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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秋玫毕业于名牌大学,上班的公司是一家全球五百强上市公司,待遇很丰厚。
作为初出茅庐又没有后台的实习生,吃的白眼比吃的米饭还多。
跑腿,复印,泡咖啡,拿外卖等等,腿肚子跑抽筋也没有歇着的时候。
就连正在吃饭别人蹲坑没纸了,一个电话过来,必须要在第一时间送到,晚一会白眼加讽刺,攻击力直线上升。
龚秋枚被骂的两眼发红从洗手间出去,一门之隔的某人发出畅爽的呻吟。
这一切余媚想起当年自己做实习狗被人狠狠操练的日子,心头莫名窝了一团火。
老油条欺负萌新什么的,最没品了。
公共厕所是最污秽的地方,最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
正在蹲坑的女人憋着劲用力,因为太过用力脸都胀成紫红色。
她看不见,就在她坐着的这只马桶边,趴着一只往里掏的女鬼,手时不时跟女人亲密部位来个亲密接触。
余媚捅了捅女鬼:“诶,诶,掏粪的,停一下。”
女鬼茫然抬头,一秒钟后,低头继续掏。
“……”
余媚放弃了和她沟通。
女人舒畅的释放完排泄物,头顶的灯忽然闪了一下,周身的温度骤然冷了好几度,她的心也跟着剧烈的跳动一下,好端端的灯怎么闪了一下。
估计电压不稳吧......?
像是印证她的猜测般,灯管连续又闪了好几下,狭窄的空间内一明一暗如阴阳交汇,毛孔悚然的感觉在心底扩散。
忽然一股阴冷的寒气从脚裸串起,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来,女人身体一僵,低头慢慢往下看去,瞳孔蓦然放大——
女鬼头仰起,青紫的脸上流着两行血泪,咧着嘴,一字一句的说:“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结、婚、戒、指!”
声音像两把生了锈的镰刀在拉锯般,磨得人心脏发麻。
“鬼啊——”
响彻天际的尖叫在厕所扩散开,余媚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她拿出手机,黑无常的声音传了过来,“余媚,刚才忘记交代你了,在阳间的时候,不能用阴术害人。”
“……”余媚:“用阴术害人了会怎么样?”
“后果很严重。”
“哦。”她瞥了眼晕倒在地的白花肉坨,心想:你说晚了。
陆陆续续有人往厕所聚集,余媚拿着手机飘出去,在龚秋枚工作的椅子坐下。
这会所有人闻讯去厕所看闹热,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她挥开聚拢在身边的阿飘问黑无常:“龚秋枚是怎么一回事?”
“龚秋枚?”
“就是需要化解怨气的厉鬼啊。”余媚解释道。
那头静默了三十秒,一顿铺天盖地的咆哮吼过来:“这点小事我哪知道,你把杀人凶手找出来替她报仇,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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