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松一口气,“你没受伤就好。”
王嬷嬷恨铁不成地叹气,“那裴老夫人真是……嗨,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竟然让人去请国公爷,说重新商量这件事。下人也只能听命去找……哦对了,那国公爷也是个机灵的,竟然跑了!她们没找到人!
后来刘嬷嬷威胁说,她们再闹下去,老夫人被气病,无论她们有没有理,最后也是没理。两人后怕,这才灰溜溜地离开。”
苏明妆关切问道,“老夫人情况如何?”
“奴婢瞧着,老夫人虽生气,但并无大碍,毕竟吃了小姐的神药。”
王嬷嬷说“神药”,周围人只以为是小姐拿的好人参,只有王嬷嬷知道,小姐是把嫁妆里的九转回春丹给老夫人用了。
苏明妆了然地点了点头,之后眼神微冷,看向云舒,“烧了吗?”
云舒很少被小姐这般质问,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嬷嬷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小姐,您好歹拆开信看看吧?也许夹着银票呢?”
“他爱夹不夹,哪怕夹上十万两,也给本小姐烧了!”苏明妆咬着牙道。
周围人震惊——这是大婚后,她们第一次见小姐发火。
之前国公府的人那般羞辱、裴二夫人那般欺负,都没见小姐发火。
王嬷嬷依旧不放心,“要不然……奴婢来看行吗?信里面的内容,奴婢绝对不会说出来,奴婢只要确认没重要的事,第一时间烧了信!”
这信纸一看就用料不菲,王嬷嬷是真怕真有什么重要事。
小姐现在虽懂事,但也才懂事两个月,之前可任性着的。
马有失蹄,搞不好小姐不小心又任性一次?
若因为这突发任性,而错过要事,她这当近身的奴婢,可承担不起。
苏明妆也看出了王嬷嬷的顾虑,叹了口气,“你去看吧。”
“是,小姐。”王嬷嬷跑到角落,从袖中掏出信,轻轻拆开看了。
少顷,面色愧疚地回来,“回小姐,信……”
“闭嘴!我不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让你拆信也只是确保没重要之事。”
王嬷嬷急忙点头,“对!奴婢就是想说,信上没什么重要的事。”
因为看了信,王嬷嬷知晓写信之人,也看到信的内容。
是锦王来信。
锦王疑惑小姐为何不理他,他实在惶惶不安,想要一个答案。
整整一封信,满是哀求的语调,可怜兮兮,看的王嬷嬷都心软了。
苏明妆转头,遥望窗子的方向,冷冷道,“这回,可以烧了吧?”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烧。”
王嬷嬷思考片刻,直接给小姐跪下。
云舒见王嬷嬷跪了,赶紧也跪了下去。
苏明妆见王嬷嬷等人跪,无奈地上前,把王嬷嬷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怪你。”
王嬷嬷红着眼圈,不肯起身,“是奴婢冒犯小姐了。”
苏明妆用了一些力气,把王嬷嬷强拽起来——裴二夫人没用心操练归没用心操练,但苏明妆天天打拳,力气还是明显增长的,拽王嬷嬷,不成负担。
“嬷嬷你做得对,如果信里有要事,就这么直接烧掉,怕是就耽误了。以后若他再来信,就由你来检查。”
王嬷嬷有些懵——再来信?小姐不看信、也不回信,锦王会继续来信吗?锦王那种人中龙凤,也会热脸贴冷屁股?
苏明妆说完后,也是自己愣住——对呀,她了解的是梦中的锦王,而非梦外的锦王。
两人不是一个人,也许梦外的锦王不会锲而不舍呢?
想到这,她再次觉得心中憋闷——她好容易有了新的人生,为何不让她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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