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开门红,大家都高兴,王嬷嬷也没吭声,不给大家添霉头。
裴今宴道,“应该我请。”
苏明妆摆了摆手,“都别争,我说过我请就我请,以后你们再请。”
之后,大家也没拖延,叫上孙掌柜,一行人去了钱掌柜朝思暮想的名膳楼了。
……
国公府。
鹤鸣院。
啪地一声,一本医书被重重摔了出去。
严傲萱崩溃吼道,“我受不了了!我是来看表哥的,现在表哥一直不回府,我既要干活、又要受气,还得学什么军医术!
军医术有什么好学?连大哥二哥都不肯学,为什么让我这堂堂千金小姐学?难道我还能上前线,给那些臭烘烘的士兵包扎吗?恶心死了!”
严绮澜急忙安慰,“妹妹,你冷静……”
严傲萱尖叫着打断,“我冷静不了!姐,我知道你对表哥势在必得,你自己留下吧,我不想受这窝囊气了!”
严绮澜抿着唇,一张娇俏的面庞也是铁青——是啊,最近她们确实受了太多窝囊气!
要权没权,要人没人。
想讨好姑母,姑母却逼着她们学军医术。
问题是,表哥迟迟不回府,她们又没办法——总不能入宫告御状,让表哥回家吧?
继续留下,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回忆这半个多月,她也是气得发抖。
“我不管,我要走了!”严傲萱喊道。
“我也走。”
严傲萱一愣,疑惑地看去,“你也走?你不留下……等表哥了?”
严绮澜的脸一下子赤红,一下子又发青,难堪道,“不等了。”
严傲萱叹了口气,“姐,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别生气。有些东西能争,我们便争一争;如果发现争不了,就应该亡羊补牢。现在表哥和那贱人虽没一起住,但国公府下人们都说,表哥对她是极尊重的。姑母对她也是赞赏有加,我们……不是,是你,没机会的。”
这真相,连年纪小的妹妹都能看出来,严绮澜如何看不出来?
但她不甘心!
却在这时,丫鬟碧儿跑了进来,见小姐们脸色铁青,站在门口,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严傲萱没好气地问道,“哑巴了?”
碧儿只能小声道,“二小姐息怒,是……知春院来人说,今天晚上,老夫人要为国公夫人办庆功宴,连国公爷也请假回来一天,问你们……去不去?”
严绮澜问,“什么庆功宴?”
“回小姐,奴婢也是从知春院那下人口中听说,说是夫人早出晚归,弄版印坊,出版老夫人写的释本。今日是第一天出售,两百本释本一上午便卖光了。
这样不仅盘活了望江楼,让望江楼有了镇店之宝,还解决了许多铺子亏损的问题,老夫人和国公爷都……”
碧儿突然发现自家两个小姐,脸比锅底还黑,急忙闭了嘴,不敢说话了。
严傲萱直接气疯了,“岂有此理?她身为安国公夫人,不打理府务,让我们来当这免费壮丁。她跑去弄什么版印坊?书是姑母写的、版印坊的人是国公府出的,最后功劳是她的,姑母还给她办庆功宴,那我们算什么?气死我了!我才不去什么庆功宴,我现在就要走!我要回家!”
严绮澜也是气得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把银牙咬碎,“我一定会让她好看!”
愤怒归愤怒,严傲萱冷静下来,还是无奈叹气,“算了吧,姐,苏家咱们得罪不起,上回我借着切磋,把她打伤,真是吓死我了!得亏那贱人没声张,否则我们就闯祸了。”
被妹妹提醒,严绮澜灵机一动,“萱儿,你记得上回切磋时,那贱人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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