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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让到了地方之后,先到后座看了看郑延。
“延哥?没事吧?”沈嘉让探身进去,担忧地看着郑延,伸手摸了摸他额头。
郑延的脸这会儿很红,是酒劲儿上来那种红,额头很烫,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
这景象着实性感,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或者是gay在这里,估计都会对着郑延咽口水了。
只可惜沈嘉让没半点儿旖旎的心思。
他摸在郑延额头上的手实在算不上柔软,甚至还带着薄茧,那是打磨珠宝弄出来的。
但他的手心贴在郑延滚烫的皮肤上,那温度令郑延舒服得想叹气,又因为这手的主人是沈嘉让,郑延身体里抑制不住地一阵气血翻涌。
还什么都没有做,就像是冰火两重天。
郑延微微睁开双眼,眼眶也是红的,看见沈嘉让,他笑了一下,眼神有些迷离,仗着酒劲儿握住沈嘉让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声音低哑,说:
“嘉让……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对,延哥,你坚持一下。”沈嘉让不疑有他,自然而然拿开郑延的手,让他坐好。
郑延遗憾地看着沈嘉让朝驾驶座走去的背影,握了一下拳,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沈嘉让的温度。
余勤已经先走了,沈嘉让开着车回尚都公寓,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后,他打开后座车门,扶郑延下来。
郑延一直闭着眼睛,眉头轻蹙,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沈嘉让一搀着他,他就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沈嘉让身上。
进了家门,沈嘉让把郑延扶到卧室,想让他躺床上,郑延的腿不小心绊了沈嘉让一下,沈嘉让没防备,两个人一下子重重跌倒在床上。
郑延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显然是被沈嘉让压到哪里了,沈嘉让手忙脚乱想起来,“对不起延哥,没压痛你吧?”
郑延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手搂住沈嘉让的腰,皱着眉头翻了个身,一条长腿搭在了沈嘉让身上,还在他颈边蹭了蹭,把他当成抱枕了。
“延哥?”这姿势有点儿别扭,沈嘉让不得不推推郑延,“延哥,你先让我起来,我去给你弄解酒茶。”
“嗯~嗯……”郑延发出拒绝的哼声,像撒娇的小孩子似的。
沈嘉让没料到会看到郑延的这一面,有点儿想笑,心底软软的,哄孩子似的拍了拍郑延的背。
“延哥,要睡也要把衣服脱了,这样难受。”
郑延呼吸时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沈嘉让颈间,他感觉有点儿痒痒的。
郑延不想放手,他好不容易才一点点地磨掉沈嘉让的戒心,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才能把沈嘉让抱在怀里,他怎么舍得放手?
反正他现在“醉”了,酒醉的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稀奇。
而且,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鼻端全是沈嘉让身上独有的气息,郑延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
郑延依然闭着眼睛,声音带着醉酒后的慵懒,非常沙哑,“不想动……”
沈嘉让心思纯粹,“你松开我,我帮你脱。”
郑延心中一动,慢吞吞地把架在沈嘉让身上的腿挪开了,但胳膊还是抱着他,只是微微松了一点儿。
沈嘉让无奈,自己把郑延的胳膊拿开,翻身坐起来,伸手解郑延的衬衣纽扣。
郑延浑身发烫,下身的阴茎忍不住要勃起来。
拉拉扯扯的,沈嘉让替他把衬衣脱下,灯光下六块结实的腹肌泛着光泽,人鱼线延伸至西裤中。
沈嘉让心说没想到延哥平时总是西装革履的,看着高瘦,没想到身材这么好,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随即去解郑延的皮带,薄薄的西裤布料下,黑色内裤鼓起了一个大包,将内裤撑起一个小帐篷。
随着沈嘉让的动作,帐篷的顶端渐渐洇湿。
沈嘉让倒没想那么多,男人那里本来就敏感,随便摩擦几下都会硬起来。
他拍拍郑延的屁股侧面,叫他抬起来一下,扯下郑延的内裤。
那根粗壮有力的阴茎一下子就弹了出来,像是一柄剑一样指着沈嘉让。
沈嘉让也不知道郑延这会儿还清不清醒,自言自语似的笑道:“延哥你是不是很久没发泄了?看它精神的。”
郑延此刻正在忍受着折磨,甜蜜中又夹杂着后悔,还有一丝苦涩。
甜的是沈嘉让在伺候自己,后悔的是被沈嘉让这么伺候,他都快要忍到爆炸了,但却什么都不敢做。
