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鱼?陆行鹤心底一颤,忽然见谢空楼将目光再次投向自己,眸中有些困惑,还带着几分打量的意味。他身躯一颤,佯装急切地抢了几颗鱼食,赶紧隐入深处,心里后怕道我说谢空楼怎么就中了套,敢情是在逗鱼玩呢。
好不容易游回了船上,陆行鹤变回原样,不忘对着湖面呸呸两声,把嘴里裹着酒香的残渣吐了出来,再掐诀吹干身上的水迹。
一眨眼功夫,他的一身行头便整洁如初,好似从未离开过。
见?
还是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着远处的亭子隐隐有些发愁,陆行鹤心道师弟已经有所警觉,若是让他察觉到这是梦境先一步醒来,看见挂在窗外的自己和叶常青......叶常青到还好,他这张脸可谓百口莫辩。
到时候他怎么解释?大方承认说这不是师弟嘛,听说我死后你抑郁了?其实那一战我早有准备,你看这不是又活了吗?
陆行鹤:“......”
他模拟了一下谢空楼的反应,更怂了。
要不还是先哄着,等他情绪稳定了再招供?陆行鹤宽于待己地想到,颤颤巍巍地行船靠近谢空楼。
对方先一步听到水波荡漾的声音,抬头向陆行鹤望去,亭外尽是明亮的花灯,让陆行鹤有些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陆行鹤缓缓靠了岸,一半身体隐没在夜色之中,一半被灯火罩上一圈暖黄的光:“上船吧。”
谢空楼表情未变,像是毫无察觉又换了一人,自然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撇嘴小声道:“师兄这回取得倒是快。”
得亏是在梦里,陆行鹤不自觉地感叹,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谢空楼他也很久没见到了:“哪敢让全派的心肝儿等啊。”
话音一落两人都愣了一下,陆行鹤心里一咯噔,暗骂自己过于松懈。果不其然被谢空楼凶狠地捏住了嘴,对方气得耳根红了一片,怒道:“谁是心肝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脚下的船因为突然增加的重量颠簸摇晃了一瞬,陆行鹤赶紧握住对方的腰身,把人往怀里按,嘴上不忘哄道:“别动别动!一会儿船沉了咱们都得游回去!”这可是凡间租的船,禁不起谢空楼折腾。
怀里的人在头埋在他的胸膛的那一刻就没了动作,陆行鹤心里正疑惑,就听对方瓮声瓮气道:“...那敢情好,省得衣服再被酒浸湿。”
这话听得陆行鹤莫名其妙,想了老半天才记起他们在燕山时,宴席上好几个漂亮的女修士看谢空楼长相俊朗,轮流端了酒过来搭话,陆行鹤见师弟摆着一张臭脸赶紧替他挡酒,谁知那些姐姐见他来者不拒反倒过来给他敬酒,有个燕山的师妹甚至因为太紧张把酒撒在了他的衣服上。
......回去被洁癖的谢空楼摆了好几天的脸色看。
分明是谢空楼不喜酒气他才出手挡酒,最后还得是他受罪!
陆行鹤气得狠狠掐了谢空楼屁股一把:“你也不看看为了谁?还让我睡两天地板!”
“闭嘴!”谢空楼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目光凶狠地威胁道:“你的衣服还是我洗的!”
陆行鹤:“......”
这回他理亏了:“...要不咱们还是先放花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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