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弈与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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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折腾的过于疲累,也或许是季知楚温暖的怀抱让身体感受到了短暂的安全感,季之欢竟然出奇的有着一夜沉眠,获得了久违的适意休憩。

也不知具体睡了多久,在她微眯着睁眼,清醒的意识逐渐上线后,后穴中被异物填塞的满胀感令她瑟缩着直打激灵,整个人蓦地坐直了身子,这动作牵扯带动着身后的尾巴,更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记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季之欢警惕的睁大眼睛打量着周围,她发现自己的身上被很妥帖的盖好了毯子,而地下室内此时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人,但好在,天花板上的灯泡是亮着的。

季知楚,把她丢在这里了…?

哐——

是门被推开的声响。

季之欢迅速的将眼神移动到了楼梯的方向。

季知楚似乎换了一身衣服,正双手端着一个很大的托盘从楼梯上缓步的往下走着,当她看到围着毯子已经起身坐在床边的季之欢时,很自然的开口搭着话:

“睡饱了吗?饿了吧。”

“现在几点了?今天是周几?我和你都在这,公司怎么办?”

季之欢连续的抛着问题,自从她被季知楚控制起来,就逐渐失去了对基础时间的概念,这很糟糕。她知道这么问很可能又会触怒季知楚,但她实在放心不下,如果仅仅是为了贪欢纵欲而导致季氏出了问题,那她们就真的太蠢了。

“周四,下午三点十分左右,季氏不需要你操心。”

季知楚把托盘稳稳的放在了柜子上,格外有耐心的按序回答着姐姐的问题。昨晚的同榻而眠令季知楚安心,所以她决定要奖励一下她的姐姐。

距离在公寓那天竟然已经过了三天了?那自己被她迷晕的那时候究竟是睡了多久…

季之欢紧皱着眉细细盘算着时间,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难怪老宅一个人都没有,自己尚在昏睡状态的那段时间,足够季知楚去安排很多事情了。

奸诈!

季知楚完全猜得到姐姐会在心里腹诽些什么,但她并不在意,随手摆弄着托盘上的东西展示给季之欢看,那是各色的甜品和水果。

琳琅满目。

这些是她特意为姐姐准备的。

季之欢的注意力没有放在那诸多花里胡哨的吃食上,而是注意到了托盘最边缘放置着的一对白色瓷碗,一个里面已经被装满了清水,另一个,空空如也。

这明摆着是一对宠物碗。

季之欢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吃什么呢?告诉主人。”

果然,在季之欢的不安猜测中,季知楚甚为和颜悦色的开了口。

就像是在恩宠着什么阿猫阿狗。

“季、知、楚!”

季之欢内心的愤懑简直要满溢出来了,她凶狠的瞪着季知楚,像是恨不得要用眼神把她杀死似的。

“是不喜欢这对狗碗吗?那我可以给你换一个”

对于季之欢一字一句的怒喊,季知楚很是大度的安抚着她,甚至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呼…我,不是你的狗!”

季之欢身子歪了一下躲开了那只揉搓着自己发顶的手,下臀的不适感令她不断的深呼吸着,脸黑的像块锅底,语气冷硬的回着。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季知楚冷下了脸,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室内突兀的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嘀声。

这地下室的天花板上原来内有乾坤,随着季知楚按下按键的动作,缓缓的降下了一台黑色的投影仪来,床铺正对着的墙壁上出现了清晰的动态画面。

视频拍摄亮度很暗,但这也误打误撞的给这影片增添上了一种隐秘而暧昧的别样美感。

双膝跪地的女人身姿妩媚窈窕,姿态尊崇的亲吻着一双纤纤玉足,而这玉足的主人,正安稳的坐在床上,双手后撑,脸上是一种怡悦的,睥睨一切的笑容。

宛若是虔诚的信徒,和她的神明。

“看到你的轻贱样子了吗?我的母狗。”

“亏我还想着奖励你,不识好歹。对着主人呲牙是要受到惩罚的。”

季知楚不悦的拽起了那根耷拉在床褥上的牵引绳,将季之欢直直拖到了跟前,捏着她的下巴说着。

“季知楚,你没救了。”

循环播放着的视频画面刺激的季之欢只觉着自己的头一阵阵疼的好似要炸开了。季知楚这是什么毛病?窥私癖?这地下室一定是她改造过的,明明看上去表面空有四壁,什么设备都没有,这偷拍的摄像头究竟是被她装在了哪里啊!!!

