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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追寻千年的风作者:堂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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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千年的风作者:堂桂花

小石头,问那个尉迟临风,小石头的妈妈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没有什麽婚姻上的纠葛的话,他是没有理由反对的。”

“这……这样能行吗?”江意想想年轻男人的眼神,莫名的有些紧张。

“有什麽不行的?”余嫣然一脸的理所当然,“既然你是小石头法律意义上的爸爸,当然有权利知道谁是他妈妈。再说,你如果不反对的话,我也想从前跟你交往。”

江意听著前半句还不住点头,可听到後半句时,却惊讶得差点从长椅上掉下来,“你,你说什麽?”

余嫣然横了他一眼,“喂,这种话不用我说第二遍来满足你们男人膨胀的虚荣心吧?”

“不是──”江意有心解释,却发现无从开口。可他本能的觉得这件事不妥,不能答应。

可余嫣然却抢在他拒绝之前,幽幽的道,“我不想骗你,其实在我们分手之後,我也认真交过两个男朋友。可第一个呢,在事业刚有起色时,娶了他们公司的顶头上司,一个精明能干的白骨精,把我给甩了。後面那个倒是个老实人,没花心也没什麽恶习。就是在我们准备买房结婚时,说好了他出首期款,我出装修和家电款,大家出的钱差不多,房子就一起联名,婚後也一起供。结果去购房登记时,他妈妈突然反悔,不肯在房产证上写我的名字。说我要是同意不写,就是真心,否则就是冲房子去的。我kao!”

余嫣然总是开朗快乐的脸庞流露出几分忿然,可见当时那件事对她的伤害有多大。江意虽然不大懂这些,但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他妈妈为什麽会这麽说?那如果她儿子是真心,为什麽不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

“可不就是这话?”余嫣然说起来就气,“如果只写了她儿子的名字,万一将来我们的感情出问题,这房子可就没我什麽事了。那时,我出的这些钱岂不会打了水漂?真是太无耻了!当时我没跟他妈吵,只问那男人怎麽办,可他坐在那儿,就是死不吭声,所以我当场就走了,再然後,就分手了。”

那她还真挺可怜的。江意很同情的看著前女友,安慰她道,“你也别多想了,没跟这样的人成亲也好,省得嫁了才後悔。”

余嫣然突然看著他,笑得很温暖,“我现在觉得,老天不让我嫁人,就是在等著你。江意,你知道吗?在跟那俩男人相处时,我就总是不自觉的想到你,想起我们从前在学校的日子。那时候,我们都很穷,尤其是你,还得赚钱养家。可你从来都是乐呵呵的,没有半句抱怨。

我还记得那时我看中一个发卡,非常漂亮,但是很贵,要三百多块,我们都买不起,可是到第二年,那款发卡虽然没有了,你居然买了个更漂亮的发卡给我。你说,那些钱是你每天在给胖大伯代卖的营业款里抠出来的,每天一块钱,你整整攒了一年多。”

叮当一声脆响,是硬币相击的声音,象是一把钥匙,毫无征兆的就突然打开了某些记忆的片断。

江意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只画著小猪的木头盒子,那是他怕用扑满会被父母弟弟发现,特意找来的。将这只不起眼的木盒钉死,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眼,往里存钱,等到木盒再也塞不下了,他才把它带出去,砸开一地的硬币。因为怕人笑话,他是把硬币送到银行换成大钞,才去商场买的发卡。

“那是一只黄绿白三色相间的发夹,做成百合花的样子,上面镶满了细细的水钻,我记得你把它戴在侧边,在阳光下一照,漂亮极了。”

“你想起来了?”余嫣然激动得握著他的手,开心得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

江意再看著她,脑子里似乎出现一个穿著校服,绑著高高的马尾巴,阳光明朗,蹦蹦跳跳向自己走来的少女,可是下一瞬,却又跌进了迷雾里。

“对不起。”江意使劲捶著头,很是懊恼,“我就想起这一点,再也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余嫣然已经很满足了,“只要你能想得起来,将来总会慢慢恢复记忆的。”

是吗?江意也希望如此,可他眼下,却更想抽出自己的手。

余嫣然的手很软,很暖和,可不知为什麽,他总觉得这感觉不对,好象不应该是他应该握著的手。可要抽回来,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手机及时响了。

江意顺势抽回自己的手,接起了电话。

“喂,你怎麽还不回来?小石头要睡觉了,一直在闹!你再不回来,他就要哭了!”年轻男人睁著眼睛说著瞎话,还说得很不客气。

可小石头明明就乖乖窝在被窝里,听话得不得了,人家哪里有闹了?更没有哭鼻子嘛!

“我马上回来!”江意很好骗,立即跟余嫣然告别,“对不起,小孩子要睡觉,我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自己打个车吧。注意安全,到家别忘了给我发个短信。”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别忘了上去说哦!”余嫣然再次提醒之後,才转身走了。

可江意有点怕怕,要不要上去问问尉迟临风?那又该怎麽问呢?

