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一脸怅然,说到这,又忍不住抬头看着沈青岚,眼里满是悲恸之色继续道:
“为父知道,你恨赵春兰,为父同样也恨呐!”
“那贱人,竟为了一己之私,毒害你母亲!让为父痛失一生所爱!为父恨极了了她!”
“可是青岚,无论如何,那也是赵氏一人所为,与父亲无关啊!你不能因为赵氏,就将父亲一起牵连着恨上了吧?”
沈青岚看着眼前声泪俱下,悔恨交加的靖安侯,却有那么一刻,觉得无比陌生。
她原以为,自己早已足够了解了靖安侯。
也知道靖安侯这人,本就是利益至上,任由谁也比不上他的野心。
可是如今,沈青岚却觉得,自己还是对靖安侯太过片面。
沈青岚强忍着不适,只是淡淡的开口道:
“父亲此言太重,青岚若是恨您,就不会回侯府了。”
靖安侯闻言,当即脸色一喜,有些激动的道:
“青岚当真不怪为父识人不清?”
“那是赵氏心怀妒忌,自与父亲无关,上回,是青岚莽撞行事,今日回来,也是想与父亲道个歉的,请父亲原谅青岚的不敬之举。”
沈青岚说着,就朝着靖安侯施了一礼,面色认真。
那靖安侯见状,连忙扶起了沈青岚,感动得老泪纵横,连忙道:
“好好好!只要青岚不怪父亲就好,只是你母亲......”
沈青岚看了靖安侯一眼,不用问都能猜到他的想法。
靖安侯向来知道,她与靖安侯府的亲缘向来不深,所以,才想要把她母亲的坟给迁回,以此,好让她无法彻底与靖安侯府分离。
可,自己既已经将母亲带出这个肮脏之地,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再回去!
更何况,如今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或许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不仅是赵春兰!
沈青岚眼里闪过几丝讽刺,很快就掩去,只温声道:
“母亲已重新下葬,频繁再动,恐叨扰母亲安宁,女儿想,等来日侯府有大喜时,再将母亲的坟迁回,也能沾些喜气。”
“战王不是已经将请功奏折呈上了吗?父亲此次的功劳,当能升兵部侍郎吧?”
靖安侯见沈青岚说的真切,也不像是糊弄他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来。
还好,到底没有因为赵氏而让他与沈青岚之间造成龃龉,不过听着沈青岚的画,靖安侯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欣喜的问道:
“你也觉得为父此次能升迁至兵部侍郎?”
沈青岚看到了靖安侯眼里的贪婪,心中冷笑,只是意味深长倒飞到:
“为何不可?父亲多年蛰伏,只差些许机缘,如今机会在手,自是能龙跃九天......”
顿了顿,沈青岚看向靖安侯的眼里满是崇敬之色,认真的道:
“如今青岚虽是嫁入战王府,可到底也还是需要母家作为倚靠的。”
靖安侯听到沈青岚的话,心中大定。
虽然赵春兰事发,可好在到底沈青岚也是知道轻重,没有因赵春兰而牵连他。', '。')