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户民宅的主人显然家境殷实,白宁玉攻占云州城时并没有让这座古老的重城受到多少损毁,这里依旧维持着北人入城前的模样。
这家主人的声音隐约进入萧问舟的耳朵,他本不想去听主人家夫妻两个的私房话,但他们谈话的内容吸引了萧问舟的注意。
男主人大抵是曾经读过书的,言语之间有几分文绉绉的感觉,萧问舟初时没有在意书生的激愤之言,直到他愤然说出“自北人接管这云州城,日子倒好过许多”之后,萧问舟的脸色顿时沉重。
先前所见所感,他已经知晓这云州城上下官员多有藏污纳垢之辈,但是能够让百姓说出这样的言语,即便白宁玉不出兵攻城,也迟早生出祸乱。
一个柔美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夫君,如今那北罪的军队还不曾动手杀人,但是谁知日后……”
“惠娘,如今接管云州城的是北国的齐光侯,非是从前犯边的那些北地蛮人……”
那名书生为自己的娘子细细描述了白宁玉是一个怎样的人。
萧问舟对于白宁玉的了解多来自于战场之上,他知晓白宁玉是骁勇的良将,但是对于其他方面,所知不过泛泛,如今听旁人道来,萧问舟心中滋味难以言喻。
北地最初并非一国,多个部落共同瓜分水草丰美的草原,时常征战不休、四分五裂,后南国祖帝一统江山,将彼时与他争帝的势力驱赶至北境。
北境虽然有广大的草原,但并不适合种植粮草蓄养家畜,南国人素来以之为蛮荒之地。
然而直到前几十年,北地却出了一位雄主,便是白宁玉的祖父阿史那王。
此人出身于北地原住部落中最大的两只部落之一的瓦青部,在青年时代就击败并吞并了百多年一直与瓦青部势均力敌的巫夷部,将草原上大大小小的八方部族捏合成一股势力,随后又将那些靠近南国边境的流放势力收为己用,初步让北地呈现了一统的局面,称北国。
阿史那王雄才大略,苦心经营几十年,但是限于北国地利不便,始终没能将北地局势稳定,也让他南下的野心未曾实现,对于南国边境的侵犯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阿史那王如今垂垂老矣,他的儿子们都是悍勇有余,智谋不足,阿史那王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继承人完成他心中的大业。
知道他的孙辈白宁玉横空出世。
白宁玉的父亲是阿史那王十几个儿子中十分平庸的一个,白宁玉的生母是巫夷部送给他父亲的玩物,生下白宁玉后不久就香消玉殒。没了生母的关照,白宁玉自幼境况就极为艰难。
白宁玉如何那样的环境中成为当今赫赫有名的齐光侯,外人所知不多,只知道自他十六岁率领三千人的军队攻下南国燕州一座副城之后,就被阿史那王带入王帐之中悉心培养。
若无意外,阿史那王归天之后,白宁玉就将是北国无可争议的共主。
所以他不仅在战场之上勇冠三军,于政事之上同样经过精心的培养。
更值得一提的是白宁玉还拥有一项特别的助力——南国被流放的罪族。南国将北地当作流放之所,百多年来多有或是政治斗争失败亦或是为人构陷的家族全族被流放至此。
能够被流放的家族多是有底蕴的世家大族,他们掌握的东西足以让曾经荒僻未曾开化的北地受用无穷。
