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在京城遇到的问题,虽然没说出来,张汉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再心疼也只能藏在心里,默默思考如何破局的办法,帮助妻子同时也是在帮自己摆脱困局,才是最重要的事。
董光远急切把他送出来,明显是察觉到危机来临,危机先从他这里发作出来、是谁也想不到的事,像他这种大佬级的人物,落马也会这么快。
“到底要怎样才能准确把岳父救出来?并且完美化解这次危机?他想到一个现成的人脉,也是职位最高的人,柴丰明。”
他拿起了电话,经过二个多小时的等待,电话里才传来柴丰明的声音说:“小张同志,我刚才一直在忙,实在抱歉。”
“柴先生,我也不跟你客气,我岳父是什么人带走的?他人现在什么地方?他的处境怎么样?”他很直接地问道。
“你不找我,我也准备给你打电话,动手的是原来的海先生那帮人,汉东,你得帮我。”说到这里就连称呼都变了。
虽然生活在花国,张汉东毕竟不是那个圈子的人,对权力的构成并不熟悉,他本来以为这件事是柴先生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国内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他打这个电话,其实有要问罪的意思,想要唤醒他的良知。
但是听说不是柴先生,还说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反而相信了这个说法,这一辈子他始终想要避开的就是沾惹这件事,因为这与他小富则安的理念完全不和。
但是现在岳父被牵累了,处理不好的话,全家都要被拖入深渊,他必须要自救。
“柴先生,你们这种层次的过招,我一个普通人能有什么办法,不如请柴先生好好跟我说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岳父不过是个闲职,没有正式职务的经济顾问,他能挡谁的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如果对方误会了,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大风小说
电话里柴丰明沉思片刻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岳父是遭受了池鱼之灾,他是那一位的身边人,对方希望他能出面说服那位,不过我听说你岳父不同意,他们很不满,这件事是说不开的,”
老一辈骨头都很硬,像这种原则性的东西,当然不可能低头,以董光远的为人,张汉东相信他是头可断血可流,也不会在那位面前说这种话。
“柴先生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我该怎么做?他们需要钱吗?只要能放了我岳父,要多少钱我都给。”
“小张同志,你想得太单纯了,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缺钱?跟你这么说吧,他们如果缺钱,是可以随时印的,要多少有多少,他们想要的是权利,有了权利什么都有了。”
张汉东这才感觉自己的可笑,原来人不在某个层次,是永远不能理解那个层次的人的,钱对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对他们那些人来说,就是工具,就像他使用金钱一样,也向来是当工具在用。
“柴先生,他们想要权力,可扣押我岳父有什么用?他只是闲职,没有具体事务。”
“你这样说是完全不理解他们,他们想要的是你岳父的影响力,前几年来很多重要国策都是你岳父决定的,他们认为只要你岳父站在他们那边,不用说话自然就能得到很大一批人的支持,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张汉东这才明白岳父被抓的原因,岳父虽他掌握的力量,让他不能在斗争中置身事外。
这件事虽说跟他没有关系,但是董光远是他的岳父,两人早就绑在一起,别人如果对付了董光远,回头就会铲除自己。
他忽然换了个方向问:“老人家没事吧?”
电话里柴丰明顿了顿说:“当然没事。”
已经基本弄明白这件事里的内情,张汉东这次告别挂了电话,柴丰明一再提醒说:“小张同志,这件事你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啊,我需要你的帮助。”
上辈子柴先生是胜利者,张汉东很明确地知道历史走向,但是他却说:“我也想帮忙,但是柴先生,我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资格插手你们的大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敲边鼓的差使,你尽管开口。”
大事不掺和,小事可以帮忙,他只是商人,这是普通人的生存之道,而不是作死想在里面火中取栗。
“已经非常感谢了,汉东,你岳父的事我也会留心,只要能救他,我一定会救他出来。”
柴丰明的承诺也非常含糊,现在是他的关键时期,工作非常多,寒暄了几句两人便放下电话。
秦红梅母女见他走出来,同时用关心的眼神看过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你们不要担心,是生意上的事,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可可你乖乖在家陪妈妈。”
他不想把事件说的那么严重,害怕秦红梅母女会担心。
可可甜甜的答应了一句,张汉东又给老尤里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有事要商量。
老尤里是他毛熊几家工厂的管理者,来迎接张汉东还没回去,他听张汉东说完经过,想了想说:“老板,不管什么商业手段,只怕都难影响花国的决定,我觉得还是要另外再想办法。”
老尤里不是普通人,他还是军方的作战专家。
想了想他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关键就看你对这件事的决心怎样?”
张汉东顿时来了兴趣问说:“什么办法,说说看?”
“如果只是为了救你的岳父,我觉得这个办法有点动静过大,所以我要问你的决心如何,我问一句,是不是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你都要救出他吗?”
“老尤里,你可能还不明白,首先他就像亲生父亲,对我的帮助太多,我岳父和我是一体的,如果他出事的话,我在花国的产业,花国的家人只怕都会遇到危险,所以,不论任何代价,我都要把人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