺遂,遇难呈祥。”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得遂心愿。”
然后第二天,丹朱发现师父留下的书信,才知道江衍下山了。
“他又不会武艺,怎么走的,山上这么多弟子看不见?”江柔看着一众等待她拿主意的弟子,只得再问:“他银子带了吗?药带了吗?令箭带了吗?”
丹朱赶紧回答:“都带了。”
江柔只得安排道:“应该是知道四师兄想要出关,追四师兄去了,请姜供奉走一趟,带着人向北寻,寻到了就陪着三师兄走一段。”
弟子自然领命而去,不多时,一位褚衣中年男人带着十数名弟子下山而去。
此时此刻,苏州方向的渡船上,一身蓝白道袍的青年道士打着幡子,轻咳着踏上甲板。
摇着折扇的锦衣公子推开舱门,正看见他,调侃着问道:“那道人,你可会批字、算命?”
江衍闻言侧头看他,认真答道:“略懂。”
另一边,苏沉安置了谢然,便和叶凤阳二人轻身上路了。
叶凤阳很是细心,干净的食水总是备足了,所以苏沉路上也不算过的太难。
二人两匹快马,风雨兼程,几日便行至雁雪关。
可能是九渊殿的事情终于传出去,各路人马纷纷追查叶凤阳、苏沉二人下落,也不知寻仇抑或其他。
所以进雁雪关之前,二人在太原城落脚,砸了一千两给辖下的县丞做了一份通关文牒。
进雁雪关时候,二人便以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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