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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卧室里,充斥着液体交融和肉体摩擦的淫靡声音。窗帘死死地闭着,只从缝隙里透出一点点的光,打在了两具交缠着的躯体之上,让香艳的场景多了一丝诡异和莫测。
“停下,不要……”
趴着的人无力地垂着头,两只手肘勉强撑在床上,尚能动的那只手被死死地捏住,而他身后的人与他紧紧相连,倾身在他的身体里用力地冲撞着。
周写枫的分身一开始被带惩罚意味地紧紧攥住,但青年大概觉得这不方便配合,变成了具有情色意味的挑弄,他的手时而抚弄着他的那根坚硬,时而揉搓按压着那两颗球,剧烈的刺激让他频频发出难耐的呻吟。
“不要……啊!……”
他叫得声音都已经嘶哑,但青年越听越兴奋,在他体内的硕大又膨胀了几分,让他的心直直下沉。
“叫大声点,再叫大声点……”
沈有赫沉浸于被紧紧包围的那里,他舔吻啃噬着男人身上柔滑的肌肤,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吸进这具身体之中。
“小羽,你真的好棒……小羽……”
他无意识地低语着,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骤然僵硬了一下,随后就想从他的身下摆脱,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狠狠掌掴了对方的臀部,用手用力禁锢住这具身体:“别想逃。”
“沈有赫!……”周写枫吃力地张嘴骂着,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个混蛋……混蛋!……”
他低声笑了,趁势将手伸进男人已经无力的唇,伸进去不断地搅拌着。
“乖,就这样含着,像下面一样……”
“唔!……唔唔……”
他将手指深入男人的口腔,辗转地搅动着,一边听着男人难耐的轻喘,一边想象着手指就像被对方紧紧包裹着的下半身一样湿润,这样的通感让他不禁放浪地低吼了出来。
他差点就这样射了。
等男人安静了,不再吵闹也无力继续反抗了,他便迫不及待将手指拿了出来,两只手专心摆弄起对方滚烫坚硬的分身,一边用力在他体内放肆冲撞着。
“啊……啊!……”
他满意地听到男人失措而优美的喘息,在对方快要射出来之前恶意地停下了手。他暂时忍住自己的欲望,凑到他耳边,问:“想不想射?”
一向倔强的男人死咬着唇,看向他的眼里除了一丝愤恨之外,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情欲。
他吞咽了一下,捏住他的下巴,道:“周写枫,你真不愿意求我?”
他不知道男人可以倔到这种地步。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是没有关系,在床上他只要满足欲望,这是他和他做的唯一目的。
沉声笑了笑,他将自己湿润的分身抽出,将男人的身体翻转了过来,下压他的双腿,直至那双膝盖快要碰到那两粒挺立的乳首。男人的柔韧性一贯的好,这也是让他非常满意的地方。
他将分身重新插入那个穴口,因为早已湿润得彻底,进入顺利非常,发出了极其响亮的淫靡水声。
毕竟已经做过无数次,他已经很清楚男人身上的敏感点。他找着那个角度调整着插入的姿势,满意地听到了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啊!……那边……那边……”对方紧皱着眉,微张着口,像是快失去呼吸一般破碎地说着。
他不禁笑了,喘着气问:“那边怎么了?那边要怎么样?”
