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宝!”李莲花见到他脖子上的牙印,眼眶微红,“若早知你是……”终究是自己太过自大笃定,就自己那半吊子的医术,又能确认什么呢,“是我没保护好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别这样,是我故意瞒着你们,这本来对我没什么影响的,若不是突然出了状况……反正现在也不会影响我们三个之间的友情的对吧。”
笛飞声见他的双腿打着微颤还有些站不太住,上前一步将人拦腰捞起就走。
“哎,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谁跟你玩友情,给我回去躺着。”
方多病去掰阿飞的手没掰动,只能冲着另一个人喊,“李莲花,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独自站立了良久,李莲花浑身紧绷的肌肉终于塌了下来,攥紧的拳头松开了。
若是我早知道小宝是地坤,必会早早表明心意,若我今日没有离开,又怎么会让笛飞声得了手……可哪有这么多如果,小宝对我若真是也有心思,他误会我是地坤这么久也从未提过,小宝若对笛飞声没有丝毫好感,即便当时不清醒,醒后也不会如此待他。
李莲花苦笑着收拾起地上的狼藉,终是自己的错,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不敢下手,又怎能怪别人后来者居上。
方多病被扔到床上时摔着背后哎唷一声,他还想爬起来再下楼,被笛飞声挡了个结实。
“你干嘛呀,你看他那样子心里肯定很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知道他为什么难受?”
“当然啦!本公子这么好的宝贝徒弟,被你这大魔头糟蹋了,谁不伤心啊!”
笛飞声非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是天乾。”
“我现在知道了,”方多病摸摸鼻子,“反正我也骗了你们,就当扯平了。”
说了多少遍,是你自己偏不信。
“怎么样,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
“你当时没有选等他回来,不后悔吗?”
“笛飞声,你有病吧,”方多病抬脚要踹他,却败给了酸痛,“他不仅是我朋友还是我师父!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龌龊东西呢。”
“他若不做你师父便可以了是不是?你大可以拜我为师,就没有这烦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多病愣了一会儿,忽然就颤抖着指着对方爆发了,“笛飞声!我算是闹明白了!是你自己后悔了吧!你个天乾想标记多少地坤就能标记多少,你有什么可后悔的!是不是你心里有别人,你给人守着贞洁怕那人不高兴是吧!你放心,大不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只要你不来影响我,本公子不就和正常和仪一样,这样更好,好的很!”
笛飞声只想撬开这脑袋来看看里面究竟装了多少话本子的内容来,不过倒是放下心来,傻小子就根本没别的想法。
“你去哪儿,被我说中了就开溜是吧!”
“还有力气聒噪,你不饿?”
“怎么不饿,我要吃烧鸡!两个!”突然想起什么,补了句,“你走窗户!”
笛飞声又不是做贼偷情,凭什么走窗户,根本不理他。
“那你们别再打起来了啊!”方多病连忙叮嘱。
李莲花正拿着个小榔槌在修补板凳,见他下了楼,纠结了下还是站直身子开了口。
“老笛,小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干什么,你没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这人怎么就不想点好的,”李莲花叹气,“我曾经给他把过脉,并无明显的地坤脉象,但今日所见……想必是有缺陷的地坤,可这问题如果不知道答案,之后又如何替他隐瞒。”
笛飞声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方多病的江湖梦不会因为地坤的身份泯灭,否则也不会当时立刻就选择和自己结契,既然谁都拦不住,就得想着怎么帮他兜着点,继续隐瞒地坤的身份是最好的办法。
“他能闻到别人的信香,他自己倒是只有情动时才会有香味,至于情汛,据他所说以前没有过,这次是连给了两颗抑制情汛的药也没能压住。暂时还不知是只此特例还是会有规律。”
李莲花沉思,“这样终究还是得追根溯源,关河梦医术精湛人品也很可靠,又是旧友,过几日送小宝去看看吧。”
“你不怕被他认出来?”
