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替姜柔擦干唇瓣的水光,然后他修长的手指温柔爱怜摩挲着她的脸颊。
那张性感迷人的薄唇,继续吐露着阴郁冰冷的话语:“我想任小姐如果知道,她应该会很伤心很难过吧?!对了柔柔,你还不知道常易和任小姐交往的真正原因吧?
“我记得当时你得知他们交往的消息,激动兴奋地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你作为任小姐的闺蜜,都那么为她开心,我想任小姐作为深爱常易五年的当事人,她本人应该更开心更幸福吧?
“可如果我一时‘好心’告诉她,常易之所以忽然向她表白,请她做他的女朋友是有原因的,她那么深爱常易,我恐怕她得知事实真相会受到巨大刺激,别再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过激举动,那事情可就变得不太妙了……”
傅司渊又低头在姜柔颤栗的唇瓣上浅啄一下,低笑着说道:“我忘了,你当然不知道原因,因为你的好朋友常助理,他永远都不会亲口告诉你真相。”
姜柔终于鼓起勇气望向常易,只见他颀长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整个人都散发出绝望的气息。
短暂的一眼,都让姜柔心如刀割,她连忙收回视线。
她泣不成声:“什、什么原因?”
傅司渊低沉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常助理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人。而我发现常助理觊觎我的女人,任何事,我都可以很大方,可唯独对待感情,我这人很小气。所以我便命令常助理回m国,可他不愿意回去,他只想留在a国,哪怕是远远看着你,对于他来说都心满意足。
“而我同意常助理留在a国的要求,就是他必须得交往一个女朋友。常助理是聪明人,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内心很清楚,他和谁交往,才能让我满意。任小姐的确是非常不错的人选,常助理真的很聪明,柔柔,你说对吗?”
姜柔震惊到无法言语。
常易之所以和任晶晶在一起,竟然是因为她!
可仔细一想,这虽然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傅司渊,他如同一个洞悉一切狡诈无比的猎人,而他们,都是他的猎物。
他牢牢将他们掌控在他的手掌心,无情玩弄!
姜柔眼神充满恐惧:“傅司渊,你就是一个疯子。”
傅司渊握住她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背重重印下一吻:“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他同她对视,眼神深邃似海:“因为你不乖,是你把我变成一个疯子。不过你要明白,我只为你一人疯狂。”
傅司渊说完,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他望向常易,状似不经意问道:“常助理,任小姐出院了吗?”
常易这才抬头,低声回道:“刚出院。”
傅司渊轻笑着问:“石膏什么时候拆?”
常易据实回答:“医生说还得一个月。”
傅司渊做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是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那么一位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他轻轻抬起姜柔的下巴,拇指亲昵摩挲着她的唇瓣:“宝贝,你还记得任小姐是怎么受伤的吗?”
姜柔泪如泉涌。
傅司渊加重口吻:“她是为你受的伤,这伤筋动骨之苦,也是因为你承受的,你可不能再伤她的心。”
姜柔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栗着,她死死抓住傅司渊的手,颤声哀求道:“傅司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昨晚我不该任性,我不该说……说那些惹伤心的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告诉任晶晶,更加不要惩罚常易好不好?我求你了……”
傅司渊唇角勾笑,眼神幽冷盯着她的眼睛:“是不要告诉任晶晶,还是不要惩罚常易?做人不能太贪心哦。”
姜柔无力摇着头,牙齿上下打颤,苦苦哀求:“傅司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我求求你……”
不过短短数日未见,姜柔就变成这幅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模样,现在她因为避免傅司渊惩罚他,而低声下气苦苦哀求,这无疑是往常易早已鲜血淋漓的伤口,无情撒盐。
这刮骨剔肉的酷刑,让常易恨不得一死了之。
常易顾不得此时此刻,哪怕他呼吸都是错,他鼓足勇气望向姜柔,颤声道:“大小姐,你不要担心我——”
傅司渊陡然望向常易,眼神阴翳狠厉:“我和她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常易立即闭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堪到极致。【1】【6】【6】【小】【说】
他连忙低下头,坚硬的牙齿死死咬着口腔内壁,严防自己再多言,在傅司渊的怒火上添柴加油。
常易当众受辱,姜柔内心只会比他更痛苦,更难堪。
“傅司渊,我乖乖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你指东我不敢往西,我求求你,放常易离开吧!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沈孟遭遇绑架不是你的所作所为,常易他……
“他就是跟随在姜继业身边时间太长,五年时间,养只宠物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活生生有感情的人。姜继业毕竟是他长达五年的老板,肯定是姜继业打感情牌,所以常易才一时心软,一时糊涂,才会答应他的要求。我求你就饶常易这一次吧……”
傅司渊阴沉低笑:“他很了解你,你也很了解他。”
姜柔死死咬住唇瓣,眼神惊惶不定。
“不可以咬嘴唇。”
姜柔连忙松开牙齿。
傅司渊又低头在她唇瓣浅吻一下,声音阴郁说道:“我的宝贝一点都不乖,当下为救人求我的时候很会委曲求全,但是一旦脱离危险,就会瞬间翻脸无情,出尔反尔。谁知道我现在答应你饶过他,你会不会又在心里盘算怎么逃离我,嗯?”
“不会的……我不会的……”
姜柔拼命摇头,仿佛这样才可以彰显她的真诚:“我真的会很乖,我会乖乖的哪里都不去,我就乖乖留在你身边……”
常易的头颅越发低垂,简直恨不得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傅司渊漫不经心睨了常易一眼,积累许久的郁气,在这一刻得以抒发。
他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将姜柔散乱的刘海整理一下,幽深似海的瞳眸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警告道:“柔柔不可以骗我,如果你欺骗我,我会让你知道那是多么愚蠢可笑的决定,记住了吗?”
姜柔拼命点头。
傅司渊刚为她整理整齐的刘海,再次凌乱不堪。
傅司渊不厌其烦再次为姜柔整理凌乱的发丝,他的神情那么认真,他的动作那么温柔,仿佛她就是他心爱的布偶娃娃。
当傅司渊耐心温柔将她的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又亲自用纸巾为她擦干泪水,这才低声诱哄道:“那柔柔告诉我,这两大盒充满爱心的饺子,应该怎么处理,嗯?”
姜柔哪里再敢面对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