如他所料,男人仿佛恢复了一点意识,继续闭紧了嘴,像是下定决心要死忍着。
“你这个死脑筋……”他恨恨地咬牙,“不跟你耗,就算是给你的奖励。”
说完,他开始在他的体内大力横冲直撞起来,专攻着那两个敏感的角度。
“不……啊!……啊……”
男人开始失控地喊叫,浓稠的液体就这样一波一波从那个小孔涌出,直到最后他们两个共同的高潮。
结束后,他躺在男人的身上,只觉身体都被抽干了。在睡过去前,他情不自禁舔吻了那颗已经被他吮得红肿的小点。
欲望上的满足之外,随之袭来的还有无法解释的空落。
……
周写枫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感到身体像是散架一般的酸痛。
他不惊讶,因为这几乎是每天都会经历的事,区别只是在于他在哪里醒来而已。
卧室,客厅,卫生间,厨房,甚至阳台,每一处都有他和青年淫靡过的痕迹。他对性事并不抵触,也早就不是处男,但他从未想到自己会成为别人的性玩具,一个什么都不用做只用让人发泄性欲的禁脔。
沈有赫当然不是天天在家,经常要出去办公,但只要他会回来,就会强硬地要他,每次还如此精力旺盛,将他做到昏睡过去。
他真的怀疑,对方在公司是不是很闲。从前他被他爸逼着在公司干活的时候,每次回家都累得一沾枕头就能睡觉,别说性欲,就连食欲都没有了。
也许,这就是商业天才和白痴的区别吧。
一开始做这
', ' ')('种事的时候,滔天的屈辱感让他想杀了沈有赫。他从不配合,只要有机会,他就会竭尽全力讽刺他,让对方难受。
种马,种猪,下半身思考,被周畑羽蛊得没有自控力只会射精的傻逼,这些好话他都用过,但对方只是一开始会气得揍他。在他还戴着手铐的时候,只是被打的那一个,后来沈有赫大概是觉得受着束缚做得不舒服,将他手铐脚铐都解了开来,于是就变成了互殴,两个人连着鼻青脸肿了很多天。
而后对方竟对这些都麻木了,不管他怎么骂,怎么不配合,对方只是一言不发地按住他,照旧任意妄为,发泄他自己的欲望。
他发现,这真是一个非常利己主义,非常现实和聪明的人。
可惜,他终究是他的敌人,他所恨的人列表上新添的一员而已。
日子浑浑噩噩,就这么过去了整整一个月。所有通讯工具被带走,房间里还有几个监视的保镖,或者说是情报员。一开始他思考怎么逃脱,几次尝试后几乎被沈有赫打断腿。后来,他就开始琢磨怎么死。
结果他却发现,所有刀具都已经被收了起来,房子里也找不到任何火种,窗户全部被封死,他才惊觉对方果然很懂识人。
他不死心,趁保镖不注意的时候砸碎了一个不起眼的玻璃杯,如获至宝一般拿着那根碎片往手上迫不及待地重重划了几刀,又往胸里狠狠扎了进去。
可惜的是,他还没流几滴血,就被保镖发现了异样冲了进来。
从那之后,房间里又少了易碎品。沈有赫警告他,他若是再想死,他就会刨了他母亲的坟,把骨灰喂狗吃。
这样的话出自沈有赫之口,他并不意外。这个让他连死都死不成的人,大概早就是个疯子了。
于是他只能期待他的人能找到他。好友虞彦霖,他爸周炳炎,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他摆脱现在的困境,他就有机会掌控自己的生活。
但是他的期待一次次落空,他不禁想是沈有赫的手段太厉害,还是他的人太蠢笨,或是已经打算彻底地放弃他。
在沈有赫家的第四十天,事情终于有了变数,可是他等到的,并不是他想见的人。
当郑一芮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正在餐桌前笨拙地用左手拿筷子吃饭,一时手僵在了碗边。
女人身着一如既往体面的旗袍,茂密柔顺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了发髻,其中夹着一个昂贵的翡翠发簪,看着他的眼神里竟然有久别重逢的欣喜。
“小枫,”她声音柔和,“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他看了她身边安静站着的沈有赫一眼,随后望向她怔了几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好一个开场白。”
他放下餐具,几步走到女人的面前,俯视她道:“托芮姨您的福,我好得不得了。”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但郑一芮面不改色,说:“好就好,其实我一直想你怎么还没出来,后来听说小赫已经带你出来,还一直在照顾你,我心里就踏实了。”
她伸手轻拍他的胳膊,道:“既然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那就回来工作吧,大家都在等你。”
“工作……?”他皱眉,盯着女人看了几秒,笑道:“你要一个杀了你儿子的人回你身边工作?郑一芮,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郑一芮表情微微僵了僵。
他靠近她一步,沉下声:“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算盘,但愚笨如我,大概根本看不透你们的计谋。我就跟你直说,我这一趟出来,就根本没想回到周家。”
他看向表情有些阴沉的沈有赫,道:“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想出来。这一切都是你们一厢情愿多此一举,我很清楚你们心里有各自的打算,但是我并不想配合。”
“小枫,你不要意气用事,”郑一芮蹙着眉,“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不是吗?你爸爸正在等你,就尽快回去吧,行吗?”
