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工作人员才二十多岁,根本不敢反抗暴戾的领导,也不敢跑,只能徒劳地抱着自己的脑袋求饶,但是他的求饶只会换来司安平更大的暴力,一会功夫就被打得满头满身鲜血歪倒在地。
好在有人看不下去说:“不能再打了,再打你就打死他了。”
司安平这才恨恨扔下棍子,还重重踢了几脚骂:“还装死,没用的东西,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头非把你开了。”骂完也不顾别人的死活,带着他的人扬长而去。
人们这才把工作人员扶起来送医院,检查后发现年轻人的问题非常严重。
左耳被打到穿孔,有失聪的危险,头部有严重的脑震荡,全身肿到皮肤透明,人立即被送进重症病房抢救,目前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消息传到张汉东的耳朵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他生气地扔下手里的文件说:“简直无法无天,立刻给周建设打电话,让他马上把人给我抓起来。”
这个电话是他亲自打的,司安平级别太高,地方警局不敢采取行动。
警员上门的时候,司安平正在戏园子听戏,他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见有人挡在自己面前,不耐烦地摆手:“滚一边去,别挡老子快活。”
警员出示拘捕令说:“司安平,现在不是你逞威风的时候,你涉嫌故意伤害范小海,给他人造成严重的人身伤害,我们现在拘捕你协助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司平安的眼珠子简直要瞪出来怒冲冲:“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老实配合。”两名警员说着掏出手铐直接把他铐上,拉着他就往外走,司安平狼狈不堪恼恨地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老子回头不把你这身狗皮扒下来,就不是鸡唐县县长。”
他言辞嚣张极了。
警员根本不理他的言语攻击,几人按着他就往外走,司安平可是戏园的名人,他这一被抓,惹得台上台下一片惊呼。
司平安虽然被抓,本人却有恃无恐,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甚至还回头吩咐戏班子说:“戏先不要唱了,剩下的等我回来再好好唱。”
戏班子的人战战兢兢说:“这......”他的态度引得司安平一阵痛骂。
警局审讯室。
司安平吊儿郎当地坐在周建设对面说:“周建设,原来是你,是张汉东让你动手的吧,我谅你没这个胆子,他一回来你们这些人就蹦的欢实,姓周的,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起的,聪明的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周建设一拍桌子说:“司安平,你少废话,现在是我问你,范小海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周建设,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我打得又怎么样?你要是能动我一根指头,我就算你周建设有能耐。”
“你承认就行,我问你,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对一个年轻人下死手?”
司安平不屑地说:“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有仇,周建设,我的耐心不多,再不放我回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笑话,司安平这是你自己的口供。”周建设把笔录推到他面前又说:“你自己看,如果确认记录没有问题再签字。”
“吓唬我,呵呵,我倒要看看,我就是签了,你周建设又能拿我如何。”司县长根本没把今天的事当回事,签完字就把笔给扔在地上说:quot行了,我还有重要工作,没工夫跟你这样的人说什么废话,周建设,还不赶紧把我松开。quot
周建设却拿起他的供词,认真看了一会说。“走,你走不了了,司安平,你承认故意伤害范小海,鸡唐县警局现在对你正式被拘捕。”
“你敢......”司安平大声嚷道:“周建设,你敢算计我,你给我等着瞧。”他也是体制中人,很清楚他的笔录代表什么意思,但却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周建设立刻来张汉东办公室汇报,张汉东说:“既然他承认了犯罪,你就把他先收押起来,到时候交相关部门查处。”
“是。”
“对了,那个范小海人现在怎么样了?”
“人已经抢救回来了,不过伤得太重,目前还是只能静卧,不能下床。”
“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一个不顺心就想打死自己的手下,从前的皇帝也没他威风,这样的人如果一直在领导干部岗位上,就是我们所有人最大的失职,他的问题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决不能姑息。”
司安平被抓的消息飞快传遍全县,没有人关心这件事的受害者范小海,却只关心县长派人抓副县长这件事,各种版本的猜测乱飞。
没有人认为张汉东出手,是为了受害者范小海,其实还是他为了铲除异己,才借着这次的机会,把人拿下。
张汉东根本不管众人的反应,这天从办公室出来,忽然被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团团围住,刘军见势不妙忙拦在前面,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出人群严肃问道:“你就是张汉东?”
“不错,你们是谁?”
“是你就行,把他给我铐上带走。”
这帮人什么都不说,居然拿出了手铐,利索地把他铐上,张汉东举着手铐问说:“抓人总要有个罪名,你们用什么罪名抓我的?”
那人冷笑说:“你一个小小的县长,就是告诉你,你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张汉东,我们是省城国安厅的,你的事犯了,有什么话跟我们去省城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