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陆续接到几个电话。
全是按插在沈家各处的眼线,汇报苏小姐危机解除的消息。
“珩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不然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嫂子了,御墅城的吃穿用品全是经过严格检查的,没想到他们居然在香薰的香料上做手脚,只有加热才会产生毒气,真是太阴险了。”
“珩哥,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之珩后背慵懒地靠在皮椅上,随意交叠的双腿显得更加修长,手中把玩着一个金属滚轮打火机,机盖开开合合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但他的神情却并不像他的姿态一样散漫悠闲,阴鸷的如同万里冰封的雪山,黑眸中凝结着刺骨的冷意。
“好戏已经开始,自然不能半途而废,既然沈之谦上赶着当出头鸟,他就要做好被拔了鸟毛的准备,粗暴点,别毁了我的人设。”
肖岩就知道又要干一票大的,眼中跳跃着兴奋。
“是珩哥,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荆州推门进来,恭敬颔首:“爷,老太爷来了。”
沈之珩眼皮子一跳,闭上眼郁闷地扶了扶额。
肖岩和顾荆州对视一眼,抿紧嘴巴偷笑。
半小时后,沈之珩吃了一顿竹笋炒肉,屁股都打出血了,趴在床上嗷嗷叫。
“爷爷,您真下去手啊,我的腿都没有知觉了,您一定是把我打残了,疼死我了......”
沈老手里杵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的藤棍,刚经过一阵体力运动,累的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张叔把软椅搬过来,赶紧扶着老人坐下。
看着床上委屈哀嚎的孙子,沈老不仅没有心疼,怒气还在腾腾往外冒。
“你要不是我孙子,我就打死你,你个混账的东西,娶了慕情那么好的老婆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你知不知道慕情昨晚联系不上你有多着急?
我听说她弟弟昨天在淮城医院做手术,这么重要的时候你不陪着老婆,反而守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
我告诉你沈之珩,你要是把我孙媳妇气跑不跟你过了,我就把你也踢出沈家族谱,我就当没有你这个混蛋孙子。”
沈之珩一听要被踢出沈家族谱顿时怕了。
“爷爷,我知道错了,其实我也喜欢您孙媳妇,您放心,我绝不让她跟我离婚,过年我就让您抱上白白胖胖的大重孙子。”
白白胖胖的大重孙子几个字戳中沈老心中的柔软,怒火瞬间转变成了期盼。
“哼,就你这德行,我孙媳妇能给你生孩子吗?你马上跟这个女人断了。”
“不行爷爷,我跟她断不了。”
“你说什么?”
沈老怒火重来,缓过劲,又站起来举起藤棍。
“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是不断,我就真把你的腿打断。”
沈之珩从床上挪下来跪地:“爷爷,我跟她真的断不了,您去看看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沈老不信那个邪,不管那女人是什么来历,都休想改变他让他们断了的决定。
老人家坚定不移地进了柳苏的病房,片刻后痛心疾首地出来。
越想越痛心,又给了孙子一顿竹笋炒肉。
“你就是个小畜生,有心上人你不早说,白白害了人家好姑娘......我对不起我孙媳妇,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
苏慕情是在排队买早餐的时候等到了沈之珩的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