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陈越一直不相信楚识檐真死了。
体内的蛊虫还在,时刻证明楚识檐还活着。他从前恨这条蛊虫,恨自己有如此难堪的一面,可得知楚识檐死的时候,他又庆幸自己可以靠蛊虫得知这件事真假。
楚识檐没死,这就足够了。
说不上什么情绪,他总觉得楚识檐不应当这般容易死去。他可以有无数种死法,死在边疆凛凛剑光下,死在万人城墙前,偏偏不应该死在朝廷内乱中。
更不应该死在一手带大的凶狼手中。
他可是走一步算十步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去。
陈越敛眸,盯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水中荡起涟漪,面孔也逐渐模糊。
身后传来一音。
“可是陈太傅?”
陈越转过身,只是轻飘飘一眼,清风明月都映入眸中,一如当年状元郎骑马过长街时意气风发。
那人更加确定了,连忙躬手作楫,“陈太傅。”
“不必如此,我已经不是太傅了。”陈越也认出了他,是摄政王下的医士,“叫我名字便可。”
医士摇头,“不妥,殿下有恩于我,于情于理您都是我的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越手一顿,不动声色换话题,“你可知道他在哪?”
“殿下他……”医士露出震惊神情,似乎不解,又似乎带有别样感情,最后冗杂成复杂情绪,“殿下已经安去了。”
身侧的手一紧,印出鲜明红痕,陈越压下心中掀起波涛海浪,胸口闷得无法呼吸,嘴唇不自觉哆嗦起来。
“我身上的蛊虫还在。”
医士恍然大悟,垂下眸,“当年……是殿下的不对,可他太累了,不是我要替殿下说话的意思,殿下为这个国家付出太多了。”
真相呼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