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楼半跪在人身旁凝视良久,正想起身,冷不丁被人拽着衣领扯去身前。
“你要去哪儿?”
耳畔嗓音夹杂着被情.欲侵染的低哑,温热吐息浅浅喷在鼻翼。他鬼使神差顺着对方力道低下头咬住唇瓣一点点深入,一手重重压在人脑后。
现在的段星执...根本不会抗拒他。
“...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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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摆沿着木箱边沿随意垂坠在地,逼仄空间内,偶有暧昧喘息浮在空气中。
被抵在墙角的青年双目迷离唇色红肿,衣襟敞开,深重错乱的红痕自颈间一路向下蔓延。乌黑眼睫沾染的泪珠欲坠不坠,发冠被摘下,长发彻底铺散开来。
随着几次缓慢眨眼,晶莹剔透的泪珠才倏然滚落,在脸侧划出一道清浅水痕。
轻轻沿着那道水痕啄吻片刻,顾寒楼略微退开起身,一手揽在人腰际,一手细心将因汗黏在一块的发丝往后拨了拨。
一道几乎能称作是气音的低低唤声蓦地在耳畔响起。
“顾寒楼。”
他愣了愣,看向姿态懒散的人。沉暗无光的瞳孔无不昭示着被摄魂彻底侵入的意识,不由喃喃:“你...还有意识?”
段星执双腿交叠,气息绵长,依然懒洋洋地躺靠着,闻言只是极轻地笑了声:“否则,你以为你能碰到朕?”
他脑子如今是有些混沌不清,最大程度被摄魂影响着行为。但其一,伪身抗性奇高,比寻常人更难被控制。其二,他对自己状态相当有数,即便看似发昏追杀疏影,也绝无可能将自己置于完全丧失意识的不利之地,更不可能放任不知死活的宵小凑来身边。
那嗓音太过轻缓,他愣怔之下,一时没能听请最后那个不合时宜的自称。
“还有意识就好...”
顾寒楼迅速回过神来,刚取过一旁的黑色系带,冷不丁被人以食指轻轻挑起下巴。
指甲并不长,被修剪得恰到好处余出一小截,自下颚缓慢向下沿着喉结划过,他几乎瞬间便能察觉眼前人因忍耐而绷起的几道青筋。
段星执甩了甩头试图甩开脑中那些沉钝不适,唇角微勾,不紧不慢起身凑近人:“我说,你要是不行...” 就换朕来。
后半句话他没能说完,手指忽的被人大力攥住反手重重压在身后。
他歪了歪头头,眼中刚露出点疑惑神色,就察觉手腕传来一阵绸缎触感。转瞬间,双手被紧紧束缚在身后。
段星执:“......”
“抱歉...”顾寒楼起身将人抱入怀中,在人耳边低声道,“忍耐一会儿,别挣开。我们去外面光线更亮的地方,想办法封住你几道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