追风(下)34

乘电梯到了入住酒店的楼层,江意心里还是乱的。

脑子里纷纷扬扬象塞著一堆乱麻,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理一理。所以,他走到了消防通道的楼梯间里。

隔著厚重的防火门,这里清冷得就象另一个世界。除了自己的呼吸,什麽也听不见了。

无论多麽豪华的酒店,大抵都不会下大力气来装修没什麽人走的楼梯。看著那朴素的灰白墙面,还有同样灰白的地板,江意突然想起忘了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一段话。大意好象是说,若想知道一户人家是暴发户还是怎样,就去看这家的後楼梯。如果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哪怕是给下人出入的後楼梯,也会极精致的雕上花。

江意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大户人家住的宅子。就是下人住的地方,也会在门前种植与庭院风格相合的花草树木,就连里面的家具,也是精雕细琢,绝不会粗制滥造。

等等!他是在哪里看过那样的大宅子?

江意突然有些惶恐起来,他明明记得自己是瀚海人,虽是王族,但他们的住所可是依著穹庐式样修建的宫殿,宽大阔朗,纯以汉白玉砌成,绝没有大洪王朝那般的雕梁画栋,那他是从哪儿看到那样精致的深宅大院?

无力的抱著头在楼梯上坐下,江意不明白,自己的脑子里为什麽总象是装著另一个人的记忆。也许平时还不觉得,可一到关键时刻,那些记忆总是时不时的跳出来,拘束著他的言行。

就好比回到这传说中的老家这麽些天,和余嫣然也相处了这麽些天,他其实早就感受到了这女孩对自己别样的心意,可他就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恋爱中的人,虽然容易干傻事,但也是最敏感的。

就象是共同来弹一首曲子,错几个音符其实不要紧,要紧的是彼此有没有愿意合奏的心意。如果其中有人变了心,就算勉强弹下去,也找不出琴瑟合鸣的味道。就算假装没发现的弹下去,可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江意感受得到,从第一天见面开始,余嫣然就在努力的修补他们的关系。她跟自己说起往事时的眼神也不全是怀念,那里还有著想再重拾旧欢的希翼。

苦笑著将下巴搁在手臂上,江意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好,值得余嫣然如此。认真说起来,自己并不算是这时代的人,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想起关於这时代的回忆。那她找一个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太辛苦?

也许,她喜欢的只是从前那个江意,并不是现在的自己?可如果从前的那个江意就是自己,那他们还有没有发展的可能性?

江意能模糊的感觉到,自己是喜欢余嫣然的。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对这个女孩,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由衷的亲近和喜悦之情。可这样的亲近和喜欢却象是被装在匣子里的水,怎麽也漫不出来。

而那个装著水的匣子,就是尉迟临风。

江意不知为什麽,很不想提到这个名字,但每当他和余嫣然单独相处时,却总是不自觉的想到这个人。

还会觉得──愧疚。

江意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否则他好好的一个大好男儿在跟另一个女孩相处时,为什麽会觉得对不起另一个男人?

他就是觉得对不起小石头也好啊,为什麽偏偏会是尉迟临风?

啊啊──低低的在心底哀叹一声,江意双手抱头,觉得越想脑子反而越乱了。

“汪汪。”忽地,两声低吠把江意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统统打断,一下子拖回现实里。

扭过头,就见身後的防火门开了,一只大狗欢快的钻过来,在他身边蹭两下,又得意的回头看著那一大一小。

“爸爸,你在这里干什麽?”穿著睡衣,又裹著件大外套的小不点在那个让他头疼的年轻男人怀里,好奇的瞪大眼睛。

瞧这架式,分明是来找自己的。江意一时有些接不上话,年轻男人臭著脸答,“你爸在思考人生。”

顿了一顿,他到底还是忍不住指责道,“不过你要思考人生就不能回去思考吗?看著你进了酒店,却半天也不上来,还以为是出了什麽酒店迷案了。真是的!”

“对不起。”江意烦恼的抓了抓头,好吧,他知道错了,能不能在孩子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别再骂了?

幸好尉迟临风领会了,横他一眼,抱著儿子就往回走。江意垂头丧气的跟上,只有大狗西西,在他身边无忧无虑的摇著尾巴。

没办法,谁叫人家有本事呢?一出马就找到了主人,这本事不是谁都有的吧?

进房洗澡,再出来的时候,小石头已经困得直打哈欠了,刚讲了个故事的开头,就歪著小脑袋在自己怀里睡著了。

刚想闭上眼,随儿子一起会周公去,身後的男人低低出声了,“刚才你没上来,小石头就想睡了,可不论怎麽哄他,都硬撑著不肯合眼。”

话里平静得没有半分指责的意思,但无论怎麽听,都象是控诉。看著儿子疲倦的小脸,江意心里更内疚了,“我以後不会了。”

年轻男人突然把他扒了过来,看著他的眼睛严肃的问,“你到底在烦些什麽?”

