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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沉吟了一下,问道:“洛阳的守军呢?”
“那没有。”
李向忠郑重地说道:“末将负责洛阳驻军,守备东都,谁也别想插一脚。”
“那就好!”
李想道:“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你所说的,但是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那就太冤枉了。”
“我这就写一封信给陛下,如果你想造反,很简单,和你有关的李氏一脉,都要被处死。”
李向忠吓了一跳,双腿打了个寒颤,尤其是看到李想脸上的笑容,更是打了个寒颤。
这是何等的残忍。
这还是那个好色之徒吗?
“末将以全族人的性命作保!”
李向忠一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你便留在这里,洛阳守军就交给怀玉了。”
说完,李想便离开了。
解决了洛阳守军,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洛阳有一万多守军,如果他们与土匪勾结在一起,那局势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曾台这个老狐狸,到底在里面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
与此同时,郑家。
一间豪华的房间里,郑元奇端坐在书桌前,面色阴沉。
“少爷,你这两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先吃点吧。”
小厮在旁边劝道。
“饿死我算了!”
郑元奇一拍桌子,咬牙说道:“没有雪晴堂妹,我都活不下去了!”
“少爷,何必这样呢,不就是因为雪晴小姐么。”
“你知道该怎么做?”
郑元奇抬头,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之色。
“公子,你的眉心有一道黑线,你的桃花运可能被人挡住了,你要做的,就是斩断霉运。”
郑元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这些?”
小厮得意洋洋的笑道:“在城东觉远寺,住着一位和尚,修为高深,医术高明,能看病,能抓鬼怪,无所不精,我不过是从他那里学到一点皮毛罢了。”
“公子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如让他过来看看。”
“会不会是个江湖骗子?”
郑元奇眉头一皱。
小厮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一个空碗,往里面倒了些水,又拿了一双筷子,放在水面上。
“定!”
一声轻响,筷子竟然神奇地竖了起来。
郑元奇脸色一变,兴奋地问道:“郑三,你是从那和尚那里学会了这个术法?”
“对对对!”
郑三微微一笑,点头道:“觉远大师的修为,实在是太高了,我不过是刚刚学会一点皮毛,已经有了这样的实力。”
“少爷,如果你能跟大师学一学,把你的霉运给洗掉,还怕得不到雪晴小姐芳心?”
郑元奇闻言,脸上露出了喜色,哈哈大笑:“好好好!”
“郑三,你明天就去给那大师请过来,如果能弄走霉运,我娶了雪晴堂妹,重重有赏!”
“多谢公子。”郑三闻言,立刻跪倒在地,激动的语无伦次。
……
长安宣政殿。
群臣商议完毕,便要散去。
“玄龄、克明,你们留下。”
房玄龄、杜如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洛阳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房玄龄微微一怔,随即呵呵一笑:“启禀陛下,燕王前些日子已经到了洛阳,还没有任何的音讯。”
“速度有点慢。”
李世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脸的焦急。
这是李想第一次出京城,让他很是担心。
李君羡突然开口了:“陛下,我有一封燕王书信,正想给陛下。”
“是吗?快给朕。”
李世民挥了挥手,接过信笺,展开一看,随即大笑出声。
见到李世民龙颜大悦,下面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数日不见,皇帝与二皇子之间的感情,却是越来越浓了。
“陛下,燕王怎么说?”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洛阳的土匪,很可能是邪教的人。”
“只是那小子刚到洛阳,土匪就不见了踪影,他还在发愁呢。”
众人闻言,皆皱起了眉头。
任何朝代,都会对邪教产生极大的忌惮,一旦出现,立刻就会灭掉。
谁能想到,这一次洛阳的土匪,居然会和邪教有关。
“陛下,洛阳乃是陪都,绝对不能放任邪教发展,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杜如晦也抱拳说道:“陛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燕王能不能应付,要不要臣去一趟?”
李世民想了想,道:“这倒也是。”
“这个月,江南的赋税也会送到京城,玄龄,你去洛阳一趟,借口是监督税银运送。”
“还有,这封信交给想儿,让他放手施为。”
房玄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不解。
“陛下,江南赋税有三十万两,洛阳又有土匪作乱,又何必途经洛阳?”
李世民微微一笑。
“洛阳就像是一块死水,我们想要慢慢来,恐怕是赶不上了。”
“这些赋税,关系到我们北上的大计,足够把那个幕后黑手引出来了。”
房玄龄这才反应过来,“陛下英明!”
李世民捋了捋胡子,微笑道:“记得,你去洛阳的时候,一定要将消息传出去,让对方坐不住。”
“一旦动手,就会被想儿这小子抓住,无论他如何隐藏,都没有用!”
“是!”
……
洛阳,郑府。
大厅中,郑元奇正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没过多久,便见一名小厮领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和尚走了过来。
“少爷,这位便是觉远大师。”
“大师。”郑元奇快步走了过来,抱拳行礼。
“嗯!”
老和尚轻轻颔首,一脸傲然之色,拱手道:“听闻郑公子霉运当头?”
“对对对!”
郑元奇赶紧问道:“大师,你有办法可以让我转运吗?”
“当然可以。”
老和尚呵呵一笑,对郑元奇微微一笑,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的一缕发丝扯了下来,粘在了一张纸上。
“咦,大师,你这是做什么?”
郑元奇被老和尚的手段给吓到了,立刻大叫起来。
“郑先生,贫僧只是想驱除你身上的邪气而已。”
他念了一声佛号,拿出随身携带的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对着白纸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