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继业勾唇:“没有。”
他的心彻底平静。
“坤丹家族是什么性质?”
姜继业从盒里取出一支雪茄,修剪好递到孟珧面前。
孟珧伸手接过,姜继业亲自为他点燃。
孟珧深深吸一口,凝视姜继业。
姜继业也点燃一支雪茄,吸一口,沉声道:“东南亚最大的帮派,总部位于t国,生意广泛,赚钱的生意都做,甚至涉及贩卖军火。”
孟珧又吸一口雪茄,郑重其事说道:“姜叔,我既然逃婚,那就证明坤丹的女儿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我向您发誓,我只要阿柔。”
姜继业倍感欣慰:“我信你。”
孟珧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定定望着姜继业:“我明日启程回t国,夺权。”
“不可以!”
孟珧蹙眉。
姜继业:“我虽然在t国有一座小岛,但是除此之外,我在那边没有任何生意,所以对坤丹家族内部一无所知,尤其你,行事低调,资料更是少之又少。你现在虽然已经恢复心智,但是记忆尚未恢复,你即便回到坤丹家族,也不知道你面对的人是敌是友,更不了解其中利害关系,稍有不慎,你会万劫不复。”
孟珧眉头皱起,他又拿起雪茄,重新点燃。
“姜叔,阿柔的生日快到了,我怕……”
姜继业站起身,拍拍孟珧的肩膀:“我们还有时间,不要害怕。”
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姜继业只能淡定。
如果连他都方寸大乱,孟珧会更加无所适从。
他安慰他:“你要相信威尔逊,相信自己。”
孟珧的焦虑不安终于暴露无遗,他双手抱头,声音透着一丝无助:“威尔逊告诉我,我经历过悲惨痛苦的少年时期,那段岁月不堪回首,所以我内心构建起一座小房子,将不堪的经历封存其中,排斥回忆。
“这也正是我的记忆停留在七岁的原因,因为在七岁之前,我生活在孤儿院,我每周都可以见到阿柔,那是我最幸福的回忆,弥足珍贵,所以我才没有忘记。”
他深深吸一口雪茄,将烟雾吐出来:“阿柔,她是我的太阳,是我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姜继业摁着他的肩膀:“我知道,这就是我将阿柔托付给你的原因。”
孟珧再次将雪茄放到烟灰缸,他起身,面向姜继业,深深鞠躬,慎重其事说道:“姜叔,我定不负所托。”
姜继业哈哈大笑,他从书桌走出来,双手揽住孟珧的肩膀:“我相信你。”
孟珧定定盯着姜继业的眼睛:“姜叔,这份资料,一定不要让阿柔看到。”
姜继业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笑着说道:“放心,我一定不会向她透露你有未婚妻一事。”
孟珧:“现在已经没有了。”
姜继业再次大笑。
孟珧也笑起来:“那我继续去治疗。”
姜继业阻止他:“催眠治疗极其消耗心神,你最近太累了,你需要放松一下,调节一下心情。”
“我不需要放松。”
姜继业正色道:“你不需要,小柔需要,我希望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陪她去出门放松一下,这个季节适合滑雪,不如你们明天就去滑雪小镇滑雪,怎么样?”
孟珧有丝意外,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微笑:“全听姜叔安排。”
“好。”
姜继业的表情随即凝重起来。
孟珧直觉有事,他蹙眉:“姜叔,有什么事吗?”
姜继业叹息一声:“一个小时之后,a国和m国会同时炒作一条新闻,小柔明天看到应该会很难过,你好好陪陪她。”
孟珧点头:“是。”
……
翌日清晨,姜柔收拾完下楼吃早餐,姜继业、孟珧以及威尔逊已经坐在餐桌前,在等她。www.
她连忙加快步伐,走向餐桌,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早安!”
三人异口同声:“早安!”
姜柔坐下来,才发现三人望向她的目光复杂至极。
有担忧,有关心,有同情,有怜悯。
葛红将姜柔的餐盘摆到她面前,望向她的目光,也忧心忡忡。
一定有事发生。
还是关于自己的。
姜柔抬眸望向别墅主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继业状似不经意将摊在手边的报纸拿起来折叠整齐,交到葛红手中:“没什么,吃饭吧。”
葛红接过报纸,又神色复杂望她一眼,就准备将报纸收起来。
一张报纸而已,放在餐桌上又不碍事,还至于特意收起来吗?
姜柔直觉,报纸有古怪。
她直接站起身,挡到葛红面前,笑着说道:“红姨,让我看看今天的报纸有什么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