“在爱你这回事上,我的确是无药可救。”

季知楚不以为然的附和着姐姐的话,眼神在托盘上来回的扫视着,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一块酸奶冻芝士上。

这些食物已经离开冰箱有一会儿了,在室温下,这块精致的三角形边缘已经开始有些微微的融化。

季知楚面上带着和风细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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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笑,右手拿起了那块看上去就很可口的芝士三角递到了季之欢的面前,还刻意的在她的鼻尖儿处左右的晃动着。

酸甜的乳酪气息撩拨着季之欢的整个嗅觉神经,被妹妹囚到老宅之后,她就只进食过一次,并且还是以那种很不体面的方式草草收尾,在季知楚的需索无度下,她身体的消耗早已远超于了之前的摄入。

眼前这块近在咫尺的美味将一个她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摆在了面前。

她现在,饿极了。

看着姐姐出神的样子,季知楚心里产生出一丝丝的雀跃感,她最想看到的就是如今这样,拿捏着姐姐的欲望,等她慢慢的依赖上她,离不开她。

季知楚一边想着和姐姐今后的美好生活,一边五指逐渐收拢着,无情的将那块蛋糕捏碎,带着凉意的糕体裹满了她的掌心、指缝。

眼睁睁的看着美味消亡,季之欢看向妹妹的眼里写满了不解,浪费!这是浪费!

随着精美外形的破灭,在两人鼻息间萦绕着的那股子稍泛着酸的甜醇香气却变的更加的浓厚,季知楚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用左手勾着那箍在姐姐细白脖颈上的项圈,右手抚上了那张红唇。

“唔…”

唇瓣被手指粗暴的揉搓着,甜点的诱人味道在口腔中炸开,本是极力抵抗着外来入侵的小舌在感受到了那甘美的酸甜味道后,慢慢失了力度。

食指和中指在姐姐的口中开始被主动的吮吸起来,偶尔的齿尖儿摩蹭令季知楚产生了一种微痒的奇特快感,在心中激起着阵阵涟漪。她的心情大好,任由着季之欢的舌尖勾含舔舐,尽职尽责的清理着自己手上绵滑细腻的甜点,嘴上夸奖着:

“这样才是乖狗狗。”

对于季知楚来说,这在自己的威逼下强抢来的七天时间过得格外快。

特别是在姐姐学会了乖巧行事之后,她觉得仅仅是这几天的放肆根本就不够,甚至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不直接把季耀他们彻底丢在欧洲定居。

季之欢就仿佛是已经彻底认清了现实似的,在妹妹的身边乖顺无比,甚至还隐隐变得有些逢迎她对她身体上的索求。

这一转变令季知楚很欢喜,肉眼可见的欢喜,她偶尔会带着她离开那个地下室,回到了明亮的楼上转一转。

当然,这个过程季之欢大多数时候都是赤着身的,像个真正的宠物一样被季知楚牵着走。

而那个狗笼和那副白瓷碗这两天则是倍受冷待,发挥不出原本的作用。

“今天吃牛肉可以吗?”

季知楚系着围裙举起一盒封着保鲜膜的红肉,目光投到在一旁坐着的季之欢的身上。

姐姐越来越听话,所以她没有再用手铐或者绳子限制她的自由,在刚刚,听到季之欢可怜巴巴的对自己说她很冷的时候,还大发慈悲的把衣服还给了她。

现在的场景看上去,她们就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姐妹。

没错,只是‘像’。

“季耀他们今天凌晨落地,姐姐想去接吗?”

看到季之欢点头后,季知楚动手拆着保鲜膜开始分割起牛肉来,嘴上同她闲聊着。

自从姐姐变得温顺下来以后,她就再没有叫过她母狗这种称呼了,一来是因为她心疼她,所以还是会想着要给她留点余地出来,二来,她可不想拥有一个彻底破了廉耻的姐姐,她是想要拉她一起坠落没错,但这不代表她想看她真的变成个下贱坯子。

“不了吧,凌晨太晚了,最近几天总是睡不实,感觉身子好虚好累。”

受到了季知楚两天的娇养,季之欢的嗓音变回了之前的清澈明朗,状似苦恼的说着话。

“小楚可不可以给我找几片助眠的药物,我今天总是头疼,想睡个好觉。”

“嗯?好,等会儿吃了饭我就去给你拿。”

