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江意到底没能出口,因为对面那“孩子”只用根手指头,在他身上轻戳了下,他就发不出声音来了,给人当布娃娃似的从几案这头拉过去,按在毡毯上迅速就地正法。
具体过程江意不想回忆,反正他认清了个现实,那“孩子”并不是孩子,他完全可以收起自己余的同情心。
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原本非常非常应该生气,非常非常应该闹别扭的江意居然就这麽在大洪王朝,在这个名叫尉迟临风的男人身边,把日子天天的过了下去。
可能是被这个面瘫脸传染,江意渐渐的也没了那麽的表情。
不是不想笑,实在是边关的日子著实艰苦。不仅要解决层出不穷的边境纠纷,还得不时应付恶劣的天灾与气候。
具体到尉迟临风这位大将军的身上,都是大伤小伤不断,可见其他士兵的日子有难过了。
整个军营都充斥著男性的、刚毅的、凝重的、肃穆的气息,几乎每天都有人流血,每天都有人死去。
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是再爱说笑的人,也会渐渐收敛起笑意。逐渐换上军营男人才有的铁血与刚强。
唯有如此,才能坚守得住国门,让後方的父老乡亲能尽情的展露欢颜。
只是日子也不全是苦的。
等到关上帐门,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江意有时也会说笑,甚至拿那不可世的将军开起玩笑,尉迟临风也会变戏法似的拿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糖果点心,藏在江意的枕头边,或是衣服里……
────偶是千年之後的分割线────
他喜欢吃甜食,他直都记得的。
尉迟临风醒来的时候,只觉心口有些微微的疼,象是被什麽东西扯得狠了,难受得紧。
转过脸,看见江意依旧安稳的睡在自己枕边,那疼痛的弦顿时就松了好些。
忍不住伸手把他往怀里揽了揽,好似要用他的体温来证明自己所做的只是个梦。
只是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年轻男人也有些茫然了。
闭上眼,那些朔风呼啸的苍茫岁月,些刀光剑影之间的生死线,那些热血男儿的粗犷嘶吼,那些平静表面下的炽热情爱,好似十级台风掀起的浪,波波激荡在心间。
让他忍不住湿了眼眶,让他忍不住断了思念。
斩断了,便不思念,不思念,便不心伤。
再度把身边的人抱紧,年轻男人不愿意再去追寻千年前的梦境,他只想让自己记得,这个人,这段情,才是他最该抓紧的。
当然,还有躲在门口那个。
蹑手蹑脚的给江意把被子盖好,尉迟临风悄悄开了门,父子俩同时做个噤声的手势,生怕吵到那个熟睡的人。
赞赏的摸摸儿子的头,年轻男人轻轻关了门,继续履行他好爸爸的职责,带儿子去早锻炼。
圣药之所以被称之为圣药,是因为它在千年间已经不断的被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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