周写枫听着她的话,心里的震惊渐渐压过了愤怒,他不禁问:“郑一芮,周畑羽对你来说是什么?只是你往上爬的牺牲品吗?”
气氛迅速僵硬,他看到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周写枫,你适可而止。”沈有赫上前一步对他道。
他看他一眼,沉声道:“这是我们周家的事,你少插手。”
“虽然我不承认你是我的继母,你也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但你毕竟是我爸做尽恶事违背良知都要娶过来的女人,”他直视郑一芮,“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双倍施加在我们周家的头上,所以我希望你能自重,也不要再强人所难。”
“说实话,看到你这样完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只觉得很遗憾。当初我没打算杀你,是想让你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中苟活,但现在我后悔了。”
他弯腰靠近女人的脸,直视着那双对万千男人来说勾魂摄魄的眼睛,道:“因为你,根本没有心。我当初不如一枪嘣了你,人世间也少一个大祸害。”
“周写枫!”
沈有赫胸口剧烈起伏着,眉头紧锁地看着他。他无所顾忌,满意
', ' ')('地看着女人伪装出的笑脸全然失去了神采,只剩绷紧的嘴角不停颤抖着。
他走近餐桌,拿起那双筷子道:“没什么事了就请回吧,我还得用你施舍的左手吃饭,吃饱了,还要好好伺候沈总经理。”
他看了一眼面带寒霜的沈有赫,低下头开始自顾自一口一口吃起来,半晌后听见女人平静的声音:“……好,你先吃饭,身体要紧。”
“但是小枫,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我都是你法律上的母亲,我要对你负责。公司的经营你必须参与,因为你现在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他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也不用对你的才能妄自菲薄,到底行不行得试了才知道。”
“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留在这里不是个样子。你好好想想,明天我会叫人来接你,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想通了。”
等女人终于离开,周写枫也突然失了吃饭的力气。
筷子都再握不住,他闭着眼大喘着气,手腕抵着额头,试图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这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
虽然几乎每天都会做杂乱不清的噩梦,但这一次却是十分清晰的回忆,像是过去的一幕幕完整的回放。
在一扇明亮的窗前,他执着毛笔画着画,身边看着书的女人时不时瞥向他,脸上带着温柔和煦的笑,是他的母亲李净。
“小枫,你真的画得越来越好了。”李净不禁赞叹道。
他撅了撅嘴,道:“是吧妈,我也觉得我一直在变好,可是爸就不喜欢。”
“爸爸不喜欢,但是妈妈喜欢啊,”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这样还不够嘛?”
“不够,我要你们两个都喜欢!”
他妈哈哈笑了几声,道:“你这个性子真的是……来来,给妈妈画个像,看你画我画得怎么样。”
他眼前一亮,哇地一声坐得更直了,说:“好,这就给你画!”
开始正式学国画还不久的他技巧还有些生疏,认真地一笔笔描绘着,却感觉怎样都不够描绘他母亲的美。
他很小的时候就觉得,能娶到母亲这样温柔美丽的人,是他的父亲最大的幸运。
李净保持着端坐在窗前的姿势,看着她的儿子道:“小枫,妈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什么呀?……哎哎,别乱动!”
“是关于你爸爸的。小枫,你以后别为了人生规划的事跟他吵架好吗?爸爸经营家业很辛苦,你要理解他一点,他让你学经营,你要是不喜欢,对他说话也不要那么冲,这样妈觉得不太合适。”
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他抬头看向她,不快地道:“但是他说话就很冲啊,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冲回去?我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就那么不喜欢我画画啊……”
“他不喜欢,自然有他的原因啊。你的爸爸啊就是太强势了,望子成龙的心太急了,你放心,我以后会跟他好好说说,那这边呢你就要配合我,也对他温柔一点,好不好?”
他沉默地添完画纸上母亲的几笔发丝,撇撇嘴道:“好——都听我妈的!”
“哈哈,真乖!”
李净开心得拿起了桌上的一只画笔,在宝贝儿子的脸上恶作剧地画了一个小圈圈。
他吓得捂起脸,然后也用手中的画笔对上妈妈的脸,两个人就这么你追我赶地在房间里跑了起来。
“喂喂小枫,够了!……妈妈明天不能带这张脸上班啦!”
……
那一年,他好像十三岁。
一切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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