苦涩,是因为沈嘉让真的太直了,他对着沈嘉让像禽兽一样发情,沈嘉让却以为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沈嘉让拿毛毯给郑延盖上,说了一句:“延哥你等会儿,我去弄茶,一会儿拧个毛巾来帮你擦擦。”
沈嘉让转身出去,在他身后,郑延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眼眶通红,眼里没有一丝醉意,有的只是快要压抑
', ' ')('不住的欲望。
他不能让沈嘉让给他擦身体,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证,会不会现在就把沈嘉让上了。
于是等沈嘉让弄好解酒茶进来叫郑延喝的时候,郑延已经“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并且他还把毛毯卷了起来,看样子也是没办法给他擦身子了。
笑着摇了摇头,沈嘉让只得又把解酒茶端了出去。
好在这房子有两个卧室,另一个平时是沈桐在住,今天沈桐不在这里,沈嘉让去洗了澡,睡在了沈桐房里。
郑延几乎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觉,难以纾解的欲望令他的阴茎一直硬着。
想到沈嘉让就睡在隔壁,他们之间只有一道墙的距离,沈嘉让对他没有防备,睡觉一定不会锁门,他随时都能进去对沈嘉让做禽兽的事情,郑延的阴茎就涨得更大,都硬到发痛了。
而他身上盖着的毛毯是沈嘉让盖过的,他浑身赤裸,每一寸皮肤都裹着毛毯,满是沈嘉让身上的气味,这令郑延的龟头忍不住流出前列腺液,将毛毯都弄湿了。
这一晚,郑延在睡梦中遗精了。
早上醒来感觉到毛毯上的湿润,郑延骂了句脏话,也没顾上穿衣服,把毛毯卷巴卷巴扔洗衣机里了。
沈嘉让在厨房做早饭,回头看见郑延一件衣服都没穿,晨起的生理反应让他挺着粗大的阴茎。
沈嘉让一拍脑袋道:“哎,我忘给你拿睡衣了,你昨晚上的衣服都丢脏衣篓里了,我这就去拿。”
他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郑延一看,那不就是沈嘉让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他给沈嘉让穿的那套他自己的睡衣么?
想到这睡衣沈嘉让也穿过,本来就硬着的阴茎更加硬了。
沈嘉让把煎好的鸡蛋端上桌,分给郑延两个三明治,一人一杯麦片,俩人一块儿坐在餐桌上吃早点。
郑延腿间的阴茎一直不见软下去,沈嘉让不由笑道:“延哥,你有多久没交女朋友了?”
郑延的动作顿了一下,道:“就一定要是找女朋友,不能是找男朋友吗?”
沈嘉让愣住了,吃惊地看着郑延。
郑延表情平静,看他一眼,“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见过我女朋友吗?”
沈嘉让的眉头蹙起来。
好像……真的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郑延有女朋友……
他以前一直也没把这种事儿当回事,在他心里,像郑延这么优秀的男人,理所当然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郑延根本就不愁没有女朋友。
但郑延从没带女朋友和他见过面,沈嘉让还以为……还以为郑延这样的家世,真心的不真心的,交往过的女朋友一定很多。
简单点说,就是沈嘉让一直以为郑延是花花公子类型的。
不带女朋友和他们聚会,只是因为郑延的女人都是玩玩而已的。
他没想过郑延的性向会是同性。
百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想过。
“怎么?”郑延抬起眼帘看着沈嘉让,眼底深处隐隐带着一丝危险,问道,“你不能接受?”
沈嘉让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延哥,性向是你的自由,我怎么可能不接受?就是……还挺意外的。”
郑延眼中的那丝危险散去,勾唇一笑,“那就好,咱俩是发小,要是连你都不理解我,那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下去了。”
沈嘉让:“你都说了我们是发小嘛,你该早点儿告诉我的,现在才说是不是不信任我?”
郑延说:“现在说也不迟。说出来我就轻松多了。”
沈嘉让有点儿心疼,他知道虽然现在网络上有很多以卖腐炒热度的电视剧,看上去大众似乎也很买账,但实际上大部分家庭特别是年纪大一些的长辈们,都是无法接受同性恋的。
郑延的家世就注定了他的路不会好走。
郑家长辈不可能会允许他找男人做伴侣。
他们可能不会干涉郑延的性向,但他一定要有一个对家族有益的妻子,至于私下郑延想找多少个情人,情人是男是女,郑家的人都不会关心。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郑延真有喜欢的男人,也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
沈嘉让还是忍不住问道:“叔叔阿姨他们知道吗?”
郑延摇头,“不知道。但我准备和他们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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