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董，稀罕，找我干什么？”祁捏起一颗棋子，好整以暇的看向烛九阴。
“告诉我，算计神的除了玄门，还有谁？它又为什么能算计诸神？”烛九阴严肃地问。
诸神的神职不是混沌魔神加上的。
道统万物，无情至上，更不可能去将神职强加在神的身上。
祁笑着落下一子，“你不是号称要颐养天年吗？为什么关心起这些问题了？”
“小兔崽子！你说还是不说？”烛九阴瞪着祁道。
“你想知道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不去报仇。”祁轻声道。
灭掉对方不难。
但对方和道几乎融为一体。
要是把对方逼急了，遭殃的是万千宇宙的生灵。
想要灭掉对方，就必须等一个能取代它的存在才行，要不然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好。”烛九阴答应下来。
祁又放下一枚棋子，“玄门从来都没有算计到神，它只不过是混沌界道主的棋子罢了。”
“那位道主在某个机缘巧合下掌控了鸿蒙树，也就是万千宇宙的母树。”
“他利用鸿蒙树逐渐掌控万千道统，领悟最先的道法，知道真正重要的法则掌控在混沌魔神的手里。”
“于是他将注意打到了你们身上。”
“鸿蒙树在生长初期，为了尽快稳固各方世界，就交出了一半的掌控权。”
“那位道主借助这部分掌控权，创造出了掠夺者，算计你们身上的法则之力，还给我们加上了神职。”
“道主将他和鸿蒙树绑在一起，又利用道统，渐渐和万千宇宙里的界树产生了联系，这样谁也不敢轻易灭其道统。”
“这之后，他才真正将手伸向你们。”
“其实以你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对付他。”
“但这世间很多时候，比的就是谁更不阴险，更心狠手辣，你们果然为了诸多生灵，选择了退让。”
“混沌神魔彻底隐藏起来，那位道主又想起了我们。”
“他想用我们的不断陨落，逼你们再次现身，好在后来墨出手，帮我解除规则枷锁。”
祁说话间，始终风轻云淡，只是他指节捏住棋子的时候，明显用力了几分。
明知敌人是谁，却不能动手。
他也只能将自己给逼到这个地步。
“你还记得姚记吗？”烛九阴冷声问。
“造化魔神，记得。”祁点头道。
烛九阴面色难堪道：“我怀疑她已经遭遇不测了，那位道主若真是有鸿蒙树相助，她怕是不是其对手。”
“你竟然发现了，那我也不瞒着你了，姚记和掠夺者相爱，然后在生子之时遭到掠夺者围攻，身死，其他暂不可知。”
烛九阴听此，神情怔愣，“她为什么会和掠夺者相爱？”
姚记那种个性，是不该爱上掠夺者的。
祁眼眸里的光晦暗难懂，“这个我就不得而知，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不知所踪，那些掠夺者也被处理干净了。”
烛九阴周围气息冰寒，“我见到了那个孩子，还见到了姚记的造化鼎。”
“穆千珏吧。”祁道。
“凤倾染是你们选中，用来取代道主的人？”
“对。”
“为什么选择她？有问过她的意愿吗？”
祁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只有她能成功，意愿重要吗？她选择的路，何至于问意愿？”
烛九阴双目转动，似日月流转，“是那位墨主说的？”
“除了他，还有谁能窥探的如此远呢？”祁反问道。
一个能跳脱出时间长河者，取代道主，是必然。
当凤倾染穿越时间长河而来，就已经注定要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