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支支吾吾,不敢说话了。
陈越将一切收入眼中,突然发觉很可笑。少年时自己谨小慎微,不敢惹怒郁风的朋友,现在却完全扭转过来。
这场戏没什么意思。
陈越随意拿起桌上纸巾擦擦手,走出去了。
走着走着又后悔,早知道多打一下,以后可能就没那么多机会了。
陈越叹一口气。
最终和少年时期的自己和解。
不怪你,无论是十六岁的陈越,还是十八岁的陈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正想着,后脑勺猛地迎来一下撞击,陈越瞳孔一缩,晕过去了。
陈越再醒来时一片漆黑,身体酸痛,颈部位置更甚,他大概有了猜测。
他被绑架了。
视线被剥夺,眼前只有乌蒙蒙的黑色,没有半点光。他缩紧身子,想到了被囚禁那段日子,恐惧得牙齿打颤,呼吸滞住,艰难张开嘴喘气。
“救……”
“阿越,别怕。”
温热的肌肤紧贴,空气中隐隐木质香像是在安抚。陈越无由来松一口气,紧绷的心口在这骤然没了气。
“楚行秋?”
楚行秋又“嗯”了声,“别怕。”
陈越看不见,只得根据声音来源去猜测他在哪,“你怎么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楚行秋沉默了瞬,最后选择实话实说,“我一直跟在你身后。”
话音刚落,光线射入。
来人脸上横过一条丑陋扭曲的疤,肥厚的身子一晃一晃。
“楚少爷,别担心,楚念慈要是放弃这次合同签订,我们立刻就放你回去。”
陈越懂了。他单纯就是无妄之灾,绑楚行秋的同时顺便带走了他。
疤脸男人正准备离开,目光蓦地一顿,眼神沉下来,“你妈把我们搞得那么惨,我们总要拿点好处吧。”
他伸出手,勾住陈越下颌,“可惜是个alpha了。”
陈越眸光一闪,下意识往后缩,“你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疤脸男人笑呵呵,“这是你对象吧?从进来开始你就一直盯着他,准备结婚了?”
楚行秋没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疤脸男人也不在乎,蹲下身子,轻轻拍在陈越脸上,“我呢,最喜欢看别人绝望的眼神。”
“楚行秋,你可别让我失望。”
楚行秋脑子不好使,但还是凭借本能开口,“把你的手从他脸上拿下。”
疤脸男人眉头一挑,根本不理会。
“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样?”
陈越脖颈后寒毛竖立,心仿佛要跳到嗓子眼,被强迫抬起头和疤脸男人对视。
疤脸男人看向楚行秋,“跪下来求我啊。”
楚行秋甚至没有犹豫,跪在地上磕头。额头和地板相撞发出沉重撞击声,猩红色血液从前额一路滑下。
一次。
两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数不清多少次了。
骄矜孤傲的人抬起头,脸上都是血,他却毫不在意,“求你。”
陈越心口一跳,嘴唇哆嗦着,脸都白了,“楚行秋,不要这样……”
疤脸男人看够好戏,在楚念慈身上吃过的亏终于咽下去,“楚念慈怎么就养出那么天真的儿子,傻孩子,我骗你的。”
他掐住陈越的下颌,“楚行秋,好好看看吧,我是怎么去肏他的。”
事情扭转不过一瞬间,浓烈的信息素爆发,在狭小的房间中蔓延,属于s级的信息素炸裂,醇厚木质香犹如开了阀门的河道。
“楚行秋——!”
陈越通体生寒,高浓度信息素漂泊在空气中。奇怪的是,alpha相互排斥的抵触感在他身上没有发生。
疤脸男人尖叫一声,指甲深扎入自己的腺体,面目狰狞,疼得死去活来。
楚行秋,你听见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听见了吗。
楚行秋神经扭成团,心口仿一下一下被铁锤敲打,藏在皮肉下的血管仿佛要炸开一样。
他要说的是,救救我楚行秋。
从来都不是什么郁风。
楚行秋想起来了。
耳边是人群的哄闹声,救护车警车接连不断。
“阿越……阿越……别怕……”
眼皮逐渐合上,面前的人影模糊不清。楚行秋不想闭眼,他怕再也见不到陈越,眼泪盛不住流下,“阿越……我听见了。”
别怕啊。
我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次醒来,陈越已经在医院了。
楚念慈一如既往矜贵优雅,只是完美无缺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
“楚行秋呢?”
楚念慈微微惊讶,似乎没想到他醒来第一句就是问这个,“在icu。”
s级alpha信息素爆发,没办法得到相应omega信息素安抚,只有死路一条。
“陈越,你真正自由了。”
楚念慈把新手机递给他,真诚道歉,“抱歉,我们楚家人都是疯子,之前他接受治疗,导致脑子出现问题,这几天照顾他麻烦你。”
陈越低下头,面无表情,没有半点动容。
在医院的第七天,医生就让他下床多出去走走,不要总待在床上。
冬日残雪压树枝,只剩下稀碎雪花。天气还有几分冷意,外头没多少人,都窝在病房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越走了几步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
他嘴角悄悄勾起,放慢脚步往前走。
楚行秋就一直远远跟在他后面,保持相当的距离。
陈越停,他就停。陈越走,他就走。
陈越走了很久,楚行秋也跟着走了很久。
就好像,他们在一起行走人生的道路一样。
直到陈越停下脚步,“楚行秋,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楚行秋也不知道,他不敢见陈越,也不想承认自己脑子好了。
只有笨笨的楚行秋才会被接受。
陈越回头,逆着光,身形高挑,“你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破碎的陈越想要很多爱,楚行秋也一样。
楚行秋没被爱过,不知道怎么爱人。陈越也没被爱过,只会小碎步跟在人身后。
他们都在学怎么爱人,也都在被爱。
他们相互拼成完整的对方。
真心才能换真心。楚行秋想起当时那句“你要把真心给我吗”,现在他也只想说一句“我要把真心给你”。
木质香和白茶香交缠,若有若无信息素飘荡在空中。
陈越朝他的方向走过去,牵起他的手,意有所指,“楚行秋,春天要来了。”
楚行秋怔了怔,眼里的冰融化成水,那双从来冷清的眸子,终于迎来人生第一场春天。
“嗯,春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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