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清见状直呼雅量,提起酒壶斟满再让:“久闻驸马战场从无败绩,今日一见果非同凡响啊!”
“孙大人过奖,”李偃斜目视他,眸中迷离,显出几分醉意。
他拈着酒杯,迟迟不喝,有躲酒之嫌。孙泰清又提酒壶斟满自己的杯子,端起来敬道:“在下实在敬佩,还请驸马满饮此杯!”
“孙大人满腔热忱,不喝反倒不恭了。”
李偃喝净,孙泰清复又斟上。一旁的扬同甫总算看出其中门道,忙开口阻止孙泰清继续灌酒,“早就听闻八宝斋的炙烤鹌鹑不错,大家别老喝酒,都动筷尝尝罢。”
李偃眼睫一垂,瞄向圆桌正中的炙烤鹌鹑,想起赵锦宁说味道不错,等他回去尝尝。
他提起筷箸,径直伸去,筷尖一调挟起了旁边的油焖鲜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孙泰清嗔扬同甫多管闲事,一改往日针锋相对,笑眯眯劝道:“来来来,大家都敬藩台大人一杯,此次剿匪,多亏藩台大人英明决断选得良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扬同甫明知他有意灌酒,自身涵养却由不得拉下脸来拒绝。
几杯下肚,扬同甫脸红脖子粗,直直摆手:“实在不胜酒力...不能再饮。”
扬同甫不喝,孙泰清等转向李偃。又敬又劝,他却充耳不闻,不免YyAn怪气:“我等人微言轻,驸马不愿同饮也是情有可原。”
李偃细嚼着鲜美咸爽的笋尖,心生厌烦,只觉同这帮蠢货是一刻都坐不下了。但佥事一职尚未板上钉钉,不得不耐住X子撂下筷箸,“在坐除了杨大人皆是行伍出身,行军打仗讲究速战速决。”
他推推桌上珐琅酒器,淡淡撇唇一笑,“倒来倒去的,怎喝的痛快?”
“拿碗来,”转脸唤人吩咐道:“再上十坛好酒。”
酒上来后,除了扬同甫,每人面前都是满满一大碗醇酿,李偃端起,“诸位,请罢。”
话音一落,他如饮水般一g而净。
众人见此,只得一碗又一碗的陪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杨同甫向来只对月饮酒,小酌怡情,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下愕着两眼不住劝解:“将军,酒多伤身,慢些饮罢。”
“无妨,”李偃自打接手祖父生意以来,常常应酬,不说千杯不醉,那也是百杯难倒,这才哪到哪。
酒过三巡,孙泰清把住桌沿强撑着几分清明不至身形歪斜,瞥眼去打量李偃。
他直腰背挺,静坐不动,面sE如旧和没事人似得,再看几个下属,个个酩酊大醉,狼狈的伏桌不起,孙泰清不由怵头。
起先不清底细,以为他长了一副小白脸模样,是靠出卖sE相入幕公主帐下,徒有虚名而已。谁承望竟是是块难啃的y骨头!
真是小觑他了!
李偃警觉出孙泰清的审视,搬起酒坛慢条斯理的又为自己斟满一碗喝净,瞥向他手边未饮尽的酒,“孙大人不喝了吗?”
“驸马海量!”孙泰清不再逞强,“在下甘拜下风!”
李偃慢悠悠起身,问杨同甫:“杨大人走不走?”
“走的,”杨同甫忙忙起身相随,“将军饮了许多酒,不易骑马,不如同在下齐乘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偃颔首道:“正有此意。”
孙泰清扶桌站直,送出门外,扬同甫见他脚高步低,摆手道:“留步。”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木梯。孙泰清暗忖道,三司鼎立,扬同甫还处处压他一头,如今来个扛着公主大旗的驸马与之沆瀣一气,此后禾兴官场风向岂不一边倒了?
收回目光,瞥向屋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声唤来隔壁雅间下属,去搀屋内几个烂醉如泥的副官,皱着眉头骂了句:“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
“大人不必忧思,”心腹僚属闻讯赶来,察言观sE,恂恂劝道:“杨藩台那道奏疏,皇上是否应允还得另说。”
孙泰清冷哼一声:“行军打仗岂能坐以待毙?”
僚属心领神会,急速谋出应对之策,附耳低声道:“京中传来消息,近日圣躬违和,权由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柘代为批红。”
“大人未雨绸缪,不妨通通司礼监的路子。”
孙泰清沉Y良久,点头默许道:“即刻去办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