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晚也是很漫长的一晚。
都督府西侧库房,靠近角落的地方,一个身影飞快的掠过,随即又混入了黑暗之中。
李承湛单手紧抓着树上的枝干,利用夜色和黑衣把自己的气息压到了最低。他站在高处眯着眼看,扫视着那些厢房和走廊上提着灯笼的佣人位置,又看向屋顶上驻守的两个黑袍银腰带锦衣卫,面具下的嘴角不屑的撇了撇。
季长渊留守等候探子消息,而李承湛选择独自前来摸都督府的路。他大抵知道个七七八八的方位,但想要找到存放兵图的地方可不容易。
本来夜莺就是该告诉他兵图和阵图藏在都督府上的哪个位置的,但那蠢笨的家伙却在他们来京城后失去了联络。李承湛不想冒险继续久留这动荡不安的地方,也不想把一切都赌在一个生死不明的探子身上。现在进出城变得更难了,他得快些行动,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他注视着房顶上的锦衣卫转过身去,利用短暂的视觉死角,滚进西厢房的走廊,潜藏到假山后,将自己的身形再度遮掩。
吃着朝廷官饷俸禄的走狗。李承湛撇着嘴想道,侧头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屋顶上的锦衣卫。也是,出了这么大事儿,朝廷可不得盯着点都督府么。不然要是边疆那疯老头为了自己的女儿掉头打进京城来,那可怎么办?
又是一个视觉死角,李承湛从假山后飞身跃起,藏进回廊的拐角。
他沿着安静的走廊疾驰,足下一丁点声响都没有。这对于像他这种体型的男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自打李承湛从十二岁起就被扔到蛮荒之地摸爬滚打开始,他就习惯将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
他听见了佣人们的脚步声,往回廊旁跃去,单手擒住屋檐,利用房檐的倾斜面制造了一个颇为危险的盲区,屏息藏匿。
两个佣人走了过去,李承湛没急着落地,而是微微探头出去,想看清楚四周。
他大抵能确定方向。最灯火通明,把守最重的地方,应当就是都督夫人的住处。卧房应当和书房挨的很近,也就是说,只要往最危险的地方走,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承湛大概确定了一个路线。他翻身下了房梁,跳出回廊,开始绕远避开视线,快步前进。
不得不说,李承湛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上真是从没发生过一件好事。年幼时他因为犯下重罪而被驱逐出家族,被独自丢弃在蛮夷肆虐的荒地上自生自灭;好不容易含着血恨活了下来,如今想要推翻废王,前来窃取他们作战用的兵图和阵图,结果又碰上了这等朝政乱事,赶上了把守最严格的时期。
李承湛觉得,可惜自己不是个酸文人,说不出什么大词大句,不然高低得留下洋洋洒洒几页纸,控诉天道不公。
他伏身掩藏在草丛里,隔着花园里的绿叶丛窥探方位。再往前走的那两间屋子,门口各有一人把守。哪个是卧房,哪个是书房?
答对了,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答对了,他好像也能得到个不赖的东西。
李承湛是个浑人,他并不介意有夫之妻,也不介意强势的女人。
若是季长渊在这儿,李承湛有十足的把握相信那小子定是又要以训斥的口吻对他说教了。
他卧在藏身处,静静地思考着。
忽的,有人打着灯笼从走廊拐角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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