譬如那位司马玉,能够成为一朝重臣,又岂会是庸碌无为之辈,若是让这等人才掌管云州吏治民生,南国想要夺回燕云之地的难度怕是成倍增长。
更何况,燕云之地不似北境贫瘠,两州都有大片沃土良田,若是为北国所用,南国的处境,江河日下。
萧问舟顺着那家主人所言想了许多,直到一片雪花落在他领口的皮肤上,被他的体温融化之后化作冰冷的水珠让他的思绪骤然回笼。
萧问舟自嘲一笑,当下他已经对这南国北地的局势无能为力。若是当下燕云之地的存粮状况当真像白宁玉说的那样糟糕,为避免祸乱,北人或许当真会毫不犹豫地将南国百姓当做牺牲品。
纵然当下白宁玉将这云州城治理得井井有条,想来燕州之地也是如此,但是当真到了图穷匕见那一日,萧问舟不相信这位北国的齐光侯会对南国的百姓有分毫联系。
至于他所说的用自己作为交换……萧问舟自嘲一笑。
这样一个被阿史那王视为接班人的青年,又怎会因为自己一具皮囊改变想法。
不过是,借以威逼自己罢了。
但他无路可选。
他一介无用之身,受南国水土供养,又如何能够将南国弃于不顾。
萧问舟闭了眼睛,离了这间仓房,慢慢走在云州城的街巷上。
他仔细辨认了方向,朝着白宁玉的府邸一步步走去。
舍此一身,若能教白宁玉来日对待南国百姓时多几分仁慈,己愿足矣。
萧问舟就这样穿越小半个云州城走回齐光侯府。
夜雪一直不曾停下,落了他满肩。
齐光侯府
', ' ')('的侍卫见到他面上没有分毫动容,任由他缓步步入其中。
萧问舟恢复了功力,感受到这齐光侯府上下明哨暗哨不计其数,但是让他最感危险的竟不是白宁玉所居住的主院,而是一处位于南方的别苑。
白宁玉的主院灯火通明,一把把爆裂着明焰的火炬将这庭院映照得恍如白日。
吱呀一声,萧问舟推开了那间自己居住了数个月的屋门。
白宁玉垂手坐在桌边,另一只手捏着一只小巧的酒盏轻轻磕在桌上。
他看着萧问舟缓步走向自己,俊美无畴的面容微动,抬起那一双璨如明星的眼眸注视着萧问舟。
“既然回来,想清楚了?”
萧问舟垂着头,站在一个离白宁玉极近的地方,他甚至隐约能感受到白宁玉呼吸的气流平稳地自身前流过。
他一时回想着曾在幼时栖身的青楼中见到的一切,一时又想到军中娼营里淫乱不堪的场面。
萧问舟最终双膝一弯,跪倒在白宁玉面前,颤抖着抬手去碰触白宁玉镶嵌一粒鸽血红色泽宝石的腰带。
白宁玉猛然起身拂开萧问舟的手,言语急促中似是带着几分嫌弃。
“先去洗洗干净,瞧这一身水渍。”
不知不觉,落在萧问舟身上的冬雪消融,湿了他襟袖。
后厢房中的热水不知备了多久,依旧冒着白茫茫的水汽,萧问舟将自己整个埋入水中,水底的清净暂时给了他躲避的空间。
他知道将要面对什么,这亦是他自己选择,但终究……
就在此刻,一双手直直伸入水中,将萧问舟整个人带起。
萧问舟恍惚抬头,看到的就是白宁玉含怒的眼眸。
“若要寻死,何必来此脏我屋室。”
“我没……”
萧问舟下意识想要解释,却被白宁玉不由分说地拦腰抱起,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被丢在了那熟悉的床榻之上。
眼看白宁玉就要拂袖而去,萧问舟急急握住白宁玉的右手,死死攥住。
“我不是不愿……”萧问舟素来不是口舌伶俐之人,情急之下辩解不得,只能拉着白宁玉不肯放手。
