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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的去世,对于他人是永别;对于苏沉来说,可能只是暂离而已。
他很快就释然了。
“先生可别骂我了,”苏沉开始做之前承诺的事。
第一封信,写给寥寥几个知交之一,洋洋洒洒三四页,托信鸽送到。
“伯瑜兄,展信佳······”
信鸽飞了大半日,回来的是鹞鹰。
“汝欲令汝父守城乎?”
你竟想让你爹我替你守城?
看来‘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做我爹’的知己情,自古至今,经久不衰。
苏沉回复一个字:“爹。”
收信之人手一抖。
吓得当天就向朝廷递交了辞呈。
“收拾行李,去雁雪关。”
第二封信,本来是写给小师妹,表达不能赴约的歉意。
却不知为何,想起了在江湖游历的贺离。
“····长安玲珑记有自酿的好酒,入口辛辣,回味绵长,师兄若有机会可前去一试。”
这封信送出后,一直收不到回音。
苏沉没做他想,师兄四处游历,常去乡野偏僻之处,有时经年也没个消息。
第三封信还没有写,叶凤阳又端着药碗过来,盯着他喝。
就他开那副止疼药,特别特别苦。
好像被加了好多好多黄连。
苏沉一口气喝了大半碗,还剩两勺药底子,带着药渣的那种。
这真的不行,他得让叶凤阳知道这玩意有多难喝。
于是他将碗底倒进嘴里,然后凑到叶凤阳唇边,撬开唇舌,将药渡进去。
叶凤阳一动不动,面不改色将苦药咽下去。
不小心被找苏沉商量战事的杨尧看了去。
杨尧惊得差点捏断门框。
“你们兄弟怎么回事儿?”
后来在帅帐说完正事,趁着叶凤阳没来,杨尧就问。
“我也不知道。”苏沉拄着下巴,脸上不知为何挂上了笑意。
杨尧酸的龇牙:“你们真是亲兄弟?”
“没有。你不是知道,他姓叶,我姓苏。”
“哦哦,”他又问:“你···那个···喜欢男的?”
“好像是吧。”苏沉眼神散乱,不知听没听进去。
杨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沉默有点久。
苏沉忽然想起之前的事:“说来,我给你找了个帮手。”
杨尧惊道:“你要走?”
“算是吧,我家大业大的,怎么会在这常住?”苏沉就开玩笑。
“也罢,这一阵辛苦你了。”杨尧叹息。
“你别唉声叹气呀,”苏沉笑:“你要是知道来的是谁,肯定不是这副表情。”
“谁?”杨尧端起茶杯喝水。
“荀珍。”
“噗”杨尧将喝进去的水都喷了。
他声音猛地拔高:“淮扬布政使荀珍大人?”
“对。”苏沉点头。
杨尧猛地起身,在帐中来回踱步,一时不知是惊还是喜。
就仿佛对曹操说,我给你找个帮手,然后把蜀国皇帝刘备找了过来。
这要是压不住,地盘就成人家的了!
“你敢不敢用?”苏沉问。
杨尧停下步子,一拳敲在掌心:“敢!他敢来我就敢用!”
“成!”苏沉笑:“我办成这么大事,你准备怎么谢我?”
杨尧豪爽道:“你要什么,只管说来。”
“要不····以身相许如何?”
杨尧脸色一白,猛地后退好几步。
“我杨家六代单传!”
“哈哈哈哈哈···”苏沉笑倒:“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这岂能开玩笑!”杨尧扯了席子,坐回苏沉对面。
“抱歉,抱歉。”苏沉慢慢收敛笑意:“我要你做的是另一件事。”
杨尧问:“什么事?”
苏沉捂着腰腹站起身来,在杨尧疑惑的目光中,在帅帐中巡视一圈,捡了帅案上的镇纸在手里。
“那一日,军火失窃,明明是你营里的疏漏,你却冲我发脾气。”苏沉抛着镇纸,笑容渐渐收起:“我生气了。”
杨尧见他肃容站着,忽然明白过来,这是要收拾自己:“苏沉!这都多少日了!你怎么还记仇!”
苏沉忽然一笑,凑到他身边,温柔道:“我就记仇了,你待怎地?”
杨尧:“······”
杨尧被他笑得没脾气,随意解了外衣一扯,向案上埋头一趴:“给你打回来。”
“不急,”苏沉转着镇纸,轻轻点一点杨尧腰带:“还请侯爷褪了裤子。”
杨尧猛地抬起头,怒了:“苏沉!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沉依旧温柔一笑,拄着下巴凑到杨尧跟前,温柔道:“你待怎地?”
', ' ')('“我**······”杨尧骂人。
杨尧边骂人边解了腰带,将裤子往下一扯,两瓣麦色紧实的臀肉跳动在空气中。
“行了吧?”杨尧深吸一口气。
再墨迹一句,就将你轰出帐去!
似是察觉他的想法,耳边传来苏沉的轻笑。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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