“小宝比较重要,我戴个人皮面具,尽量避免直接和他对话试试吧。”
“药魔已经猜到了,我让他也过来看看。”
“可行,你金鸳盟的人虽然行事诡秘霸道,倒个个忠心耿耿竭尽全力的。”
“呵。”
“我是说现在留下的,没说角丽谯他们,你这人就不好好说话,哎,难怪小宝能天天跟你吵起来,”坦然接受了个白眼,继续说到,“他不是要吃烧鸡,你还不去啊,等会儿镇上唯一那家张记可就要关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才不惯他。”
李莲花回敬了个白眼,想着你最好说到做到,别等会儿提着烧鸡回来。
“老笛,你若是不介意,小宝的信香……”
笛飞声的神情带上柔软,目光转向楼上。
“杜鹃也报春消息,先放东风一树花。”
顿了顿,他说,“你这人最大的问题,对感情太容易放弃,将来若是再遇上什么人,还是改改这毛病的好。”
李莲花苦笑,“你倒不怕我再争。”
笛飞声难得伸手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都说了,你没机会了。”然后大步离开。
方多病盘腿坐在床上,托着下巴还在忿忿不平,听见有人敲门便让人进来。
“李莲花,”想要起身却被快步走到床前的男人按下了,“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和你们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傻小宝,不关你的事,我刚才是气我自己,”不愿再多提,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样,刚才我在楼下听着,才好上你们就又吵架了啊。”
“还不是那个大魔头!”方小宝终于能找到个人来说,可委屈了,“他根本就是后悔了,本公子哪里不好啊,他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方才说他心里有别人,他都不否认,还甩脸子给我看,什么烂人啊!心里有人他干嘛招惹我啊,我糊涂他不还清醒着吗,把我打晕了边上一扔不就行了,他自己说喜欢我,结果心里还有别人,李莲花,他是不是很过分!”
“你真觉得他是那种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人?”
方多病手心搓着膝盖,小声答到,“我也知道他不是这种人,”忽又大声给自己增加可信度,“但他都不否认啊!这算什么!他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和我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儿,不屑跟我说道!”
“你呀,”李莲花去揉他的脑袋,“他那样少言寡语的人,也就能和你每天吵起来。”
“李莲花,你什么意思,你也当我小孩儿是不是!”
“你饿不饿,我从李婶那带了两个肉包子回来,趁他不在都给你吃。”从油纸袋中掏出两个包子递给方多病。
“真的啊!李莲花,还是你对我好!”
可你还是选了他,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难怪笛飞声说自己没机会了,这傻小宝,分明也是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你们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你父母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多病手中的肉包子突然不香了,愁眉苦脸纠结的很,这要是现在就说,怕不是把爹娘吓厥过去,“再说吧,我先在你这儿多住一阵子,慢慢给他们说,不急。”
“要住这里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
“嗯嗯,你说,我都遵守。”
“第一,你也看到了,我这莲花楼四处漏风隔音不好,在我的视线和听觉范围内,禁止亲热。”
方多病红着脸点头。
“第二,日后这采买还有日常开销你们俩包了,我得重新开始攒老婆本了。”
“这没问题,但是你研究新菜谱的试错成本不能算啊,不倒贴给我钱都算我有道义。”
“到底是天机山庄少庄主,挺会讨价还价啊,行。”
听到夸奖的方多病得意的扬着脑袋,“嘿嘿,那第三呢?”
“老笛得跟着你论辈分,算我徒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这……
“……行……的吧……应该……我猜……大概……”
等笛飞声手里抓着叫花鸡的鸡腿大快朵颐的时候,方多病用筷子戳了戳鸡脯肉,说了那三点。
大魔头表示,李相夷,你想的美!
在楼下听见上面又吵起来的李莲花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看向窗外眺望远方。当他听笛飞声说到方多病的信香是杜鹃花时,脑子里最先想起的是另一首诗。
半篙新绿落寒沙,芳草王孙自物华。
春事已随蝴蝶梦,人情犹有杜鹃花。
这大概便是自己最终输给笛飞声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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