白宁玉的神情渐渐软化了,萧问舟的手还带着水汽,混合着体温的热度将他的手腕沾染上了别样的气息。白宁玉转身端详了萧问舟片刻,忽地一笑。
姿容绝盛,满室华彩。
白宁玉单手解下自己的披风,随手甩在一边的座椅上,将萧问舟按倒在榻上欺身逼近。
然后轻轻啃咬了萧问舟带着点水光的唇瓣。
萧问舟猛然紧闭了双眼。
白宁玉并没有着急享用自己的战利品,他握了萧问舟的手指,带着他从一只小巧的木盒里蘸取纯白的膏脂,润了满手。
“先自己摸摸。”白宁玉一边说一边引着萧问舟的手指去到他双腿之间的穴口,同时低头含住萧问舟的乳尖,由轻到重地吮吻,将那里吻成一片艳红。
萧问舟的手指被白宁玉辖制着挨到那花瓣样柔软的穴口,那膏脂大抵带了药性,他不过轻微碰触了一阵子,就感觉到在轻微的刺痒中,有水液顺着花瓣落下。
他羞耻得不敢睁眼。
白宁玉似乎对于萧问舟相对于含桃客而言十分平缓的胸口兴味盎然,左右轮流挪换位置,将两处都染上了艳红,两粒乳尖石榴籽一般挺翘着,饱满诱人。
看到萧问舟的手指僵硬,不敢动弹分毫,白宁玉轻叹一声,最终还是自己蘸取了膏脂,将食指伸入那幽深的花道。
“原是想着让你自己来少受些罪,谁想竟这样不中用。”
白宁玉伸手探幽的同时不忘出言轻嘲,手上动作却轻柔得过分,带了十足的怜惜。可这样蚀骨的折磨对于萧问舟而言却不亚于见血的酷刑,属于含桃客的欲望被轻易挑起,他要付出十成的努力才能勉强压制住涌到喉间的呻吟。
意识到萧问舟的隐忍,白宁玉眉尖一挑,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那满是水液的甬道轻而易举吞下了这新增的异物,将他的双指裹得缠绵。白宁玉四处揉了揉,萧问舟便闷哼一声,再不能无声隐忍。若是白宁玉有意折辱便也就罢了,但是萧问舟却偏偏从他的举动中觉出温柔怜惜的意味。
萧问舟不畏惧苦痛,这在他的前半生已经是司空见惯,可这样柔情缱绻的爱抚却是头一遭,让他不知道如何隐忍。
终是不能遏制地低吟出声。
萧问舟死死咬着双唇,低哑深沉的喉音却难以止住,白宁玉见他如此模样,带着些嗔怒地在手指上加了力道,用力将那花道扩了扩,又灵活得用舌尖在萧问舟胸口打转,执意要将这人逼迫出声。
“何须忍着呢,才这般如此你就这样压抑,若是尝到后头极乐滋味,可要怎生才好?”
白宁玉说着,单手捏住萧问舟胸口因为不堪蹂躏呈现出艳色的乳粒,用指尖轻揉,随后甩落自己衣物,将那早已昂扬逞凶之物放在那湿滑穴口,撩开柔软的肉瓣,长驱直入。
固然有水液润
', ' ')('滑,但紧致狭窄的谷道被骤然侵占,萧问舟还是发出了低低的痛声。
白宁玉伏在萧问舟的身上,轻轻在萧问舟紧绷的脊背轻抚,宛如安抚哭泣的幼童,耐心而温柔。他的双手在萧问舟胸口腰间肆意游走,弹奏一般随意抚弄按压,时而用了力道,时而以指尖轻轻搔刮,将萧问舟挑弄得身躯起伏不定,不知绷紧还是放松。
在白宁玉这样耐心细致的安抚之下,萧问舟身上的疼痛逐渐隐去,随着白宁玉有些情难自禁的轻轻顶弄,一种细小的、却令他心生惶然的滋味逐渐自身下涌遍全身,那独属于含桃客的窄穴渐渐适应了外物,逐渐开始缠绵地裹吸着白宁玉的身体,像是在迎合。
白宁玉额上有隐隐的汗滴浮现,他带着点急迫将细碎的亲吻落在萧问舟的胸口,白宁玉捧着萧问舟的下颏伸出舌尖描摹萧问舟的唇瓣,原本清冽的嗓音因为情欲带了喑哑:“可不可以?让我弄,好不好?”