季知楚持刀的手细不可察的一顿,然后笑着应了声。

傍晚。

季之欢换上了季知楚给她准备的新睡裙——仅仅由几根布条组成的睡裙。

她将连接着项圈的牵引绳主动递到了季知楚的手上,手里端着两杯牛奶乖乖的跟在季知楚的身后回到了地下室,然后甚是热情的将人推坐在了床边,媚态万千的骑坐在她的大腿上拿起了其中一杯牛奶,大口的抿入了自己的口中之后…

唇齿相接。

温热的液体一口口的被尽数渡入季知楚的嘴里,乳白色的牛奶顺着两人的唇边流下,蜿蜒至脖颈,季之欢粉嫩的小舌有些笨拙的闯入妹妹的口中,撩拨轻扫着妹妹的唇齿,进行着一场热烈的追逐嬉戏。

直到那杯中大半的牛奶都被季知楚吞下肚。

松开了轻喘着的姐姐,季知楚眸色幽深,平静的看着她问道: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没想到季之欢却笑了,这让季知楚不由看呆了住,见惯了这张脸冷冰冰的样子,这一下突然笑起来,看上去真的很是动人。

只见季之欢伸手环上了妹妹的脖子,用鼻尖轻蹭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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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薄唇轻启:

“小楚不喜欢这样吗?”

“喜欢。

“姐姐的一切,我都喜欢。”

季知楚喃喃低语着,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片刻的静默。

见着已经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季知楚,季之欢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满脸冷漠的从床上利落的起了身,哪里还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嗯!哈嘶…”

后穴内的东西慢慢拉出,她喘着粗气不住的大口呼吸着,抬起手背恶狠狠的擦蹭着自己的嘴唇,娇嫩的唇瓣儿被她蹂躏的无比红艳,看上去就像是快要滴血似的。

终于,能逃了!

为了降低季知楚对她的防备,这三天演出来的谄媚逢迎实在太过入戏,她甚至都开始觉得自己恶心了。

好在,好在季知楚不发疯的时候是真的很心疼她,对于她装可怜提出的各种要求完全不会拒绝。

下午给她的那三片特效安眠药都被她偷偷磨成粉掺进了牛奶里,这一次性喂进去,足以让季知楚睡上很久很久了。

将项圈和尾巴狠狠的摔在了水泥地上狠踩了几脚后,季之欢急火火的奔向了楼梯,此时那扇小门外的一切对她来说不是季家大宅,而是她即将迎来的光明和自由。

她要立刻出去找人、找关系、找管理最森严的精神病院!

然后把季知楚关进去!

随着哐的一声巨响。

季知楚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双眼。

她嘴角噙着笑,居然伸手从床板下摸出了一只手机出来,慢悠悠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那头吩咐道:

“刘叔,姐姐出去了,她想去哪里就带她去。”

“然后…及时告诉我。”

成功在自己的卧室里找到手机和钱包的季之欢是狂喜的,而在她打开大门后看到刘叔的那一刹那,她几乎开心的想笑出声来。

可算是见到自己人了!

管家刘叔年轻时从部队退下来后就一直在季家工作,到今年已经二十几年了,是为数不多的了解季家家事的人之一,现如今五十出头的年纪,无论谁看他,都会一致的觉得这个人很和善,很忠厚。

他在见到季之欢的时候恭敬的欠了下身子,打着招呼:

“大小姐,我休假结束回来了。”

“您这是要去哪里?司机们都还没回来,需要我帮您开车吗?”

“送我去舒医集团。”

多了刘叔的这一层保护,季之欢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站在门口安心的等着他取车回来。

季氏的人她不放心。

现下她能立刻联系到的与季知楚无关的人,就只有秦城了,她那位相亲对象。

找医院这方面如果让她自己来,时间铁定会来不及。虽然与秦城的见面过程很不愉快,但对方好歹是这个行业里的人,用清算季耀的债来换他给自己牵个线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的。

姐姐竟然要去舒医集团。

挂断了刘叔打来的电话,季知楚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思。

舒医,这不是高浅的医药公司么,姐姐要去这里,是准备去找…

秦二?

季知楚再次拿起了电话,这一次拨出的是另外一串号码,漫长的嘟嘟声后,电话那头终于是传出了嘶哑的女声:

“小变态?”

“高浅,舒医那边现在有闲置的实验室吗?”

“叫秦二去给我准备…………我很快就会过去。”

“麻烦你了,高浅。”

季知楚一连串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然后对高浅道着谢,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诚恳。

撂下电话后,季知楚仰倒在了床上。

枕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季之欢留下的栀子气息。

秦二,一个医药公司的老总,姐姐特意迷晕自己,是想去寻求些什么呢?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很好,季之欢…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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