接下来的话,他并没有说。可从他的眼神里,江意读出了一丝焦虑和紧张。

原来,在感情里遇到问题的并不只是自己。江意看著这样的尉迟临风,突地就平静了。

小心的把儿子放下睡好,示意年轻男人跟他一起出来,在外间的沙发上,江西西睡得连小呼噜也打起来了。这狗太机灵,为了不被打扰,江意只好紧紧睡袍的衣领,开门走上夜风中的阳台。

“你等一等。”年轻男人快速转身,很快拿了他的厚外套出来,给江意套上。

这感觉确实好多了,江意两手插进衣兜,背靠著墙,给自己找一个安心的地方站著,终於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

“我想知道,关於小石头妈妈的事情。”

年轻男人眼中含了一抹说不清的味道,象是讥诮,又象是戏谑,总之有点猫抓老鼠的感觉,让江意不太舒服。

“我没开玩笑,请你认真的告诉我,小石头的妈妈到底是谁?”

“为什麽会突然这麽问?”尉迟临风不答,却是反问,“是余嫣然跟你说了些什麽吗?”

这男人,可真犀利,一句话就命中了要害。江意的手心有点发热,象是要出汗的征兆,咽了咽唾沫,他勇敢的作答,“是的,她今天提出想跟我正式交往了,所以我想,我想最好还是把一些事情弄弄清楚比较好。”

年轻男人挑了挑眉,双手交叉抱於胸前,“你答应她了?还是说,你想跟她交往?”

“这……这两件事是没有直接因果关系的吧?关於那件事,我,我早就想问了。”只有把眼睛盯著地,江意才能硬著头皮说下去。这真不怪他,对面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他顶不住啊!

静默了几秒,对面的男人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小石头长得那麽象我,他是我的小孩的可能性高过你的?但是他的姓名,他的身份材料信息又全部标明你才是他的爸爸,所以你困惑了。然後,你就在猜想,自己是不是养了一只杜鹃?你明白杜鹃的意思吗?”

江意诚实的点头,瀚海也有杜鹃。那是一种专门把蛋下到别的鸟窝里,哄著别人替它养孩子的鸟。

年轻男人往前两步,站在了他的面前,“抬起头来。”

江意心虚得想後退,却不小心发现自己先前选的位置太不利了,根本就无路可退。尉迟临风还在往前进逼,“如果小石头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你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的抛弃他,离开我,然後跟别的女人结婚过日子去?”

这怎麽说得他好象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一样?

“不……”慌乱中,江意只来得及吐出这一个字,脸就被人捧住了。

年轻男人强迫他对上自己的墨黑双眸,象是两柄利刃,要一直劈进他的心里,“说,你是要离开我们吗?”

也许是夜色太浓,也许是灯光太暗。总之这一刻,在江意的天地间,只剩下年轻男人的那一双眼。

墨黑深沈,却又光耀炽热。

象是茫茫大海里,黑暗中的指引方向的灯塔,又象是打开了的熔炉,诱惑著人如飞蛾扑火般往下跳。

所有的杂质,所有的借口,在这一刻统统给抛诸脑後。江意连呼吸都已忘记,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可怜兮兮的,以他的头脑无法控制的艰难说,“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应该怎麽办了。

“我什麽都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麽,我连顿饭都烧不好……我怕留下来,只会成为你们的负担……”

年轻男人很生气,但这样的答案却让他安心不少,只是生气的质问,“那你跟余嫣然在一起,就不怕成为她的负担吗?”

“我又没说要跟她一起……”江意只觉无比委屈,“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总觉得要是跟她在一起,会对不起你,可我怎麽会这样的傻念头?”

奇异的,年轻男人听到他这样的答案,那环绕周身的熊熊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逝了大半,“你会觉得对不起我?”

在他的复述里,竟然有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沾沾自喜。

江意没留意到那双捧著自己的手已经放柔了力道,他挫败的低下头来,在男人的掌心里点了点,然後问出他的疑惑,

“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知道这世上也有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的,可怎麽也不可能是我和你吧?”

“为什麽不可能?”这回,尉迟临风是饶有兴趣的带著一抹浅笑追问的。那神情,活象偷到鸡的狐狸。

“怎麽可能嘛!”江意很不高兴,低头忿忿嘟囔著,“我好歹也是堂堂一族的王子,怎麽可能被你当成那种人?”

尉迟临风眼中的笑意更深,“你怎麽知道你是被我那个的?”

江意猛地浑身一震,是啊,他也是男人,为什麽会觉得自己才是被欺负的?

脸再度被人捧起,这回,墨黑眼眸里多了些别样的东西。让他紧张却不是恐惧,让他心跳却不是害怕的东西。

那是什麽?

江意不想探究了,他想抗拒,他想移开眼,却怎麽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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