明明早已经攻城略地,却还要在这里撒娇似的讨要一个答案。
萧问舟被他缠磨得近乎失神,仍然闭着的眼皮轻轻颤抖,躲避着不肯面对接连不断的冲击。
但是汹涌的情欲却不肯遂了他的心愿,他的身体在白宁玉细心地侍弄下逐渐软化,在那白宁玉一次次轻微的冲撞下宛如被叩开的门户,开始接纳这外来客的肆意举动。
这前戏有些过于漫长,对于双方都是轻微的折磨,白宁玉长长抽了一口气,在萧问舟耳边带着些微的歉意似叹似喟:“万望包涵,忍不得了。”
接着便是一场疾风骤雨。
萧问舟被顶撞得摇晃不止,原本紧绷的腰腹再也无力支撑,那火热的硬物嵌在身体中,将他顶弄得自腰椎一路酥到脊骨,双腿无力地垂落在床榻上,任由白宁玉的双手将那双健硕的腿分分合合。
“不行了……啊……”神志渐渐迷失,萧问舟再不能维持从前的克制隐忍,但他生性内敛,即便是床笫之间也不能放纵地说出淫声浪语,只有轻轻重重的喘息呜咽夹杂着不成章的字句,落在白宁玉的耳中全然不是反对的意思。
所以也就纵得这无所拘束的青年人越发得意纵情,像是逞凶一般,执意往那花道的深处去索求,全然忽略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将军逐渐激烈的哀求声。
萧问舟觉得有什么就要从身体里涌出,他惧怕于这陌生的情欲,但初初被开发的含桃客身子却隐约透露出渴求,这让一直对自己身份心生抵触的萧问舟更加惶然,仿佛前方是噬人的无边地狱,深陷其中就再不能够解脱。
但白宁玉恍然未觉,颇有些食髓知味的他搂着萧问舟的腰胯挺身,有些沉迷地埋头于那裹贴着柔韧肌肉的胸腹舔吻,动作愈发放纵。
直到那已经哀吟得声嘶目瞑的将军浑身颤抖着双手胡乱抓握,双腿死死弓起夹紧,身下花道瑟瑟收缩不止,白宁玉也被带累得双眉紧锁,他才从萧问舟的胸口抬头,伸手去探两人紧密交合处。
花道吹出的水液沾了满手。
白宁玉的手指捻了捻,却并没有立即收手,他就着这样令人羞耻的姿势,去拨弄那穴口花瓣似的软肉。
然后摸到一粒在激烈的情欲下才肯怯怯现身的小核。
只是轻微的碰触,那花瓣就抖了抖,再度有小股的水液顺着那处穴口喷出。
萧问舟发出哭泣似的喘息,每当白宁玉摸在那花核之上,他的身体中就泛起酸痒,像是在渴盼什么,若是白宁玉下手重些,萧问舟就会因为那令人羞耻的舒爽而无助地哭喘,看着让人心生怜意却又忍不住想要让他哭得更狠。
白宁玉看着这样的萧问舟,生性中恶劣的那一部分飞快地生根发芽,他想要看到这个人哭泣,想要看到这个人流露出痛苦,想要……让这人一身铮铮铁骨被磨成绕指的柔顺……
但是最终,没有暴虐,没有折磨,白宁玉只是搂紧萧问舟的身体,不肯止歇地放纵了自己,去寻求那极乐的解脱。
只是这样,就已经让初次承欢的将军神智昏聩,除却一两声哀鸣再不能有其他言语。
泪水顺着萧问舟的眼角滑落,那蜿蜒的水痕不断被打湿又复干涸,窗外烈烈燃烧的火炬如同晃动的烛光,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不分彼此。
待到白宁玉心满意足地离开萧问舟的身体,那情爱中不知何时又一次被封印了内息的将军早已经神志昏昏,作不出丝毫应对。萧问舟饱满的胸肌上俱是青红的抓痕,两粒乳尖被啃噬成挺立的红豆,腰腹上面落着零星几个淡红的吻痕,身下更是一片淫靡的爱液。
白宁玉赤身裸体毫不害臊地起身,将萧问舟再一次抱到了厢房。
不知何时新换的热水白气氤氲,两人共浴其中,窗外泛起了鱼肚白。
天色将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